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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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塊瓜拿在手裏了,這才道:“其實傳信兵走得快,也沒來得及多説什麼,我就聽説衞家軍收復失地,還有秦軍主帥被俘了,想來該是打了場大勝仗。”路以卿聞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一旁的沈望舒也終於嘴説了一句:“我記得秦國那邊能領兵的,大半都是宗室,就不知這次的主帥是什麼身份了。”秦國是胡人建立的國家,如今雖是漢化了,可許多習慣卻是沒改的。比如説他們尚武,而且尤其看重身份與血脈。尋常戰事或許還有外姓人領兵,可像這次攻打梁國這樣的舉國之戰,領兵的絕對是宗室,而且必然是宗室中身份地位頗高的人。
路以卿正想着的也是那個秦軍主帥,俘虜的身份有時候關係很大。沒有價值的俘虜只能殺了,有價值的俘虜可以換取利益,最麻煩的俘虜則是殺不得也放不得。
不過這些事暫時與路以卿無關,她聽了沈望舒的話後只是心裏隱隱約約有了個想法。不過具體的她還沒想好,也沒打算與誰説,只等稍後再送個消息去衞家軍問問具體。當下便只隨口附和了一句:“這樣啊,那這俘虜大概有些價值,能從秦國換來不少好處吧?”於錢聞言點點頭,滿臉都是興奮,沈望舒則是不置可否。
等於錢啃完了手裏那塊瓜,路以卿便衝他吩咐道:“行了,你繼續出去忙吧。如果再有什麼消息,就傳個信回來,也不用急着跑得滿頭大汗。”於錢點頭答應了,臨走前又順走了一塊瓜,一邊啃着一邊又出去忙招工的事了。
等小院中再次只剩兩人,路以卿湊近沈望舒還想再與她討論一下軍情局勢,結果就被後者無情的按着臉推開了:“你離我遠點,熱都熱死了,才不想跟你離這麼近。”赤||被嫌棄了,路以卿就差捂着心口表示受傷。然而她不敢,做為理虧的那一個,她只能乖乖聽話,否則只怕今天過去,晚上她連牀都別想上。
沈望舒瞥了裝乖巧的路以卿一眼,又問:“藥湯還沒熬好嗎?”路以卿瞬間明悟,也不敢繼續吃瓜了,丟下句“我去看看”就往廚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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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熬藥的動作不慢,隔着老遠都能聞見空氣中濃郁的藥香了。等路以卿跑過去一問,藥湯果然已經熬好了。幾個廚婦正忙着裝桶,接下來就準備往主院裏送了。
路以卿見狀鬆了口氣,怕了沈望舒今低氣壓的同時,她自己也癢得厲害。這會兒藥湯終於熬好了,她便湊上前去看了看,就見那木桶裏盡是漆黑的藥汁,藥湯的味道濃郁得都有些沖鼻了。
現代人大多聞不慣中藥那撲鼻的苦澀,路以卿也不例外。她下意識捂了捂鼻子,旋即目光掃過廚房,又蹙起了眉:“熬好的藥湯,就只有這些嗎?”廚婦有些不明所以,便指着裝好的幾桶藥汁説道:“回郎君,熬好的藥汁都在這裏了。您放心,之前您代這些藥汁是用來泡澡的,我們都是往多里加的水,這些藥湯足夠泡一回了。”説完又指了指扔在角落裏的幾張包藥的紙:“就是藥材都用完了,下次再要泡的話,您還得再拿藥來。”這些廚婦都不是路以卿從長安帶過來的,事實上她們此行除了護衞外,人員大多簡過,像廚婦這般無關緊要的人手,路以卿自認不挑嘴也就不帶了。
臨時招來的廚婦手腳都很勤快,可某些時候也相當讓人無語。
比如此時,路以卿聽完廚婦的話就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看着那幾張包裝紙,又看了看腳邊黑漆漆的藥汁,最終無奈道:“可我給你的,是兩人份的藥啊!”廚婦傻眼,下意識推道:“這,郎君,您之前送藥過來時也沒説是兩個人的啊。”路以卿覺背上的痱子更癢了,伸了伸手又放下:“我説過。”廚婦見她抬手還以為她生氣要打人,嚇了一跳,結果又見路以卿將手放下了。她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提出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建議:“這藥都熬好了,您現在怪我也沒用。郎君您看,要不然我往這藥汁裏面兑點水,或者直接倒回灶上回個鍋?”只聽説中藥熬製過程,幾碗水熬成一碗或者半碗的,這加水回鍋的作真的沒問題嗎?
路以卿拿不準主意,也不知道這雙倍分量的藥湯泡過會不會有問題。她猶豫了一陣,還是否決了這個提議,然後一面使人去問方大夫,一面倒是讓人先將這藥湯送去主院。
她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沈望舒今的焦躁,將藥先送過去也好過沒有——事實上大早醒來口被捂出紅彤彤一片痱子,正常人都得焦躁,更何況這些痱子還非常癢。而且口那位置對於女子來説,抓又不好抓,撓也不好撓,更怕抓破了皮膚今後留疤,着實難忍。
路以卿跟在送藥的廚婦身後,慫噠噠往主院走,邊走邊想着該如何與沈望舒解釋。
萬幸,路以卿還沒走到主院,之前去問方大夫的僕從便趕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還算好,雙倍的藥材對於藥浴影響不大,直接往裏面兑點水也行。
然而看着僕從順手帶回來的新藥,路以卿卻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吩咐道:“你把這藥送去廚房吧,不過現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