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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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下面，一抹黑蕾絲突兀地出了一角，不難發現。

我提着它，揪出了一隻內褲。

這隻內褲，除了覆蓋私處的襠部是綢緞材質，其餘地方皆為鏤空的蕾絲，鏤空的間隙雖不至於放蕩骨，卻也會讓人心生漣漪，浮想聯翩。

這就是如蘭那條沒來得及洗的內褲了吧?藏在這裏，是怕被若雨發現麼?我翻開它的內側，不認同瞭如蘭的擔憂。

這要是被若雨看見，那還了得?只見，那內褲的襠部裏，煳滿了一攤濃白漿，如脂如膏，半乾不幹，形似酸。

伸手一捻，滑膩黏稠，藕斷絲連。

湊近一聞，氣味略腥，腥中帶鮮。

張嘴一嘗，温潤鹹濕，掛喉不下。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若雨如果看見了，應該也會猜到吧?這是如蘭的水!愛!陰道潤滑劑!高分泌物!它們如此之氾濫，如此之濃郁，就像是如蘭的下體內藏了一台製造酸的機器，只要啓動了開關，便能源源不絕地產出這些驚人的體，甚至都快把內褲泡透了!我拿着手中的濕內褲，欣一笑，往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褪的記憶湧入了我的腦海。

記得，那天，我身處在一片白裏，那白，就像此刻我手中內褲上的漿一樣，純淨，無瑕………………兩年之前，初某，中心醫院。

白的牆壁，白的大褂，白的醫院。我拿着手中的化驗單，牽着如蘭，一同回到了婦科專家門診室。

推開門，屋裏只有一位白大褂小老太坐在辦公桌前，她便是我託關係才約到的權威專家，是位退了休還被返聘回來的老主任。

「結果出來了?來給我看看。」一般來説，婦科是不允許男家屬陪同的，不過，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她都沒把我轟出去，這便是託關係的好處了。

我雙手把化驗單遞了過去，為了避免如蘭尷尬，我基本沒再怎麼開口。

無手可牽的如蘭挽住了我的胳膊，她很少有這樣小鳥依人的時候。

「你們別站着了，坐下慢慢講。」老主任戴上老花鏡，仔細看起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指標數字。

「嗯……」她沉一聲，端起手邊的茶杯了一口熱茶，看向如蘭不緊不慢地説道，「白帶的顏氣味形態等均無異常，從化驗結果來看，你健康得很，任何婦科疾病都沒有。」

「但是……但是這跟我平時的很不一樣……尤其是……那個的時候……」今天的如蘭比較緊張，她很少有説話這麼磕絆的時候。

「你是説行為的時候?小姑娘，別害羞，別有顧慮，有什麼儘管對阿姨説。」

「我平裏……下面的分泌物就很少，甚至是……那個的時候，覺也不會變多……可是上一次，忽然就變多了!樣子也變白變濃了，我這才擔心是不是得病了……」我的胳膊被如蘭勒進了她的裏，甚至都能受到她的肋骨，還有越跳越快的心臟。

「只有這一次變多了是吧?以前行為的時候，都很少?」

「嗯……少得就跟沒有一樣……大夫，我有沒有可能……之前是冷淡……然後現在變好了?」

「冷淡的致病因素有很多，我現在只能先給你排除掉婦科疾病致病的可能……要不這樣吧，如果你們真有這個疑慮，我給你們轉個科室，去心理諮詢室那裏看看?」

「行，有勞您了!」心理諮詢科在另一棟小樓上，本就沒人排隊，我們一過去便被叫到了號。

這次的醫生是位知心大姐，在她的和煦微笑與循循善誘之下，如蘭的緊張和羞澀稍微緩解了一些。

「冷淡，大概分為器質和心理的，我看了你的化驗報告，各項素水平正常，沒有任何婦科疾病，按理説，器質病變的可能應該不大……」醫生大姐從飲水機裏接出兩杯水，走過來遞給了坐在一起的我們。

接着，她繼續問向如蘭，「所以我想比較直接地問你一句，你，從心底裏排斥行為嗎?」

「怎麼可能……我也想跟其他的女人一樣……獲得快樂……」如蘭那時剛開始適應高跟鞋和絲襪，她也許是走累了，鞋尖點地，轉了轉腳腕。

「好，我來總結一下你剛才的描述……在以往的行為裏，你的喚起程度總是不足，體分泌過少導致潤滑缺失，進一步加劇了痛，致使你很少能體驗到快，是這樣吧?」

「嗯……」如蘭的聲音很小，像一隻害羞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