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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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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周支農,黃鸝和杜鵑都跟我在一起,怎麼了,你那邊好吵。”

“出事了。”

第061章、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寒風把路人凍得直打哆嗦。

長達兩個小時的筆錄之後,警支隊政委親自送我們走出了警局,還願意提供警車送我們回家,但姨媽婉言謝絕,舉手截下了一輛出租車,與警支隊政委揮手告別。

車行駛了五分鐘,緩慢停在路邊的一個黑暗處,出租車司機先推開車門下車,姨媽跟着下車,遲疑了一會,姨媽也示意我下來,只留樊約和郭泳嫺在車裏。

那出租車司機與我一照面,我馬上認出他曾經在姨媽住院時出現過,這位幹練的男子,應該屬“國安”的人。

“查到了嗎?”姨媽目光異常冷峻,她的問話證實了我的正確記憶。

幹練男子壓低聲音道:“查到了,很老手,壓泵被做了手腳,非常高明,只要連續三次以上剎車,剎車系統就完全失靈,電動打火線也斷了,這方面反而有點太明顯,可能是在做手腳的時候比較倉促,來不及做細緻。另外,出事後,駕車人處理得非常冒險,但最有效,如果頂貨車股出現偏差過大,以當時九十公里的速度絕對翻車,後果很嚴重,想不到這位兄弟如此冷靜。”説着,男子朝我出讚許的目光,我連聲説慚愧。

男子繼續道:“之後的各個應對處理都堪稱完美,那種緊急情況下,能做出完全正確的應對,真是令人佩服。”

“賠了多少錢?”姨媽冷峻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一點。

幹練男子笑了笑,好像不願意説,但又不能不回答:“沒多少,給了貨車司機九萬,加上其餘追尾的賠償,築路公司的賠償,一共十八萬。”

“拿着。”姨媽從手袋裏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那男子訕訕搖頭,沒接支票:“哎喲,方姐,你幹嘛,這點錢大夥來出。”姨媽翻翻眼,低喝:“少廢話,上次就麻煩大夥到處借錢,這次連本帶利共三百萬,都一起還了。”幹練男子大驚:“方姐,兩百萬足夠。”姨媽不耐煩了:“別囉嗦,快拿着。”幹練男子無奈,只好雙手接過支票,一個勁地説謝謝,夜幕下,姨媽微微出個笑臉:“你自個回去吧,明天寫一份詳細報告給我。”

“是。”幹練男子雙足立正,朝我點頭示意了一下,轉身走向出租車,姨媽揚聲招手:“小樊,泳嫺,你們下來。”樊約與郭泳嫺各自打開車門下車,都朝幹練男子説謝謝,幹練男子鑽進出租車裏,朝我們揮了揮手,隨即開車離去。

我強裝笑臉:“媽,我們一起到芙蓉園打火鍋,都説好了,不去會讓大家失望。”姨媽嫣然一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全身一副貴婦派頭:“當然去,為什麼不去,媽肚子都餓了。”郭泳嫺小聲道:“先讓小樊換褲子吧。”姨媽一瞥樊約的褲襠,發現濕跡猶明顯,馬上憐愛地抱住她,柔聲道:“小樊,媽帶你去買褲子。”經過漫長的冬季,初的芙蓉園菜館裏的芙蓉花有了枝,即便在夜幕下,人們仍能看到那一簇簇碧綠的葉子,其實芙蓉園菜館引人的地方除了芙蓉花之外還有很多,比如巧的假山瘦石,美輪美奐的亭欄樓閣,更重要的是有“火鍋”

“刷羊”剛吃幾口,“鮑魚魚骨湯”才喝半盅,樊約就醉了,因為她與各位姐姐妹妹都幹了一小杯紅酒,不勝酒力的樊約有了點恍惚,我將她扶到包廂的沙發躺下,為她蓋上我身上的棉襖,我知道樊約是故意自己灌醉自己,因為膽小怯弱的她還無法忘卻不久前發生的那一幕驚心動魄,死裏逃生,就連我都心有餘悸。

我俯下身子,悄悄地在樊約耳邊呢喃:“芙蓉園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樊約本來醉醺醺的雙眼陡然明亮,一隻小手勾住我的病號衣袖子:“我還以為老公忘記了,嗯,今晚我想做……愛。”説到最後一個字,估計那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我猛點頭:“至少做三次。”樊約微閉上兩隻美麗的大眼睛,美臉一片嬌羞。

郭泳嫺沒醉,她酒量不錯,酒能壓驚,她看起來美臉酡紅,氣定神閒,沒讓眾美人瞧出曾經發生過生死危險,我給她報以深情一笑,她居然回了我一個吻的嘴型,引來眾美一片噓聲。

“哈哈,我不斯文啦,餓了半年,該是進食的時候了。”我見穿病號衣吃飯不雅,趕緊換上剛才在路邊商店隨便買的一件長袖灰t恤,擼上袖子,大快朵頤,大家都見過我體檢報告,知道我已經能吃能喝。

“老公吃多點。”莊美琪的位置離我有點遠,無法夾菜給我,不過,關心沒有距離。

秋煙晚柔聲道:“剛恢復進食,別一下子吃太多。”她的建議得到了廣泛的贊同,連姨媽也頷首支持,我悻悻地把眼光投向小君,期望得到她的有力支持,意外的是,小君一臉煩躁,只顧着吃,似乎心事重重,礙於大家歡聚,我不好直接問她,更奇怪的是,小君遠遠地坐在圓桌的對面,又似乎想避開我,我心想,一定是我疏忽了她,等會找個機會哄哄她。

“明天搬家,今晚大家全住在醫院的特護病房,明天一起住進新屋,黃鸝杜鵑,周支農,嚴笛都已經在那邊了,基本上都打理好了,水電網絡全都通。”姨媽表面談笑風生,但我知道她是在爆發前沉默,我與她心有靈犀,她想什麼,我能覺出來,讓一幫女人晚上就住在醫院,就是統一保護,免得顧此失彼,萬一誰有個意外,也鞭長莫及。

“啊,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驕傲的唐依琳一直很少説話,家對她來説,竟是一種奢侈。

從小失去家温暖的戴辛妮自然深有觸:“好動喔。”這一瞬間,兩位驕傲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她們都迫切有個家。

“中翰暫時不能喝酒,姑娘們……乾杯。”姨媽一聲令下,包廂裏歡聲笑語,鶯鶯燕燕。

幾乎所有人都迫切有個家,除了秋煙晚的家族龐大外,葛玲玲,莊美琪,章言言,郭泳嫺,樊約,王怡,無一不是孤單無家的人,就連上官杜鵑與黃鸝也如此,我似乎成了專門收留孤身女人的男人,她們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我身上,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個家中的任何一個人。

可剛才,我幾個小時前,我差點失去一切,我的女人差點失去一切,我惶恐,我失落,我憤怒,我和姨媽的心情一樣,等待着爆發的那一刻。

“好吃,好吃。”雖然説要少吃點,可我一個人就吃了一斤的羊,其餘的羊肚牛,山珍海鮮,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真可謂吃的不亦樂乎。

喝完最後一口鮮湯,我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大家慢慢吃,吃完了跟我媽回醫院,我有些事情要辦。

“眾美愕然,我笑眯眯發誓絕不是去見女人,眾美仍然滿臉疑慮。

我看向小君,發現她正埋頭大吃特吃,看都不看我一眼,心中好生失落,不過,我去意已決,換上一條新買的灰運動褲與一雙黑跑鞋,我的額頭居然滲出汗水,走到樊約躺卧的沙發邊坐下,故意大聲道:“小風失蹤,我怎麼也要去跟他們家人見個面,我畢竟曾經是他上司。

“眾美豁然明白,原來我是要去看望小風的家人,秋煙晚不知小風是誰,跟身邊的章言言一打聽,臉上輕鬆了許多,唯獨郭泳嫺心事重重。

姨媽的臉陰晴不定,她隱約懷疑我獨自一人離開的目的,但姨媽又不能阻止我離去,眼看我走出包廂,姨媽再也無法冷靜,她嗖一聲,如魅影般跟出了包廂:“中翰,你等等……”

“去哪。”包廂外,柔和的燈光將姨媽的美臉肌膚染上了一層光澤,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我問你呢,去哪?”我柔聲道:“小風家。”姨媽繃着臉:“明天去。”我柔柔回答:“明天要搬家。”姨媽擋住了我的去路:“你不聽我話?”我定定凝視姨媽的眼睛,很温柔道:“你一直説,希望我是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難道你希望我做個乖乖兒,乖乖地聽你話的小男人?”姨媽一愣,説不出話來,我語氣堅定卻依然温柔:“媽,我有分寸。”姨媽沒有讓開,也沒有我阻止我擦身而過,錯位的一剎那,姨媽的身體在顫抖:“你冷靜點。

““我會讓你滿意的。”我微笑着留下一句雙關。

覺,姨媽一定知道我要去哪,去找誰,這個人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手,他有強大的權利,他使用了與姨媽同樣的破壞汽車手段,他甚至能竊聽到我病房裏的一切談話。

這個人一定對我恨之入骨,可他為什麼要恨我呢?他是成的政治家,他應該知道喬若谷不是因為我而死,可他為什麼要恨我呢?

答案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母親,只有除掉我,他才能得到母親。

姨媽顯然意識到這點,她知道無法迴避,她知道我始終要面對這個人。

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奪走姨媽,除非我死,帶着置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我來到市委政府大院。

政府大院的門衞告訴我,喬書記不在。

我讓門衞再次傳達,我為方月梅而來,不出所料,我很快得以進入市政府大院,這裏鬧中取靜,卻又如此神秘,神秘得令人壓抑,眺望大院裏一盞盞如同明月一般的柔和路燈,我的心情卻無法平靜。

門衞引領我來到一棟琉璃瓦附頂的小樓前停了下來,這座小樓是四周所有小樓中面積最大,庭院最寬敞的一座,我忽然記起,這座小樓曾經是前市委書記何鐵軍的府邸,我曾經來來過,沒想到喬羽毫無忌諱,在何鐵軍住過的房子裏住下,當真印證了“無神論者”的信仰。

很意外,摁響門鈴後,是喬若塵為我開的門。

“你爸爸不在?”我在小樓門前駐足,眼睛盯着身穿厚厚線衣,燈絨緊身褲的喬若塵,她的眼神冰冷,眼珠如仙如魅,大冷的天,我單穿一件t恤都不覺得冷,可一接觸那雙微綠的眼珠子,我不背脊起寒意。

“不在。”喬若塵冷漠地看着我,看得我發,那一邊,門衞遠遠地盯着我,我思索片刻,點頭轉身,大步離去,可沒走幾步,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脆聲:“我有事找你。”我一愣,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喬若塵,問:“你是跟我説嗎?”喬若塵道:“是,進來説。”我遲疑了一會,擰轉身,緩緩朝喬若塵走去,她見我走來,眼神出了古怪的神情,我暗暗納悶,但既然回頭了,總要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反正我與他們喬家的恩怨都要解決。

第062章、我跟隨着喬若塵走進小樓,看她股翹翹,步伐優雅,卻引不起我的任何慾望,舉目四望,原來屬於何鐵軍的裝飾都改變了,不再是以前古樸雅緻的風格,而是充滿了女孩味道的現代氣息,客廳裏幾乎都是曲線條,顏以粉為主,一定是喬若塵所喜歡的顏,我心中暗暗納悶,一個女孩喜歡粉,證明內心是陽光的,可她為什麼行為做事如此歹毒?難道這就是人的兩面

我冷冷一笑,也不客氣,徑直在一張白的沙發上落座:“有什麼事?”喬若塵沒回答我,卻剪雙臂於,冷冷地反問我找她父親喬羽有什麼事,我淡淡道:“那是我跟你爸爸的事。”喬若塵已然有怒,蹙了蹙眉頭,口氣驕橫:“我爸爸的事我都知道,你可以跟我説。”我大為反,説了一句:“我不是你爸爸,告辭了。”站起來拍拍股走人,才走幾步,身後傳來喬若塵嚴厲的聲音:“李中翰,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碰何芙。”我心中怒火頓起,回頭問:“你憑什麼警告我?我憑為什麼不能碰何芙?”喬若塵怒道:“她是我哥哥的子。”我怒極反笑:“他跟你哥哥結過婚嗎?”

“她答應做我哥哥的子。”喬若塵回答很快,似乎有所準備,她一定猜到我會這樣問。

我冷冷一笑:“即便她答應做你哥哥的子,也不能守一輩子活寡,就算我不碰何芙,何芙也應該有自已的丈夫,有自已的家庭。”喬若塵鬼魅般的眼神盯着我,惡狠狠道:“她的丈夫叫喬若谷,這裏是她的家。”

“不錯,這裏以前確實是她的家,她在這間小樓生活了好多年,但何芙要的不是這樣的家,她需要一個男人,何況,你又是如何對待何芙的?你認可她是你嫂子嗎?你有尊重過何芙嗎?她跟你哥有結婚證嗎?你一個小女孩,長的也不錯,為什麼心理這麼黑暗?”我越説越氣,譏諷嘲笑都用上了。

喬若塵臉大變,她憤怒地向我咆哮,幾乎強詞奪理:“我不管她是否跟我哥有結婚證,她是在我哥臨終前主動要求做我哥子的,墓碑上也是她何芙主動要求刻上我哥子身份的,她要為她説過的話負責,説到就要做到。”

“可你哥答應了嗎?我相信喬若谷不會答應何芙,你哥哥是如此高明磊落,怎麼有你這麼一個自私歹毒的妹妹?難道你要何芙就這樣孤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