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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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也不會繼續在秦都久留。當天下午衞大將軍便下令收攏軍隊,只等第二便拔營回西涼。
衞家軍信守承諾,自不願在這當口拖拉惹人誤會,因此路以卿的事也需要儘快解決了。
這次路以卿沒再推,衞大將軍下令之前便帶着沈望舒一起,隨秦國那些黑着臉的官員回秦都去了。期間衞景榮有要跟隨之意,不過卻被路以卿拒絕了,最後小兩口也只帶了些護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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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確實是個古怪的人,除了他那些神鬼莫測的手段之外,他的情也是讓人捉摸不定。
路以卿和沈望舒抵達大祭司的府邸時,正見着他在庭前泡茶,用的便是一套晶瑩剔透的琉璃茶具。這東西在外人看來珍貴無比,但在路以卿兩人看來卻是再尋常不過。
大祭司施施然泡完茶,便抬眸衝着二人一展手:“二位請坐吧。”路以卿也不避諱大祭司,牽着沈望舒的手徑自走到大祭司對面落坐。期間沈望舒連眼眸都沒抬一下,只任由路以卿牽着行動,顯然有些防備之意。
大祭司也不知看懂沒有,面上倒是一副不在意,順手還替兩人都倒了盞茶放在面前。
沈望舒自然沒碰,路以卿也沒有喝茶的意思,開門見山道:“秦國已按約定付出賠償,衞家軍明便會拔營歸國,只當還有與大祭司的一場約定,如今也是踐諾的時候了。”大祭司聽她説完,依舊雲淡風輕的舉起茶盞飲了一口茶,斂眉垂眸都自成氣度。奈何對面無人欣賞,他動作再優雅,換來的也只是一道帶着嚴肅與焦躁的視線。
待到一盞茶飲盡,大祭司這才抬眼道:“許多時候都等得,此時倒是等不得了。也罷,我非言而無信之人,你能到我面前也是一番際遇,我便如你所願。”路以卿覺得這話有些不動聽,簡單來説就是怎麼聽怎麼裝,讓人不喜。她眉頭剛剛蹙起,還不及説什麼,卻見眼前的青年廣袖一揮,她隱隱約約似乎聞到了一股淡香,但緊接着眼前便是一黑,徑自向着面前案几便栽倒了下去——這手段,着實是比蒙|汗藥還來得迅捷有效。
沈望舒見狀嚇了一跳,忙伸手扶住了栽倒的路以卿,抬眼去看卻見對方雙眸緊閉。
她此行陪伴是小,本意卻是防備大祭司暗下黑手——雖然在對方神鬼莫測的手段下,這防備大抵是沒什麼用的——奈何突然來了這麼一遭,沈望舒也是猝不及防,下意識便抬頭向着大祭司方向看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沈望舒立刻步了路以卿後塵,只她栽倒的時候卻是沒人再扶了。
“砰”的一聲,沈望舒磕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暈得徹徹底底。
對面的大祭司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放下琉璃茶盞後,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沈望舒。
相反他盯着昏的路以卿看了好一會兒,那目光中帶着無限的深思與打量。然後他起身繞着她圍觀了一圈兒,這才饒有興趣的低聲呢喃了幾句什麼。只可惜此時庭院中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一個清醒的人,那些細碎的呢喃最終都被風吹散,再沒旁人聽見。
片刻後大祭司俯身伸手,將路以卿頸上紅繩勾起,拉扯出一塊基本變成頑石的平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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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被大祭司一袖子暈了,或者更準確的説,她是睡着了……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就在她栽倒的那一瞬間,離的夢境便開始了。
從幼時記事開始,小小的路以卿被阿孃帶着讀書認字,被阿爹抱在膝上學數數認布料。別人家的小孩兒脖子上戴的是平安鎖,偏她爹作怪,給她打了只小小的金算盤掛在脖子上,從小就教她玩算盤。那時的路家尚不如今繁盛,但一家三口也是和樂融融。
待到少時,路以卿本就聰,又被她爹教得極好。小小年紀就領了幾間鋪子練手,將之打理得井井有條。人人都贊她爹後繼有人,她爹笑過之後也少了些後顧之憂,生意便做得越發大了。
走南闖北的子,有時她爹自己去,有時也會帶上她一起,父女倆的足跡踏過了大江南北。
十四歲那年,路家商行終於在長安城裏紮了。父女倆一同忙活了小半年,又一起佈置了新家,這才將遠在金陵的路夫人接了過來。
一次前往相國寺上香,她見到了沈家的二娘子,只一個側顏便讓她驚為天人。許是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久了,竟也引得那人回眸,淺淺一笑,使得人莫名臉紅心跳。回城路上偶遇賊匪,對方明明是衝着沈家去的,可在看到沈二娘子的那一刻,路以卿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就衝了過去。
自投羅網,落入賊窩,數間兩人相依為命。
待到身歸家,沈二娘子名聲已毀,路以卿腦子一熱便求父母上門提親。
厚厚的聘禮送上,沈家同意了,那時路以卿的欣喜可以記上一輩子。也是那時她才明白,本為女兒身的她,竟對另一個女子心動了,而且即將娶對方。
有違人倫,大逆不道……可那又如何呢?她喜歡的姑娘也不曾拒絕她啊!
十五歲那年,路以卿和沈望舒成婚了,她喜歡的姑娘果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