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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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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我頭有些昏,覺腦子裏亂糟糟的,好像記錯了子。”説着話,路以卿語氣有些茫,也有些慌張——慌張是正常的,她年紀輕輕本是風華正茂,結果卻跟老年痴呆似得,腦子裏亂成漿糊不説,連子都記不清。這讓她到恐慌,看到沈望舒的那一刻甚至害怕對方發現後嫌棄自己,可隨後又是忍不住的依賴。

沈望舒聞言垂眸沉思了一瞬,又抬手撫了撫路以卿的後背,安撫她道:“沒關係,別急,只是一時混亂罷了。”説完又問:“那阿卿還記得今年是哪年嗎?”路以卿被順了,看着沈望舒不變的態度,心中的恐慌倏地減少了許多。她擰着眉思考起來,腦海中的記憶似乎都是零零碎碎的,讓人一時摸不清也整理不好。這會兒聽沈望舒的回憶起期,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再像之前一樣準確的説出子了,彷彿記憶中的每一個期都是今天。

沈望舒一邊給路以卿順安撫,一邊等着她的答案,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她還以為路以卿不想回她,結果低頭一看,卻發現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就讓路以卿糾結得臉都要皺起來了。

説實話,路以卿這時候小糾結的樣子還有些好笑,可此情此景沈望舒也是笑不出來。她心情愈發沉重,對着路以卿開口時,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怎麼,阿卿忘記了?”路以卿有些無地自容,覺這時候的自己就像個傻子。可她腦袋裏實在混亂,咬着又想了一會兒,卻只覺得腦仁疼——她此時的記憶就像是一團亂麻,想要理清就必須要找到一個線頭,可記憶太亂她壓就找不到那個線頭所在,因此也對目前的情形無能為力。

想了半晌也只想得頭疼,路以卿無奈妥協:“是,我忘記了,阿卿能告訴我嗎?”沈望舒在心裏嘆了口氣,面對如今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她應對路以卿失憶已經習慣了,這時候倒還能做到面不改:“阿卿,如今是延康二十一年六月十五,你睡下是在十三。”路以卿還是賴在沈望舒懷裏,似乎在腦子糊了之後,將她當做了依靠。聞言點點頭,清亮的眸子裏閃過沉思,記憶的線頭似乎也若隱若現。

過了一會兒,路以卿鎮定下來,又問:“這裏不是長安,這裏是在哪裏?”長安和西北是不同的,長安的夏天也熱,可卻沒有西北夏天熱得厲害。而且這裏不僅熱,還乾燥,路以卿只是醒來這片刻就覺到了不同。其實她這會兒身上都覺汗津津的,如果不是滿心不安,她恐怕也不樂意一直抱着沈望舒,因為實在太熱了。

沈望舒倒是好脾氣,或者説心裏泛涼,被抱這麼久都沒覺到惹。這會兒聽了路以卿的詢問,也耐心與她解答:“這裏不是長安,這裏是西北的雲擒關,咱們月前就離開長安了。”路以卿聞言,覺線頭又明顯了些,隱隱約約的悉似乎快要讓她想起來了。她記不錯,還記得剛醒時沈望舒提起的人名,於是又問:“那衞大將軍又是誰?”沈望舒聽她一句句詢問,心中似乎也漸漸安定下來——路以卿這一次的失憶明顯和從前不同,從前一忘就是萬事皆忘,莫説學過的本事了,就連一些常識都需要重新引導。可這一回不同,路以卿明顯是在自己整理思緒,説不定引導之後她就能記起來了呢?

再不濟,能力還在,她將目前的情形告知她,路以卿自己也能應對接下來的事。

想到這裏,沈望舒心定了,先告知了衞大將軍的身份,而後又與她説起目下處境。從襄王的殺心與覬覦,到她們決意離開長安,再到西北之行的目的與打算……一直説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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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的講述很長,但她向來知道輕重緩急,因此説的大多都是這三月間發生的要緊事。而隨着她的講述,路以卿腦海中的記憶脈絡似乎也逐漸清晰起來。

不説解開亂麻,至少也找到了線頭。

比如沈望舒説她們在陽城外遇見了衞景榮,路以卿便能想起那一片血腥戰場,於是自然而然接口道:“當時衞景榮遇襲,他的戰馬攔了咱們的路,咱們從死人堆裏把他扒拉出來的對嗎?”説完想了想,還能舉一反三:“他受傷不輕,好像還倔的,一直瞞着咱們身份。”沈望舒聞言心中頓時一喜,抱着路以卿問道:“阿卿你都想起來了?”可惜路以卿想了想,卻在她懷裏搖頭,然後伸出手指比出一個小小的手勢:“想起來了,一點點。我腦子裏還有些亂,望舒你繼續跟我説説。”沈望舒也不氣餒,她都做好路以卿想不起來,只能據自己講述應對局面的準備了。如今路以卿似乎能想起一些,她心中已是覺得驚喜,於是提起神又繼續講述起來。

也幸虧路以卿總失憶,沈望舒這些年不得不出面理事,不是深宅婦人。她知道的事情很多,無論是明面上的舉措,還是暗地裏的安排,甚至於西北之行的野心,路以卿全都不瞞着她。這會兒反過來她跟路以卿講述,也依舊講得頭頭是道,沒有半分差錯。

兩人一個講一個聽,都很專注,時間卻在不知不覺間逝。

路以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