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拆了。就是過程略痛苦,之後再見到方大夫都有些繞道走。
方大夫倒也不介意,忙活過這件事後,他的練手也就有頭有尾的結束了。於是一面在自己的行醫筆記中將這件事記下,一面還心思活絡得想去軍營裏晃悠兩圈,那邊肯定不缺讓他練手的對象。就是現在仗都打完了,他再過去可能有些晚。
路以卿是不管這些的,扭頭就找到了又在養傷的衞景榮,跟了他説了想看看秦國俘虜。
彼時衞景榮正窩在家裏養着他那一身皮傷,小心翼翼就怕這大熱的天染化膿了。聽到路以卿的要求後他目光閃了閃,旋即便答應下來,還換了身衣裳要求同往。
路以卿自然不好拒絕,直到跟着衞景榮來到關押俘虜的牢房才道:“少將軍,我想見見秦國被俘的那個祭司,您能讓我與他單獨談談嗎?”衞景榮聞言有些詫異:“你要見祭司?!”路以卿知道他在詫異些什麼,心中好笑,面上倒是不動聲:“是啊,我想見見那個秦國祭司。”説完又解釋:“我聽我夫人説,秦國宗室大多敬奉神明,祭司在他們眼中地位很高,連行軍攻城這些大事都有可能聽他們的。我就想見見這人到底是什麼模樣,又有怎樣的本事。”衞景榮的心思轉得也快,很快就明白了路以卿的意思:“你想勸降?”不得不説,秦國的祭司是很特殊的一羣人——他們的地位超凡,就連尋常宗室也少有得罪的。他們手段莫測,雖然路以卿覺得聽他們話的將領都是瘋魔了,可事實證明秦國征戰這些年,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戰敗的,還真沒有哪一回是因為被祭司們拖了後腿的。
因為祭司從來沒在秦**中作過妖,許多人理所當然便將他們忽視了。或者有人聽説了這麼羣人,也只當他們是些説漂亮話的神,帶在軍中多是用來凝聚軍心鼓舞士氣罷了。
可衞景榮知道不是,他這般身份的人,接觸的也是尋常人接觸不到的人事物。比如秦國的祭司,尋常人大多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但他很小的時候就機緣巧合見過。
那時的衞景榮就覺得穿着黑袍的祭司神秘莫測,到如今再看見另一個被俘的祭司,這種覺依舊沒變。因此他便知道,那種神秘莫測不獨屬於一個人,而是屬於這個羣體。
路以卿沒有否認衞景榮的猜測,抬眼反問道:“這樣不好嗎?祭司在秦國的地位非凡,若是能趁着如今機會策反一個,將來拿捏住他的把柄,便能讓衞家軍少去許多磨難。”祭司在秦國是真有地位,哪怕皇帝想要打仗,他們卜算過後説不宜動兵,滿朝文武便都會勸着皇帝打消念頭。陣前被俘的這個祭司大抵沒那地位本事,可以此類推也能明白,這個祭司在秦國這羣俘虜中的地位,或許並不會比主帥低多少。
衞景榮聽罷想了想,卻覺得她是異想天開:“不可能的,這羣人若能收買,秦國早亂了。”路以卿其實也知道多半不可能,她真正的目的也不在此,説勸降策反都是順帶的。當下便只聳聳肩,答道:“總要試試,反正説會兒話也不虧什麼。”衞景榮深深看她一眼,最後道:“那好吧,我與你一同見見。”顯然,他不太放心讓路以卿單獨去見——對路家的合作信任初初建立是一方面,對祭司們神秘莫測的手段又是另一方面,他也怕路以卿在會面中遭遇不測。
路以卿聞言沒説什麼,似無可無不可的道:“也行吧。”
****************************************************************************
秦**中跟着祭司是慣例,他們能掐會算最大的作用是預測天氣,偶爾也會卜算吉凶。因為算得準,所以大部分宗室將領都是真心實意拿他們當座上賓的,偶有幾個態度輕忽的都算是個例。不過無論如何,跟着主帥一起被俘的祭司總是少的,牧仁大概算是這幾十年來的頭一個。
因為知道這一行俘虜的身份特殊,衞景榮使人關押他們時雖然選在了最堅固的監牢,可牢中的佈置卻並不算苛待他們。至少主帥和祭司的牢房都還算敞亮,睡覺的棉被也還算柔軟。
路以卿是直接被衞景榮帶去牢房的,兩人先沒進去,只隔着牢房鐵門的柵欄往裏看看了看。
牢房裏,一身黑衣的祭司看着還算體面,閉目盤腿坐在牀上,不驕不躁的模樣看着倒是頗有些從容。不過這從容之下也足夠鋭,幾乎就在衞景榮和路以卿看過去的同時,他也驀地睜眼看了過來。那目光幽深犀利,彷彿能看透人心般讓人無端畏懼。
衞景榮皺了皺眉,只這一眼就不是很想跟裏面的人打道。不過他既然答應來了,便也沒説什麼,只問身側的路以卿道:“你確定要進去與他説話嗎?”路以卿對上那目光頗有些心有餘悸,可她此來想見的便是有本事的人,而不是糊人的神。因此見着那祭司不凡,她反倒更伸出了幾分期許,便道:“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見的。”好一句來都來了,這句話足夠勸服大多數人。
衞景榮想了想,覺得祭司雖然看着神秘,但身板清瘦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便不真正畏懼。於是點點頭應道:“那好吧,我陪你一起。”説完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