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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歷程 (9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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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2396周胖子老家所在縣城離市區也就一個小時路程,五點鐘在分行機關接了劉瑩,六點就到了縣城,司機在縣城有親戚,聽説我們沒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們送到殯儀館就到親戚家去了,讓我們回去時打他電話。

殯儀館裏面有城區支行派過來的人安排着,看來城區支行新任領導還是不錯,起碼對員工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劉瑩上前敬獻了花圈,對着周胖子鞠了三躬,周胖子穿戴整齊端詳地睡在那兒,仍象平常見着的一樣,只是那沒有血的臉上似有一絲愁緒,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擔憂着兒老小今後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輪椅上,這會兒沒有哭泣,只是兩眼無神地望着躺在冰棺裏的周胖子,我與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點了下頭。周胖子的兒子今年十五歲,個子已比我高出半個頭,這小子除了來客人時上去回拜幾下,其餘時間都直站在他媽身邊,臉上是堅毅的神態,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親保證會照顧好他殘疾的親孃,我不由得為周胖子稍:儘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這麼懂事的兒子。

我在殯儀館竟沒覺得有什麼悲哀,儘管以前與周胖子也算是比較親近的同事按理我應該有點哀傷之情,也許是老肖任飛揚的猝死讓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的輕賤,反正人都是要走到這一步,他只不過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説過“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憾”嗎?再説除了結婚前一腳踩多船有點對不住那幾個女子外周胖子可説沒有什麼對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癱瘓多年兩人仍情如一更讓人欽佩。

我唯一為周胖子到遺憾的是他沒能成為什麼大官或大款,殯儀館裏便不太熱鬧,對比任飛揚那排場就差得多,當然更不能與八寶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區支行的人還沒到,劉瑩又不願在殯儀館裏吃飯,坐了一會我便陪劉瑩出了殯儀館找吃飯的地方。

縣城不大,可吃飯的地方不少,看來江都市各區縣的餐飲行業在go-vern-ment機關的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發展。我們在一個餐館找了個小包房坐下,待服務員上菜時,劉瑩反常地要喝啤酒,於是服務員給我們拿了四瓶啤酒。劉瑩默不作聲,兩人喝酒的氣氛便很沉悶。

“怎麼了瑩瑩?今天好象很不高興啊。”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後私下裏我一直這樣稱呼她,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雨飛,人這一輩子到底怎麼回事?周胖子這樣有良心的好人怎麼都得不到好報?”看來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這麼好的人也會有飛來橫禍。

“人死與好壞沒關係,也無所謂報應不報應,你做好人那是你自願的,你想心安理得,已經給你‘心安理得’的報應了,壞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麼報應他們?周胖子的死是個意外,你別太往心裏去。”我只能亂七八糟地安她,因為我也一直納悶為什麼好人得不到好報壞人卻總是那麼逍遙。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後不知道怎麼辦。”

“活着的人都會有活着的辦法,這個你就不用過多擔心了,城區支行也會考慮的。”

“周胖子對他老婆可真是好啊,這世上不知還有幾個男人會象周胖子一樣對老婆一心一意不離不棄的?”

“這世上對老婆一心一意的不多,可不離不棄的還是不少。要是沒有你,我對周淑瓊也會一心一意。”説這話時我竟然沒有絲毫臉熱的覺,我發現聽了這話劉瑩的臉好了一些,看來女人還是喜歡聽些養耳的話,可惜這類話我學得不多。

“雨飛要是當初咱們兩個在一起,你會不會象周胖子一樣對我?”劉瑩兩眼直直地問我。

“陰差陽錯啊,當初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怕這輩子再也沒有女人能讓我動心了。”我知道這是她期待的答案,胡來在外面亂七八糟她管不着,她要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在乎她的人以求心理平衡。不過我這話倒沒説假,要是與她在一起她肯定不會首先去偷人,我也會象以前對阿瓊一樣把她當成一個寶。

“雨飛,我發現你變了,我常回想這幾個月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你在我身上只是在發,我沒覺到你對我還有什麼情。”劉瑩這話倒讓我很意外,有人説女人是用心來做愛,看來這話真是不假,“這麼多年了,變肯定是要變的,畢竟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又經歷了很多東西,只是我和你在一起並沒有發什麼,要説發也是發當初沒得到你的鬱悶,只有在你身上的時侯我才知道其實我心裏一直忘不了你。”心説以前那朦朧的情怎麼能當真?不過我還是挪到她邊上伸手抱了她,見她沒反對,又伸進她衣服裏面輕輕撫摸了一陣,正待下探時服務員敲門送菜,趕緊回到原座。

“唉,不知道這一輩子活着到底為了什麼?”再喝一陣,劉瑩又嘆起來,她的嘆聲讓我疑惑阿瓊是不是也常思考人活着到底為什麼這個問題?看來我還是對女人的內心研究不夠。

“人活着就是為了活着,其他的都是瞎jb亂談。周胖子,老肖,他們稀裏糊塗就死了,我們活着的人就得清醒點,要活得輕鬆,要活得灑。”説這話時慷慨昂,説過後卻是一愣:好象任飛揚對我説過類似的話呀。

後面劉瑩了些淚水,我知道她還是沒想通人活着的意義,也許她永遠都不會想明白就連她那曾做過市委副書記的老子只怕都沒想明白,因而我除了抱抱她沒有過多地勸她別哭。

走出餐館劉瑩就清醒了,我隨手搭在她肩上讓她晚上別回市裏,她抖開我的手説:“還是回去吧,胡來勸我別多和你在一起,只怕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我嘴裏只是哼了一下。我知道胡來心懷鬼胎,怕我與劉瑩到一個部門後為報復而勾引她老婆,其實他怎知道我和他老婆早就睡過了?當然這實情我不可能告訴劉瑩,要是她知道我與她在一起是為了報復胡來,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呢。

“雨飛,我們總得現實點,都有家有室了,以後我們還是少單獨在一起為好。”見我不説話,劉瑩忙開導起我來。

聽了她這話我心裏略有不快,卻又想起丫頭一個人在家裏不知道吃飯了沒有,又想起還沒告訴陳紅我要出差的事,心説等會還是先去陳紅那兒與她當面説説,完了再去陪陪丫頭,畢竟丫頭今天剛剛手術,而那手術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如此想着,便忘了與劉瑩説話,劉瑩以為我一直在為她的話不高興而她主意已定因而不再勸我,於是一路上兩人竟沒再説話。

走回殯儀館,給司機打了電話,與城區支行及縣支行悉的人打了招呼,稍等片刻便告辭出來。

上車後我與劉瑩都沒多説什麼,待把她送到文化局家屬院,我便讓司機直接開到了陳紅那兒。

陳紅正坐在客廳裏研究着各衣服款式,茶几上擺滿了服裝類的雜誌。她見我去了很是高興,拿着書上的圖樣在我身上比個不停,那股興奮勁得我莫名其妙。待我告訴她要出差一個多月,她眼神暗了暗,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便恢復了正常,我知道她不想讓我太為她揪心。她從衣櫃裏拿出兩套內衣褲要我帶上,讓我在外面穿她給的短褲,要是在外熬不過想亂來時我一褲子就能想起她。我説我肯定會想起她因為她是我唯一見過的下面一絲不掛的女,她聽了我的話很不高興,問我是不是隻因為她下面光溜溜一不染才對她興趣,我只好扇了自己兩嘴巴同時向她表白我對她的深情,為了更深刻地論證我對她的深情我又把她光了以實際行動表白了一番。

從陳紅家裏出來後,我看了看提着的兩套內衣褲,覺得很難辦,陳紅給的東西我又不可能扔掉,只好在路上猜測趙燕霞可能問的問題並預先想出了答案,這才放心地向趙燕霞那兒走去。

丫頭還躺在牀上看電視,見我進去她便要我抱她,親嘴時她覺到有異味,問我是不是和別的女人親過嘴,她這問題我在路上可沒設想過答案,不免有點慌神,同時也暗地裏吃了一驚:她怎麼這麼?按説我剛在陳紅那兒洗了個澡(但沒洗頭髮)還漱了口,只是臨走時陳紅抱着我親了幾下嘛。不過丫頭既然已問我也不能不答,我只好裝糊塗説哪有時間和別人親嘴,丫頭説我嘴裏的味道不對勁,我説可能在殯儀館呆久了被那些香薰的吧,丫頭可能還沒到殯儀館去過,聽我這麼説也便做罷,隨後問起手上提的內衣內褲,已預設答案的問題當然難不住我了,於是丫頭很高興地讓我伺候她洗了個澡。

97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丫頭已滾在一邊側睡着,她畢竟與我通宵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不象阿瓊早上起來總是偎在我身邊。丫頭側睡着時那起伏的曲線煞是誘人,要不是她昨天才做手術,我這會兒肯定已撲了過去。可現在沒辦法,只能伸手輕輕摸了摸,不過又怕影響她睡覺,只好自己先起牀洗漱。

洗漱完畢,看到桶子裏丫頭換下的衣褲,擔心丫頭剛做手術的身體沾着冷水不好,便要給她洗掉,見那對包二的傢伙很大,心裏一動拿起來穿在身上,覺還算合身,只是前有點空蕩蕩的覺,對着鏡子看了看裏面那人妖樣,暗暗地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