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無果,此時情緒略有崩潰:“你説得沒錯,我什麼都做不了。此時此刻我就算趕去了陽城又能怎麼樣,我連印信都丟了,我什麼都做不了。”他説着還自暴自棄似得重重往牀頭上磕了一下:“是我錯了,我不該出城的……”路以卿聽到那“咚”的一聲悶響,就知道衞景榮磕得很用力。他覺得疼不疼路以卿不知道,可路以卿看着都忍不住齜了齜牙,覺腦門都跟着痛了一下。
然而衞景榮的發似乎還沒停止,路以卿見他這模樣,也是真怕他把自己裝傻了——想想吧,他們好好救回來的少將軍,還是衞大將軍的獨子,本是奇貨可居,送回去卻是個傻子。衞大將軍一氣之下説不定就要衝他們拔刀了,哪還能討得了好?
路以卿一着急,便將手擋在了牀頭上。結果衞景榮沒察覺,硬生生撞了上去,頓時疼得她忍不住“嗷”了一聲,眼淚都疼出來了。
衞景榮被這一叫回了神,再見路以卿捂着手眼淚汪汪的模樣,頓時啞火了:“對,對不起。”第65章可以等晚上路以卿被撞了手痛得不輕,可面對衞景榮的致歉,也實在説不出太多苛責的話。她捂着手忍了會兒,等那陣疼痛過去,這才道:“沒關係,不過你也別撞了,除了傷着自己沒什麼用。”説出這番話時,路以卿的心情還有些微妙。因為從之前相處看來,她還以為衞景榮是個沉穩內斂的人,遇伏重傷之後猶能自持。結果説到底他也只是個少年人,此前之所以沉得住氣,或許是心中的壓力不夠大,也或許是看出了她們不含惡意,而如今卻是終於失態了。
好在衞景榮被這一打岔,終究還是收拾了心情,只是整個人看着仍舊低落不已。
路以卿捂着手了,很是看不慣他這模樣,不再次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般着急,你倒是説出來啊。衞家軍保家衞國,我等也甚是欽佩,我等若是能幫上忙的,自然也會相幫。”衞景榮聽到這話,心中暖了一瞬,可旋即又是苦笑:“事已至此,沒辦法的。”他説着頓了頓,也不知是不是路以卿剛才拿手護他的緣故,到底還是鬆口透了些:“我本是領了軍令入關,身上也帶着印鑑信物,結果半路遇襲的時候身邊的親衞意識到不妥,便從我手中接過了印鑑。我能活下來,也多虧了他,那羣人把他認成了我,這才讓我留了口氣。”路以卿沒想到還有這種事,不過回想起來,衞景榮被救時穿着的衣甲與同袍別無二致,想來也是親兵意識到不妥護着他,將他身上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取走了吧?
如此別人不知道衞景榮身份,確實留下了他一條小命,可如今丟了的印鑑看樣子也是相當重要。
果不其然,衞景榮接着便道:“我丟的那印鑑,關係到我衞家軍此戰的生死存亡。我可以死,但這軍令不能不完成。”他説着,嘴微顫:“可如今,印鑑丟了……”路以卿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主動問道:“那我們能幫你做什麼?”衞景榮聞言,黯淡的眸子似乎終於有了兩分光彩,或者説他選擇在此時袒這些便是為了讓路以卿堅定相助之心。只聽他道:“最後彌補的辦法,你們送我去陽城。陽城裏有人認識我,他身份不低可以幫我證明身份,如此我還有三分可能完成軍令。”説來衞景榮的身份不低,若是得到證明,他幾乎便可以代表整個衞家軍。然而即便如此,他完成軍令的可能也只剩下三分,其中的貓膩與風險,他顯然早就有過考量。
路以卿也不笨,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別開目光不再看衞景榮:“此事,此事我暫時不能答應你。我得回去想想,還得與人商量一番。”衞景榮聞言有些失望,他今一番做派也算是唱唸俱佳了,為的就是勾起路以卿的同情,進而達成所願。可人的情衝動卻並不會長久,等到上頭的熱血冷卻,那麼對方答應下來的可能就會更低。他深知這一點,卻無法迫什麼,末了只得點頭:“那我等你的消息。”路以卿能看出衞景榮的失望,想到對方説此時對衞家軍生死攸關,也不覺得對方是在欺騙她。這讓她心裏有些沉甸甸的,還有些不安,點點頭轉身就走。
臨出門前,路以卿聽到身後衞景榮低啞着聲音説了一句:“多謝。”
****************************************************************************
路以卿説是要回去與人商量,可如今這支商隊都是由她做主,能與她商量的人其實也只有沈望舒而已。她甚至不能向其他人透出衞家軍的危局,否則這些管事護衞肯定第一時間勸她回返。
回到房中,路以卿便又將今之事與沈望舒説了。
沈望舒聽完路以卿的轉述,略顯意外的揚了揚眉——她與衞景榮雖只見過一回,可那一回的見面便讓她明白,對方是個警惕心極重的人。再加上方大夫對他的描述,這人還頗為硬氣,除非他願意吐的,否則誰也別想從他嘴裏挖出一個字,嚴刑拷打也不行!
可偏偏路以卿成了例外,她也不過是去看了衞景榮幾回,後者不僅將真名報了出來,甚至還與她透了些許機密。即便今這話依舊不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