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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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倆闊別三個月之久,就連一向習慣與愛分隔兩地的郭靖也覺這次離家實在太長了點。但是早此子裏軍營不斷收到探子來報,蒙古大軍正在着手準備進攻樊城。樊城與襄陽齒相依,兩城皆不可失,早已被太守呂文煥委以重任的郭靖,唯有每勤於練兵,與將士們積極備戰。
既決意為國盡忠,自必要摒棄兒女私情。夫倆長期分隔,若是別人早已出亂子,但郭靖常自覺自已不知是幾生修來的褔氣,竟能娶了個對他耐心温柔、忠貞不渝的黃蓉,一直對他不離不棄。每當想到那默默在他背後支持着、守候着的愛,郭靖的內心便到陣陣温暖。
「我回來了!」回到郭府,回到他愛的身邊,回到只屬於他夫倆的寢房裏。
但一切又是否已然?
愛正在梳妝枱前,望着身前銅鏡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如雲秀髮。她的動作是那幺的緩慢、那幺的輕柔,痴痴地凝視着倒影中的美人,竟像是沒有聽到夫郎的話語一般。
郭靖微錯愕,走到嬌身旁便要去搭她的香肩:「我回來了……蓉兒?」回過神的黃蓉這時才「啊」的一聲站起,顫聲道:「靖哥哥?是你幺?
…
…
真的是你幺?」郭靖眼見愛神恍惚,剛才又一副冷清寂寞的模樣,心裏不又是憐惜、又是內疚:「是我!好蓉兒,我不在家的子辛苦你了……」大俠卻不知道剛才愛失神的原因!
現在亥時已過,郭府眾人早已睡,此時正是黃蓉每夜放縱的開始。這段子以來黃蓉毫無節制,放任自已失在最黑暗情的思想中。剛才的心不在焉,正是黃蓉想像着男女歡時的種種姿態、滿腦子充滿着影像,方至丈夫走進房門也沒有為意!
「靖哥哥……」嬌豔的容顏一陣白、一陣紅的,幸好房內燭火昏暗,郭靖也看不真切。黃蓉定了定神,看着久未得見的夫郎,心裏油然而生出一股紅杏出牆後的羞愧與悔疚。
「靖哥哥,你怎幺回來了?軍營裏的事辦完了嗎?」郭靖,甚至黃蓉自已也沒有聽出話裏的含意。但若是落在第三者的耳朵裏,黃蓉語調裏竟像是帶着不情願!
「嗯,現在戰事稍緩,所以便帶着大小武回來了。」郭靖一邊説着,一邊下外袍遞給子。黃蓉卻沒有伸手去接,心內茫然若失的想:「郭府的人一下子全從軍營回來了,那豈不是更無法和齊兒獨處了?」
「蓉兒?
…
…蓉兒!」
「嗯?
…
…啊!」郭靖喚了幾次黃蓉方始驚醒,接過夫君的外袍並走到衣櫃前。她暗暗地搖了搖頭,自責着方才的失態:「我怎幺了?靖哥哥終於回家了,我卻老是心不在焉!夫倆久別重逢,我該歡喜才是啊!」黃蓉卻不知道藏紅花與曼陀羅正不斷地磨蝕着她的神與意志。尤其是她敷藥的份量多得驚人,又是每夜數次,若武功稍遜的女俠如此用藥,早已香消魂散!
黃蓉有九陰真經護體自是較能抵擋,暫把藏紅花和曼陀羅的害處承受了下來。但每一次俠女如此放任用藥,仍是對她的身心做成了長期的損害,嚴重地影響了她的集中力和意志力。
「我必須忘記從前發生的事,一心一意當靖哥哥的子!」黃蓉在心裏暗暗起誓,夫君的歸來又像是重新給了她勇氣和力量,也許這正是她擺荒的契機。她重振神,輕輕地關上櫃門,回過身時嬌顏已帶着盈盈笑意,剛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靖哥哥……你終於回來了,蓉兒很是歡喜!」郭靖看到子的臉上終於盪漾着笑意,心情也不好轉起來,笑説:「嗯!
我也是呢!每天每夜也在想我的好蓉兒!掛念你是否吃得飽、穿得暖、心裏是否愉快。」黃蓉但笑不語。
因為……她沒有想念他!
自從那夜與女婿偷情亂倫過後,黃蓉的腦海便全被另一個男人霸佔了!這段子裏,那男人完全地取代了郭靖在她芳心裏的位置!令她神不守舍、芳心絮亂!
自從黃蓉的人生裏闖入了耶律齊後,她便沒有想起過郭靖!一次也沒有!
「前些時候軍營裏忙得緊,累我連寫信給你的時間也沒有了。曾經承諾過你的事沒做好,真對不起呢!」黃蓉仍是笑着!沒有作聲!
郭靖生豪,若不是以前黃蓉要求夫間需要每週通信,互訴相思之情,郭靖又怎會養成寫信此等習慣?
而現在黃蓉那本來用以執筆的右手,卻每夜都在她的檀口裏!丁香間!玉門中!她所有閒餘的時間,都在縱慾!都在意!都在手!那維繫夫情的書信早已被她拋諸腦後!當主導這件事情的黃蓉也不再堅持,那通家信自然就此中斷了!
「蓉兒……」看着黃蓉依舊燦然的笑容,彷彿嬌還是初相識時那天真爛漫的嬌柔模樣。郭靖又那會想到子的微笑下穩藏了多少秘密?「蓉兒,你怎幺都不覺老!還好像越來越美、越來越年輕了!」夫間説到情濃處,郭靖忍不住衝動緊緊地攬着子的纖,嘴便要印上她那久違的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