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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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並沒有對僕從敷衍,離開書房之後她確實是去了花園。
她是去散心的,和離的想法雖是突發奇想,還在第一時間被於錢否定,但她和沈望舒的問題也必然是要解決的——就本心而言,她其實想相信對方,雖然她們相識短,但沈望舒身上卻似有某種讓她安心信任的特質。可問題是知道對方身份後,她卻註定無法再對她付全然的信任。
人與人相處,但凡涉及真心,就不可能少了信任。路以卿深知這個道理,更明白這種不信任不可能瞞過枕邊人,所以才愈發糾結該如何對待沈望舒。
她在書房裏待了半,除了讓自己更加糟心外別無所獲,這才離開了書房來花園裏散心。
別説,三月里正是鳶飛草長的時節,枯敗了整個冬的花園到此時也變得鬱鬱葱葱。各的花卉爭相綻放,奼紫嫣紅好不熱鬧,也漸漸引了路以卿的注意。
一不留神,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晚膳的時候。
路以卿為了逃避,已經一整天沒見沈望舒了,可這樣的逃避終究沒有什麼意義。因此她抬頭看了看天,又摸了摸自己餓着的肚子,還是決定回去了。路上遇見個眼生的小丫鬟衝她行禮,擦身而過的時候對方抬頭看了她一眼,路以卿也沒察覺有什麼異常。
不多時,路以卿便回到了小院。她正盤算着時間考慮該如往常般先去尋沈望舒,還是直接去膳堂等着用膳,結果就見當初為她帶路的那個丫鬟秋盈湊了過來。
秋盈衝她行了一禮,開口便是提點:“郎君,今少夫人心情不佳,您且當心。”路以卿冷不丁聽到這提醒都懵了一下,下意識以為是自己今的避而不見被沈望舒察覺,這才引得對方不快。可心虛歸心虛,她詫異過後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今發生了何事?”秋盈聞言深深看她一眼,答曰:“今於錢來見過少夫人了。”這話説得沒頭沒尾,但路以卿一聽卻覺頭皮都要炸了——於錢是她的貼身小廝,平裏雖是跟在她身邊的,但沈望舒見一見也沒什麼。可偏偏是今天,是在她剛向於錢打聽完和離休之後,沈望舒這時候見他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可就兩人在書房裏説的話,又是哪兒來的風聲啊?
蠢蠢動的陰謀論還在腦海中沒來得及發酵,就被另一種心慌所取代。路以卿不敢想象,如果沈望舒早早就知道了自己想要和離休,會不會提前黑化進而背叛?
當然,此時的路以卿並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慌亂不僅於此。
她着急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一面咬牙切齒的氣於錢嘴不夠牢,一面又擔心沈望舒知道這事後的態度。她也不知是更擔心沈望舒生氣多一點,還是擔心她傷心多一點。而後一抬眼看到面前的丫鬟,便鬼使神差般的問了一句:“你知道少夫人生氣了,那你知道如何讓她消氣嗎?”路以卿本是病急亂投醫的一問,誰料秋盈竟是點了點頭。然後還沒等路以卿高興,眨眼就見她背在身後的手一轉,竟是直接從背後出塊悉的木板來——木板上如犬齒起伏,凹凸有致,看着眼極了,不是傳説中的衣板又是什麼?!
“這這這,你這是什麼意思?”路以卿眼睛都瞪圓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秋盈眨眨眼,一臉無辜:“聽説當年家主惹了夫人生氣,便是如此讓夫人消氣的。”説完頓了頓,又道:“而且當初郎君也説過,若是做錯了事,或者您惹少夫人不開心了,就跪衣板向少夫人道歉。這塊衣板還是郎君您自己準備的呢。”路以卿:“……”路以卿不敢置信,路家父女倆到底是怎樣的奇葩,居然真把跪板當真了?!
她掃一眼那祖傳的衣板,只覺得眼睛有點疼,無法想象自己跪板的她連忙擺了擺手道:“拿走拿走,我不記得當初説過什麼了,你別讓我再看到這東西!”秋盈倒是沒有強求,只是拿着衣板離開的樣子,似乎有些失望。
路以卿抹了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又左右看了看,果斷還是慫了——這丫鬟突然跑來給她送衣板,沒頭沒尾的,莫不是夫人授意?
只要這樣一想,路以卿就覺得心虛,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膝蓋,一下子苦了臉。
磨磨蹭蹭許久,路以卿到底還是趕在晚膳前到了膳堂。她到得有些晚,沈望舒已經到了,見她姍姍來遲便抬眸看了過來。只一眼,平平淡淡,路以卿卻莫名有些腿軟。
“你還站在那裏作甚,快來用膳了。”沈望舒見她扒在門邊遲遲不動,不得已開口道。
路以卿仔細看了看她臉,沒看出什麼喜怒,又磨蹭了一會兒才敢走了過去。不過直到她戰戰兢兢吃完一頓飯,也沒見沈望舒説些什麼,更不見她刁難。於是提着的心也漸漸放了回去,還只當是秋盈騙她,亦或者於錢嘴嚴替她守住了秘密。
沈望舒看着她忐忑,看着她放鬆,又看着她出慶幸……這人永遠都將情緒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也不知她到底哪來的自信想要瞞她?
飯後兩人稍歇片刻,又出去散了會兒步,這才回了房。
古人的生活其實無聊的,尤其到了晚間天一黑,貧窮人家點不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