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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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路家完全稱得上家大業大,不提路家主那邊的布匹老底,端看路以卿這些年靠着琉璃烈酒這些掏空了秦國半個國庫就可以知道,小兩口積攢了多大的一份家業。和談兩成的錢財雖多,可對兩人來説也是輕易就能拿出來的,之所以還價也不過是表明態度而已。
路以卿一直都知道,沈望舒對她失憶之事耿耿於懷,這些年隨着她記憶一點點恢復,更是比她自己還要上心。此刻微一沉,便答應了,正巧衞景榮看來時便衝他比了個手勢。
衞景榮並不蠢笨,他領兵作戰智計無雙,整頓軍務也不假人手。可人總也有擅長與不擅長的,比如經營一道他們父子倆便極不擅長。此時和談利益相關,再他看來也算是經營的一種了,因此心中雖也有計較,卻還是更相信路以卿,見她給出的手勢,心中也才安定下來。
雙方又你來我往的扯了會兒皮,只這回大抵是衞家軍這邊有事相求,秦國那邊便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好似生生要咬下一口,在和談中扳回一局似得。
期間大祭司也沒再開口,彷彿一開始給出的兩個條件便是他的底線了。
大祭司在秦國地位非凡,他提出的條件眾人自然不會置疑,甚至還想再此之上再提些什麼。可衞景榮這邊就沒什麼顧慮了,開口便將條件壓回了大半:“一成,條件咱們可以退讓一成。向大祭司求醫也不過是一人之事而已,我衞家軍數萬大軍,何至為此退讓更多?!”對面的明眼人立刻嗆了回來:“少將軍好計較。將軍與士兵難道一樣?若有求於大祭司的只是個普通軍士,又何勞少將軍在此多言?而少將軍既然開口,又怎是尋常人?”有理有據,無可辯駁。
衞景榮心裏有底,卻做出一副被戳破的煩躁模樣,雙方又你來我往拉扯了好一通,最後果然將條件定在了兩成上——他説是不通經營,但其實也是深諳人講價的心裏,因此一開始就留了餘地。
雙方商議好,又齊齊將目光投向了大祭司。畢竟需要出手的人是大祭司,所以無論他們商量出個花來,到最後需要拍板拿主意的也只有大祭司自己而已。
衞景榮想過這大祭司可能難纏,誰料對方只一抬眸,便道:“可以。”大祭司答應得太過痛快,反而上衞景榮心中一堵,覺自己給出的條件虧了。可話都説出去了,衞景榮自然也不好再開口反悔,他蔫蔫兒的坐回去,剛敲到錢的喜悦也是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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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答應了給路以卿“治病”,衞景榮的意思是儘快去,免得夜長夢多。可路以卿猶豫再三,卻還是將時間定在了三天後,説到底也是怕了祭司們神鬼莫測的本事,更怕大祭司在給她治療的過程中做些什麼,最後反倒拖累了衞家軍。
而三天的時間,足夠秦國湊齊約定的賠款,等錢送入衞家軍軍營,事情便算是塵埃落定了。
衞景榮對路以卿的識大體頗為動,卻不知路以卿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私心的——她穿越過來近四年了,隨着“原主”的記憶逐漸復甦,她腦海中便也有這兩個人的記憶。這本沒什麼,穿越者的通病而已,可隨着原本的記憶恢復得越多,她對自我的認知卻是逐漸混亂了起來。
這些事路以卿從未與人説過,包括沈望舒都不知曉,可有些事悶在心裏久了便也成了心病。眼下這樁心病即將有了定論,路以卿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竟莫名生出了些退卻來。
路以卿需要時間收拾心情,便也不差這三兩了。
衞景榮並不知道這些,依舊高高興興的自我動着。只是出了秦都,走在回軍營的路上,被面而來帶着寒氣的風一吹,他也終於想起了還在營中等消息的親爹,頓時臉就垮了下來,對路以卿道:“阿卿,咱們之前所留餘地不多,退讓兩成可是超過了大將軍給的底線。”路以卿當然知道,不在意扯了扯繮繩:“此事乃為我一人,這兩成的差價自然是我來補足。”衞景榮聞言微微皺眉,不怎麼贊同的模樣:“怎能如此?此事是我答應的,也是我與秦國商議的結果,少就少了些,又怎麼能讓你來補?”一旁的沈望舒這時也説道:“少將軍不必拒絕。這兩成本也是我二人給出的條件,少將軍只是代為轉述而已,又豈能讓你擔責?更何況此番得利也是全軍功勞,這些戰利品也是需要分配的,又豈能因我二人折損眾人利益?少將軍若是拒絕,便是陷我夫於不義。”衞景榮張張嘴,説不出話來了——若只是他一人之物,他自然不會吝惜,可此時若再拒絕便是慷他人之慨。少將軍臉皮不夠厚,實在是做不出這等事來。
過了片刻,衞景榮才沮喪道:“那便以大將軍的底線來論吧,多的反正也是咱們爭取來的,自有小路一番功勞。”説完他又嘆口氣,回頭往秦都方向看了一眼,不無後悔的説道:“早知如此,其實還不如用琉璃來抵債呢,總歸都是錢,也免了這麼大缺口。”路以卿聽到這話這覺得額頭青筋跳了跳,與沈望舒對視一眼後,兩人眼中俱都有些哭笑不得。可琉璃生意這件事,路以卿也是不打算與衞景榮説的,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