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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衞東比我小兩歲,是湘江大學法學院的本科生,畢業後在省城做了好幾年律師,當時在律師界還有點名氣。
上世紀九十年代江都市影響極大的建行四個億集資詐騙案,主要被告就是請廖衞東做的辯護律師,這小子倒好,一些夠得上死罪的事兒都讓他辯成了合法行為,要不是那被告有件事人證物證俱全實在無法開,只怕會當庭無罪釋放。儘管法院為了平息民憤判了那傢伙個無期徒刑,律師界卻都公認廖衞東大獲全勝。一時間這小子名聲大振,前途不可限量。震驚全國的張軍持槍跨省搶劫案案發,有的主犯就想花高價請廖衞東辯護,不過讓他給推掉了(只怕是他見這案子是個鐵案辯也白辯別因此毀了自個的英名吧)。
後來這小子突然不做專職律師了(當然,律師的頭銜還掛着,只是不對外執業了)。有一次我問他原因,他慨地説,現在的中國,律師執業環境太差,律師不是人乾的,整天象條狗一樣跟在公檢法後面,想見見犯罪嫌疑人,或想看看案卷材料,這些正當的要求都給你推三阻四,不給你辦你也沒辦法,有處告沒人理。上次那詐騙案他把江都市的檢察官們駁得無地自容,事後再來江都辦案就遇到極大的阻力,花了很大的人力財力才把關係修復起來。儘管做律師收入高,可常得昧着良心做事,這小子一氣之下就轉了行。
廖衞東常説,老在這些藏污納垢的地方混,再好的人也會變成氓人渣。他廖衞東以前曾比我還要正派,做了幾年律師後,都變成什麼人了?他自已都覺得成了一個混蛋。
(也許廖衞東做律師時接觸的黑暗面多了點,得他總是一子打一船人。也難怪他,現在公檢法但凡能管得上事説得上話的,誰個心裏沒有點自已的小算盤?可我們還是要看主嘛,畢竟大部分公檢法的幹部還是好的,因為大部分幹部説話不頂用。)這小子來江都市後開了家文化傳播公司,然後和市煙草公司合股辦了個金葉茶樓(他佔了七成股份,煙草公司以場地佔三成),每年還拉上一些公司的贊助辦幾次畫展書法展之類的,去年底還在江都市策劃了一個“中國企業外向型經濟高峯論壇暨江都經濟發展研討會”(由煙廠贊助),國內經濟界名厲先生吳先生茅先生都光顧會場,得江都市黨政領導在省裏面很是了一回。
車進了城郊的楊柳山莊。這是江都市的豪華度假場所,背靠桃花山(一座一百米左右的無名小土山,這幾年種了很多桃樹,聽説是楊柳山莊特地請省委某副書記欽命此名,不知是副書記在山莊走了桃花美運餘猶未盡還是見了山上桃花盛開的美景有而發),面向柳條湖(這柳條湖曾是全國划艇隊的訓練基地,最近幾年可能江都市新任領導班子沒興趣給贊助就再也沒來了),另據説江都市楊市長的外甥是後台老闆(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説,就象中國其他坊間傳的“隱私”,信不信由你,人民政府都不較真,誰還敢閒得沒事了去較真)。
賓小姐把我們導進了三樓早就訂好的一個大包間:桃花宮。
待小姐砌好茶,廖衞東扔給我一包軟包特製“芙蓉王”,説聲“飛哥稍侯”就出去了。
這桃花宮是楊柳山莊四大“宮殿”之一,裝修得很上檔次。
上面是兩級吊頂,吊頂中間水晶吊燈一開,整個大廳頓顯富麗堂皇。大廳一邊是個大餐桌,能坐十五六個人吧,一邊是隔開的休息間,可坐在內面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看電視唱歌。另外一個小間裏擺了個圓桌,四把椅子,象個小會談室,當然也可以看做是打牌室。
進門處一個小工作間,一個大衞生間,衞生間裏面竟還有個整體浴室,這讓我有點好奇:都説做愛了洗個澡對身體有好處,難道現在又行吃飯了接着洗個澡?。
以前來楊柳山莊吃過飯,不過是在二樓,這三樓的四個“宮殿”沒進過。據説每個“宮殿”最低消費都得五千以上,這在江都這個中小城市應該算是天價消費了。
今天廖衞東拉我上這兒,不知葫蘆內賣的什麼藥?
我推開窗户,面刮進來一陣湖風,覺格外清,心中的鬱悶也少了很多。
“陳大經理,好久不見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傳過來,我回頭一看,門口進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大漢子,是陳紅的舅舅、東盛房地產公司老闆任飛揚。
“哈,是我們敬愛的任總啊,你好你好,多不見,怎麼越來越顯年輕了?你讓我們這些老弟壓力很大呀。”趕緊上前來個熱烈的握手禮。場面上的東西我可從沒含糊過,正因如此,我這人在朋友乃至朋友的朋友中口碑很不錯。
“,哪比得你雨飛老弟,總是這麼神采飛揚。”任飛揚拉我坐上沙發,丟給我一支“中華”,“哎,衞東呢?這臭小子幹嘛去了?”
“嘿嘿,老大,又在罵我了?”廖衞東走了進來,一股坐在我旁邊。
“哎哎,你小子怎麼回事,別光顧着一個人賞花。菜點了沒有?”
“點了點了,什麼都點好了。再不點,老大你就只有吃別人剩下的殘羹冷炙了。”廖衞東朝任飛揚丟了個曖昧的笑容,又朝門口的服務小姐叫了聲:“讓她們進來。”我剛問了句“還有哪路神仙呀”,便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門口進來的,竟是三個金髮碧眼、年輕的俄羅斯小姐!
20三個俄羅斯小姐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姿態曼妙,笑靨如花,大有中國古典美女“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的風韻。
三個洋女人似乎都比我高那麼一兩公分,身高應該都在一米七五左右。
下身各着一條牛仔褲,勾勒出纖細動人的身,也將本就格外突出的部包裹得緊緊的,更將兩條修長的大腿展現得淋漓盡致。
上身都穿着v領短袖杉,只是顏各異。從那v型口邊,深深的溝映襯出部的飽滿鼓脹,從未見過如此碩大又如此拔的尤物,恍惚間覺得那是成的水桃,只要輕輕一碰,飛濺的汁就會把我炸上九天之外。
那一刻我有一絲疑問:難道俄羅斯那片廣袤豐饒的土地竟使得那兒成長起來的女都有這等廣闊濃情的懷?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我曾陪本地一家建材廠廠長到過黑河,那次所見的俄羅斯女人,皮膚像在山上經過風雨反覆蹂躪的破旗子,身段像西方電影裏裝葡萄酒的橡木桶或是現在大小超市隨處可見的“雙匯”火腿腸。
後來在電視上常見的俄羅斯美女,印象中練體的“冰美人”霍爾金娜身材還行,只是額頭太高沒有美,再就是打網球的那個庫爾尼科娃了,膀大圓,算個的美女,各類媒體竟也連篇累牘地跟着報道,還得世界上的知名廠商大把大把銀子往她身上撒。
我很懷疑西方娛樂者們的眼光,只怕和中國媒體者們都是一樣的青光眼。看看現在中國者熱捧的所謂影壇美人範某某李某某兩塊賤冰,那也能稱作美人?那樣的“美人”滿大街都是啊。
看來俄羅斯的國情也與中國類似,真正的美女都是不在大街上招搖的,也不會在影視上裝模作樣搔首姿,而是隱藏在民間沒有發掘出來,或者發掘進了高官大款的別墅裏,或者遊弋在賓館酒吧的曖昧夜中。
“嘿,飛哥,怎麼痴了?趕快選一個,先培養一下情,等會陪你吃飯。”見我眼睛不眨地跟着三個美人轉,廖衞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趕緊把快出來的口水嚥了回去:“哎,你們這是搞什麼名堂。吃飯就吃飯,還叫不相干的人陪幹嘛。”
“哈哈,雨飛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進了桃花宮,就能叫人陪吃飯,這都算到房費裏面了的。我這老朽都無所謂,你還搞那麼斯文幹嘛。”任飛揚隨手拉了一個到他身邊,一雙肥手順勢摸上那豐。廖衞東也把穿白上衣的那個拉到他腿上。
剩下那個穿淺綠上衣的,正是這三個中最誘人的,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攝人魂魄的風韻。她很自然地坐在了我身邊。
“不行不行,飛哥,對洋女人,你不能太軟,首先就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這樣,她們服侍得才盡心。洋女人可不喜歡沒有攻擊的男人。”廖衞東一手探進那女子前,一邊對我表達着他的不滿。
“雨飛老弟,可得抓住機(雞)遇啊,這等好機(雞)遇是隻遇不可求啊。”任飛揚也笑着動員我。
“對呀,飛哥,面對機(雞)遇,我們應該頭而上,絕不能垂頭喪氣。”廖衞東抬頭附和了一句,又埋頭於洶湧的波濤之中。
“呵呵,兄弟們放心,我跟着你們幹革命就是了。”我笑了笑,開始肆無忌憚的盯着那洋妞看。我覺她也在看我,面帶微笑,只是我總覺得那是職業的臉皮在動着。
如果她不是一位“小姐”,這是多麼醉人的一幅情畫啊。
我一手摟住她的肩,她很職業地靠了過來,那飽滿的部貼在我前,覺是在北方吃過的發酵後膨脹起來的大饅頭,綿綿的。
身上沒有別人常説的“老子”獨有的羊騷味,而是一股刺神經的香味。
皮膚也不象別人説的孔奇,而是白晰細膩。
看來什麼都不能道聽途説,而是要實地研究才行啊。
忽然想起報紙上網上傳播的港台富豪們一擲幾十上百萬,只為請那些影視女星吃頓飯,呵呵,真是錢燒得慌啊。就説台灣那姓林的名模吧,聽説陪一頓飯二百五十萬,真是見鬼了。我懷裏這位洋妞,臉蛋身材哪樣比那林名模差了?部的圓更非林名模能比了。嘿嘿,請她吃飯的那人可真是二百五了。
得意之中,左手探入饅頭籠裏,摸上熱騰騰的大饅頭,覺那需要兩隻手才能捧起。
竟沒有以前在歌廳舞廳的拘束了,暗地裏吃了一驚。
濃郁的異國風味使得身體某個部位很快有了反應,趕快把手拿出來,裝模作樣地上了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