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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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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而有毅力,都説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她在老街區的出租屋一待就是二十年,比平常人還像平常人,真是可怕,幸好我沒得罪她,天啊,怪不得她的很軟。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何芙的蹤影,我的車就停在別墅門口,按理説難不倒幹練的何芙。我有些着急,剛想打何芙的電話,卻猛然看見一輛紅甲殼蟲緩緩駛來,引擎有異響,一走一停,搖搖晃晃來到別墅前,車一停穩,何芙就鑽出甲殼蟲,她的美臉居然有兩處污彩,真是暴殄天物,我不想笑,但我不得不哈哈大笑,何芙惱怒地衝來過問:“我媽呢?”

“在屋子裏。”我一指別墅。

何芙左右環顧,氣勢洶洶道:“你剛才去哪了,那搬運工還在不在?”搬運工?我差點沒反應過來,忍住笑,猛點頭:“哦,走了走了,是街邊的苦力,手笨腳的,我讓他滾了,你怎麼知道有搬運工?”何芙氣息難平,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瞪着別墅問:“你安排我媽住這裏?”我柔聲問:“這裏不好?”何芙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怒火稍有減退,臉上出滿意之,不過,她很快又皺起眉頭:“我擔心我媽不喜歡這麼安靜。”我暗思,這何芙一定還不知道她母親的真實身份,否則何芙也不會擔心柏彥婷被搬運工人欺負,就算柏彥婷沒有姨媽這般強悍,但對付十個八個搬運工應該綽綽有餘。我心中暗歎,這何芙固然幹練,可是與她母親柏彥婷相比,絕對相差十萬八千里,柏彥婷幾乎全方位潛伏自己,至少隱瞞何芙二十多年,這簡直不可思議,若不親眼姨媽意外出現,我還矇在鼓裏,還以為這個柏彥婷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婦。

思索到此,我渾身打了一個靈,苦笑道:“你怎知你媽不喜歡?”

“她是我媽。”何芙嗆了我一句,似乎覺得不應該這樣對我,她目光亂閃,語鋒一轉,示意不遠處的咖啡馬卡蒂姆硬頂保時捷,問:“這是誰的車?”我假裝試探:“姨媽來了,跟你媽在一起,她們是老相識。”何芙一愣,驚詫問:“老相識?”我盯着何芙黑溜溜的眼珠看了看,知道她沒説謊,心中寬,一把抓住她的手直奔車庫,拉起車庫門,笑道:“這奧迪本來是給你媽用的,你甲殼蟲壞了,先拿去用,鑰匙在車裏,我稍後再給你媽買一輛。”何芙臉紅紅地甩開我的手,譏諷道:“這麼大方,目的絕不單純,無事獻殷情……”我一點都不生氣,我的目的確實不單純,就是想得到何芙,所以我不否認。掏出西裝上衣口袋裏的絲絹,我笑嘻嘻:“你看你,這麼漂亮的姑娘搞得滿臉花,我幫你擦擦。”

“不用,我進屋子洗洗就好。”何芙斷然拒絕了我,馬尾一掃,轉身朝別墅走去,我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剛要使強,不料,別墅門豁然打開,姨媽與柏彥婷站在門邊,臉冰冷,神情嚴肅。我趕緊放開何芙的手,她尷尬地朝姨媽喊了一聲“乾媽”,又朝柏彥婷喊了一聲“媽。”姨媽淡淡道:“你們進來。”我大詫異,隱隱覺得這十幾分鍾裏姨媽跟柏彥婷一定聊到了什麼,我與何芙一前一後跟隨進屋裏,掩上門,温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姨媽與柏彥婷都默不作聲地引領我們上二樓,在休息小廳裏各自坐下,姨媽與柏彥婷並排坐在一起,緊挨着,她們的臉愈加嚴肅,我與何芙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沉默了一會,柏彥婷先開口:“小芙,認了乾媽為什麼不告訴我。”何芙一愣,囁嚅半天也説不上來,姨媽淡淡一笑,柔聲説:“小芙一天忙着工作,哪有時間。”柏彥婷卻搖了搖頭,眼睛盯這何芙,幽幽嘆道:“我知道小芙為什麼不告訴我認了一個乾媽,因為小芙不想認乾媽,只想認媽,事實也如此,小芙不止一次告訴我,她喜歡李中翰。”我心中大喜,暗思一定是柏彥婷在幫我促成好事,何芙漲紅着臉,急嗔:“媽,你怎麼了?”柏彥婷沒有理會何芙的責怪,而是語氣冰冷地繼續説:“小芙,我想告訴你,你的想法已經變得不可能了,今天當着你和中翰的面,我想鄭重告訴你們,你們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你們是兩兄妹。”

“兄妹?”簡直是晴天霹靂,我跟何芙幾乎異口同聲喊起來。

足足愣了一分鐘,我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臉平靜的姨媽,我焦急問:“媽,柏阿姨,我和何芙是成年人了,有心理抵抗能力,煩請你們説清楚點,我們究竟是什麼樣的兄妹?是同一媽媽生,還是同一個爸爸。”

“同父異母。”姨媽淡淡道。

又是一聲晴天霹靂,姨媽的話進一步佐證了柏彥婷所言,何芙臉異常蒼白,她咬着嘴一聲不吭,姨媽出痛苦之,幽幽一聲長嘆,淒涼道:“你們父親都是同一個人,他名字叫李靖濤。”何芙顫聲問:“我能跟中翰驗dna麼?”柏彥婷憐愛地看着何芙,微微頷首:“嗯,你們自己去檢驗,你喜歡中翰,中翰喜歡你,我倒希望你們不是血親兄妹。”姨媽陡然變,因為這句話裏藏着話,表明説她柏彥婷説的實話,何芙絕對是李靖濤的女兒,就不知道姨媽是不是説實話,我是不是李靖濤的兒子。姨媽是何等人物,哪能聽不出來,她柳眉一挑,語氣頗為不善:“燕子姐,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靖濤是夫。”柏彥婷輕哼:“掛名夫而已,你們有結婚證書嗎,組織承認嗎,有證婚人嗎,野夫也算是夫,那我跟靖濤更是夫,我和他談戀愛的那會,你還沒進總參報道呢。”

“你……”姨媽一時語噎,竟駁斥不了柏彥婷。

我心念急轉,趕緊出聲打圓場:“別別別,你倆先別爭,等我跟何芙驗過dna,如果屬實,我……我就稱呼柏阿姨做大娘,何芙稱呼我媽做二孃。”姨媽更氣,可又知道説什麼,她身邊的柏彥婷冷冷説:“以我猜,至少還有三娘,四娘,五娘。”

“三娘,四娘,五娘?”我瞪大了眼睛,謝上帝,我心臟的承受能力很好。

“媽,什麼意思?”何芙受不了,再堅強的人也受不了。

姨媽與柏彥婷對望一眼,都不説話了,一時間,小客廳裏一片沉默。

好半天過去,柏彥婷才打破沉默,娓娓道來:“只能告訴你們了,你們有權知道,你們要冷靜聽……”

“你們的父親叫李靖濤,國安的優秀戰士,只可惜過於風,當初總參謀部特情六個小組的女人,稍有姿的,都很有可能與你爹有牽扯,尤其是赫赫有名的三季梧桐都對你爹青睞有加,那時組織上嚴格止特情六組的人員互相談戀愛,可你爹生,把令當成耳邊風,見一個愛一個,最終紙包不住火,上層得知消息後大為惱火,將你爹調離出國,常駐曼谷。沒想到這三個女人鬼了心竅,都對你爹念念不忘,總找着法子出國去跟你爹見面。你爹風是風,但工作出,完成了總參代的一個個任務,上層見此,只好睜一眼閉一隻眼。”

“後來呢?”我既興奮又焦急,畢竟能真正瞭解到父親,瞭解父親就等於瞭解自己。

“哼,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媽了。”柏彥婷把球踢到姨媽這一邊,我與何芙都緊張地注視着姨媽。

出乎意料,姨媽兩眼翻翻,看向窗外,看似賭氣。柏彥婷一看,淡淡地看着我道:“你媽不願意説,我就繼續説下去……”

“一次,你媽從清邁去曼谷見李靖濤,這次見面沒有跟組織打招呼,屬於私自行動,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你媽媽私自離開駐地不久,總參正好有個緊急任務給你媽,可當時你媽卻跟你爹風快活,沒有及時收到指令,最後誤了事,那次闖的禍大了,李靖濤重情義,把所有失誤罪責全攬上身,想替你媽解圍,但上層已決議嚴肅處理李靖濤和你媽,據説要槍斃你爹,事態發展急轉直下,四組的曹衡菊聽到消息後,就想盡方法告訴李靖濤別回國。”

“雲季梧桐曹衡菊?”我口而出,其實對三季梧桐早已知曉,她們分別是雨季梧桐方月梅,風季梧桐屠夢嵐,以及雲季梧桐曹衡菊。

“哼,你還知道的不少。”柏彥婷嗔了我一句,不過,態度曖昧,眼帶笑意。

“媽,你接着説。”何芙算是冷靜的人了,這時也顯得迫不及待。

柏彥婷兩眼離,心馳神往,彷彿在回憶那刻骨銘心的過去:“李靖濤是一條漢子,一個頂天立地男人,他雖然知道組織要嚴厲處分他,但他毅然回國,他知道不回國就意味着叛國,那就死定了,回國尚有留命的機會,總參的人都起過誓言,為國忠誠,為國獻身,絕對服從命令,於是,李靖濤回到了祖國,從西南邊陲進入國家的那天,他就被抓了,罪名為翫忽職守。”

“雖然組織説要嚴厲處罰李靖濤,但替他求情的人也不少,只要承認錯誤,最多判處十年監,可你媽意氣用事,不計後果,唉,也許她真的很愛你爸,一個熱戀中的女人往往做出蠢事來,她居然在組織押解李靖濤回總部的路上將你爹劫走,打暈了抓你爹的人,從此人間蒸發。”柏彥婷説到這,語氣變得異常嚴厲,姨媽則雙眼看腳,沒有説話,估計柏彥婷沒有冤枉姨媽。

“人間蒸發?”何芙吃驚道。

“嗯。”柏彥婷揶揄道:“你乾媽厲害的,居然跟你爹躲在娘娘江附近的山野密林裏整整大半年不被發現。”我們瞪大眼珠,一起看向姨媽,等待她的證實,姨媽見無法逃避話題,乾咳兩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不錯,就躲在五福香堂那裏,我就是在那時候懷上了你李中翰,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子,我們幾乎天天吃娘娘魚,你爸最愛吃生育片……”看姨媽兩眼放光芒,嬌豔如花,我心裏大酸,哪有心思聽姨媽跟李靖濤的卿卿我我,風花雪夜,趕緊打岔:“後來呢……”姨媽見話被打岔,心中惱怒,兩眼瞪着我,我毫不畏懼,兩眼瞪着姨媽,姨媽臉一紅,避開我的灼灼眼神,又是沉默不語,急得何芙如熱鍋上的螞蟻。

柏彥婷無奈,只好接着説下去:“大半年後,屠夢嵐出事了,屠夢嵐就是三季梧桐中的風季梧桐,她在吉隆坡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時陷入了麻煩,生命有危險,她身上還有一份極其重要的情報。當時總參裏沒人有把握去搭救屠夢嵐,正當危急迫在眉睫的時候,又是雲季梧桐曹衡菊幫了大忙,她去找特情組的主教官朱成普,希望他向組織求情,讓李靖濤戴罪立功前去吉隆坡,儘量把風季梧桐搭救出來,組織很快批准了這個建議,李靖濤也接受了這個任務。”柏彥婷動道:“李靖濤去到吉隆坡,憑藉他在東南亞的關係網,加上機智勇敢,他很出的完成了任務,不僅將屠夢嵐母女倆順利帶回國,還把情報帶了回來,那一次勝利,是總參當年的經典之作,上層特高興,酌情將李靖濤功罪兩抵,放了他一馬。那時候,你媽有了身孕,快要生下你了,可組織依然決定讓李靖濤去法國,同去的還有曹衡菊和喬羽。”

“喬羽?”我大吃一驚。

柏彥婷微微點頭:“對,還有喬羽,也就是現在上寧市的市委書記。”我與何芙皆愕然,想不到涉及的人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是如此錯綜複雜,柏彥婷沉默了一會,接着説:“你爸去法國的第二年,由於工作出,屢屢受到上級嘉獎,可他的風沒改變,有關他與曹衡菊的緋聞傳回了國內,上級就命令李靖濤回國接受調查,當時我是調查組的成員之一。經過一個星期的調查,沒查出李靖濤有違反總參特情處的管理條例,就解除了對他的調查。”

“不過,曹衡菊不久就在法國剩下了第一個女孩,她硬説女孩的父親不是李靖濤,而是當地的一個法國男人,總參當時無法查證,何況曹衡菊是法國人,生漫,總參不願意把她的私生活管得太細,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曹衡菊把女孩寄養在她母親家裏後很快重新工作,還回來華夏述職,並受到上級表彰。”柏彥婷似乎進入了狀態,越説越順暢,她的表情突然像少女般靦腆:“在調查李靖濤時期,我和他的關係有了質的發展,我們久別重逢,都很高興,忘乎所以,我們經常約會,吃飯,跳舞,他總是引我,特別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新鮮事物,令我大開眼界,聞之如怡。”姨媽聽到這裏,再也不能平靜了,也像我們一樣,豎起耳朵傾聽,滿臉嫉妒之,而柏彥婷則眉飛舞,説得津津有味:“終於有一天,我們控制不住自已,做出了越軌的事情。以前我們就戀愛過,我比他大三年,那時候很傻,總覺得女人嫁給比自已年紀小的男人很丟臉,加上組織有嚴格規定,所以,我們都是偷偷戀愛,這剛好給了李靖濤風的機會,沒有人知道他跟我談戀愛,他用這個辦法把總參特情處的女人一個個都勾引了,大家都不敢聲張。”我下意識點頭:“這個辦法不錯。”話音未落,三個女人,六隻眼睛都盯着我,我嚇了一跳,連連乾咳,臉上無光。

柏彥婷接着道:“回來調查一個月後,李靖濤再度赴法國,他似乎成了,再也沒緋聞,而我卻懷孕了,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我自知無法等到李靖濤,為避免出現難以想像的後果,我悄悄叫家人幫我在家鄉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