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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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今秦君便不面了。看這模樣,倒似將和談的事給了丞相。”路以卿瞭然的點點頭,又聽衞景榮簡單的將那位丞相大人介紹了一番,一行人也施施然走到了秦都的大街上。城中的情形看着倒還好,雖不若長安繁華,可作為一國之都,秦都顯然也有自己的特。而如今城外兵臨城下,城中看着倒不是十分緊迫,甚至連街邊的一些商鋪都還開着。
見此情形,路以卿忍不住説道:“這秦都看着倒還平和,半點不像被圍了城。”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恰好夠讓前面引路的禮官聽見,對方聞言倒也不避諱,回過頭仍掛着笑:“郎君説的是。昨少將軍入城,大家都知道要和談了,自然也就放心了。”秦國人心都這麼大的嗎?自然不是,只是他們同樣明白和談的勢在必行罷了。
一句話,引來心思各異,之後的一路倒很安靜,再沒人胡亂開口。不過有閒心四處張望,甚至想着空在這城裏逛逛的,大概也就只有路以卿了。
秦都頗大,眾人沒走多久便都騎上了丞相府備的馬,踏踏跑了半刻鐘,這才到了設宴的地方——和談自然不能在丞相府,哪怕是打着設宴的名頭,最終也被安排在了秦國的四方館。等衞景榮一行人抵達四方館時,館中不僅有秦相,還有不少秦國官員作陪。
秦相説是設宴,現場的佈置自然也是按着設宴來的。偌大的屋子裏擺了兩排矮几,正好可使雙方相對而坐,最上一張主座空着,顯然是留給未曾出面的秦君。
衞景榮理所當然被到了上位,與秦相相對而坐,其餘人倒是隨意許多。
路以卿便和沈望舒坐在了一起,聽着衞景榮與秦相從寒暄説到正事,期間完全沒有嘴的意思,只不動聲的打量着對面之人。然後看着看着,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對面末席的一個青年人身上。按理説這樣的場合座次多多少少代表着身份,偏這青年雖坐末席,可一身氣度卻不是前面之人能比的。
許是路以卿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有些久了,那青年也抬眸看了過來。他一雙黑眸格外深邃,讓人看了莫名幾分心悸,可旋即青年出個笑,那深邃心悸便又在瞬間消散,彷彿錯覺。
路以卿收回目光,無意識蹙起了眉。
旁人或許不曾留意她神情變化,可坐在她身旁的沈望舒卻是一直關注着她,因此立刻便問道:“阿卿,怎麼了,你為何皺眉?”路以卿聞言又想往那青年看去,卻到底忍住了:“沒什麼,就是那人看着似有些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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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所謂的設宴自然不是真正的設宴,也沒誰會大清早就設宴請人喝酒吃的,因此這宴席最後也不過是上了些瓜果點心,在路以卿看來更像個茶話會。
宴席大概還是會有,不過那也是中午或者晚上的事了。
茶話會上,衞景榮和秦相的話題毫無疑問還是圍繞着和談進行的。雙方都沒有打仗的意思,談的不過是個利益——衞景榮想多撈點,秦國人不想給那麼多,於是開始扯皮。
扯皮這種事最是費時,路以卿從一開始的正襟危坐,到後來撐着下巴看雙方閒扯。衞景榮武將出身,毫無疑問嘴皮子耍不過對方,有時候被堵得説不上話了,就會橫一眼路以卿,顯然是想讓她幫忙。可路以卿初來乍到,並不想立刻參戰,於是依舊撐着下巴不開口,彷彿只是來看熱鬧的。
衞景榮氣得不行,覺得這跟説好的完全不一樣。然而路以卿不開口他也沒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任秦相等人將嘴皮子磨破,也絕不鬆口承諾半句。
如此糾纏,漸漸便到了中午,説的也説累了,聽的耳朵也聽出繭子了。
終於,衞家軍這邊一個副將着肚子開了口:“不然就先説到這兒吧。這也到午膳時間了,咱們要不先吃頓飯,下午再繼續?”的個説到這兒,一早晨嘴皮子磨破,什麼也沒談成。
誰都知道談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這種毫無進展的磨嘴皮子也讓人無力的。
秦相將面前茶盞裏的茶水一口飲盡,這才衝着外間等候的侍從揮揮手,吩咐道:“去膳房看看,午膳可是準備妥當了?”侍從去了,雙方休戰。衞景榮看看對面的秦國人,又看看路以卿,最後索招手將所有人都叫過來湊在一起開小會。等衞家軍眾人圍城一圈兒,做好了掩人耳目的準備,衞景榮這才惡狠狠地瞪了路以卿一眼,壓低聲音指責道:“小路,我是讓你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看戲的!”路以卿聞言不以為忤,坦然的點點頭,説道:“我知道啊,我就是來幫忙的。”她説得理所當然,可聽到這話的人除了沈望舒,卻無一不對她投注怪異的目光。那眼神彷彿是在説:你這人,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能睜眼説瞎話呢?!
衞景榮險些被氣笑了,到底還是三年的情讓他壓下了情緒,沒好氣道:“行吧,那你説説你要怎麼幫忙?或者之後別再裝聾作啞,好歹也幫我説幾句話啊。”説到最後,衞景榮怨念滿滿,他實在不喜歡和這種朝堂中的老油條打道。
路以卿倒也乾脆,她雖沒出言幫忙,但聽了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