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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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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這具讓我戀了十五年的軀體,竟覺得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噁心。

我一句話都沒説,我還有什麼可説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佔了,做為一個男人,我還能説什麼?

我緩緩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阿瓊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着説:“老公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想不開,你別走。”我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冷冷地對她説:“請你拿開手,為你這樣的女人去自殺,我還沒那麼賤。難道你想讓我在這兒聞別的男人的騷味?”她楞愣地看着我,慢慢地鬆開手,我轉頭衝進了夜之中。

2一個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飄飛的落葉一樣沒人理睬。

南國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時間已是午夜,仍然處處笙歌。街邊閃閃的霓虹燈儘管給這座美麗的城市染上了一層俗氣,可因此帶來的喧囂倒也讓午夜的都市顯出了一絲繁華。

大街上不時晃過一對對男女,他們應該還是少年情侶,那些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不甘寂寞出來尋求刺之輩,此時只怕早已相摟着進入了夢鄉之中吧。

看着一對對相依相偎的情侶,想起當初和阿瓊相識相知之時,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後,他們會象我和阿瓊一樣嗎?

阿瓊以前是我所在支行的員工,當時我剛從學校畢業不久,她就被做為臨時工招進來(當然是做為關係户,只要有轉正指標她是跑不了的)。在整個建行,那時的正宗大學畢業生還很少,加上我長的還對得起觀眾,更是行裏的培養對象,結果就成了行裏女孩明裏暗裏狂送秋波的對象。

也怪我沒經驗,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兒還書,我説了一句話惹得她眼淚旺旺的,我一時沒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邊安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時把持不住給她獻上了我的初吻(據後來的覺,她那個只怕也是初吻)。吻一下也罷了,沒想到一下竟起我壓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慾望,趁她雲裏霧裏之時,了她的褲子在下面亂拱一起,慌亂莽撞地尋找慾望的出口,還是她扶住我那玩意進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聲尖叫聲中,我第一次在適當的地方出了生命之源。等清醒過來看到落在牀單上沾着一絲絲血紅的時,我知道生米已煮成了飯,那一刻我已變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時心中湧上了一股男人都會有的所謂責任。

那個時侯的阿瓊真是一朵剛剛開苞的花蕾,單純得夠可以。自從我上了她的身後,第二天上班她就挽着我的手進單位的大門,似乎是在向行裏其他美妹莊嚴宣告:陳雨飛已經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享受到行裏女孩子給我進貢各樣小吃的待遇了。

儘管後來她去了文化局,可能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會到我們行裏來,和我一起做飯,為我洗衣,陪我看書為我解悶,得其他美妹儘管有奪愛之意可又無奪愛之機。

阿瓊的家庭條件很不錯,她爸那時是市財政局長,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她的格本是很開朗的,還有點潑辣。但自和我之後,再也見不到她和男打打鬧鬧的了,只是一個勁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幾年中,倒是我常常發點小啤氣,她就坐在一邊哭哭泣泣的,等我發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説對不起,得我立馬柔情萬分的。

曾無數次我們相擁着走在馬路上,她會突然跑到我前面,張開雙臂做飛翔狀,那紅紅的衣衫映在她紅紅的臉上,就象一隻飛舞的紅蝴蝶,格外令人心動。我看來眼裏,心裏默默地發誓:我的火蝴蝶,我會永遠讓你這樣快樂地飛翔的。

那時的阿瓊玩累了回到我的單身宿舍後,常常讓我給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歡把我的頭抱到她前不斷地撫摸。

“陳雨飛,這一輩子都不許打我。”

“大傻瓜,我疼你還來不及啊,怎麼捨得打呢。”

“連打的念頭都不許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頭,我就是小狗狗。”

“不準喜歡別的女人。”

“有你還來不及呢,哪顧得上別人。”

“顧得上也不準。對了,不准你看別的女人,尤其是劉瑩。”

“好好好,看別的女人前一定請示你。”阿瓊常常纏着我要説出“我愛你”那三個字,我總是以堅定的擁抱回答她。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親口説出來時,我鄭重地回答她:“這三個字我不想掛在嘴中,我怕説出來了會讓風吹走。但這三個字早已是我心裏的承諾,而且會是我一生的承諾,即使到我們已經老得不像話了,我都會永遠在心中默唸這三個字,永遠尊守這個承諾!”一些話説得她淚眼滂沱,説得她緊緊摟着我不願鬆手。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我一直沒忘記第一次完事後阿瓊趴在我前眼淚汪汪地對我説的話:1、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2、你是第一個吻我的男人;3、你是第一個進入我身體的男人;4、我會是第一個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我這輩子都會是你一個人的女人;6、要是你對不住我,我將是第一個為你自殺的女人。

那一席話説得情真真意切切,説得我動不已,從那以後,儘管常有不少美妹想上一腳,儘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已進入各種歡場,但我一直沒有什麼出軌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廳舞廳怕客人不能盡歡偶爾陪着摸摸小姐的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子都會想起阿瓊同樣的部位,再進一步的動作可就再也不會做下去了,得那幫狼同事常常懷疑我是不是有而不舉或舉而不堅之病。

就在3月3,我三十六歲正歲那天(我們那兒的習俗是,男人做虛歲,我三十五歲那年大做了一次生,當然,阿瓊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請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頓飯以示生紀念。

那天飯後去歌廳唱歌時,我趁着酒興對着話筒大聲咆哮:我陳雨飛這一輩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瓊這樣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個可愛的兒子,阿瓊我親愛的老婆,我這輩子一定讓你幸福,我永遠都會對你好。阿瓊呢?也淚眼朦朧的説:能找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事後想想,男女出軌,最後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幫同事只怕是以看雜耍的眼神看着我們吧。)經歷了十幾次的冬去來,看慣了無數的花開花落,呵呵,恍然間,這一切原來都他媽的是一場夢呀。

我心中神聖的阿瓊,早已不是我身邊那隻綻放的火蝴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