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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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蜂引蝶的,才非要我刮鬍子。”再怎麼內斂沉穩的謝書衍聽到這句話也沉不住氣了,他瞪了臭不要臉的人一眼。
賀斐確實長了張招omega痴的臉,長相頗為凌厲,嘴上不把門,哄得一些omega暈頭轉向,招蜂引蝶沒錯,還真不是賀斐自大。
“誒!”賀斐又開始了,他大爺似的往後一仰,刻意道,“謝老師,你可別這麼瞪我,我受不了。”語氣極其誇張不説,賀斐手也不老實,不聲不響地摸到了謝書衍的臉頰,考究地打量起來,“我説,謝老師,你怎麼就不長鬍子啊?你們omega是不是都不長?”臉頰上癢颼颼的覺,讓謝書衍很是被動,他很害怕別人對他動手動腳的,哪怕是已經永久標記他的賀斐。
咬着腮幫子,眼鏡滑到他的鼻尖,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示弱,“我刮過了。”
“難怪。”賀斐還陰陽怪氣的,“我説謝老師怎麼細皮的。”
“啪”地一聲,謝書衍將剃鬚刀擱到了洗手枱上,抿着嘴一言不發,面帶愠意。
“你自己刮吧。”謝書衍費了好大的勁兒將人推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
厚臉皮的人只能舉着剃鬚刀追出去賠笑,“謝老師,你別走啊…”後來怎麼着,後來他乖乖聽了謝書衍的話,鬍子得按時刮,謝書衍心情好的時候,還能耐着子伺候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有他自己動手的份兒。
這一笑過後,賀斐眼裏的眼神光漸漸暗淡嚇了,略顯寂寞,他沒人管了。
他以前可煩謝書衍了,大點事兒能跟他甩臉子,他一大男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現在滿地都是他的面子,他也懶得撿,家裏安靜的讓他渾身不自在,昨夜的慶祝重返單身狂歡有多熱鬧,酒醒後的他現在就有多寂寥。
鏡子裏的模樣實在太過憔悴,賀斐洗了把臉,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旁的剃鬚刀,屏住呼給自己颳起鬍子來。
他垂着眼睛,沒去注視鏡子裏的自己,倒是洗漱台的變化,讓他難以忽視。
變化説大不大,説小也不小,牙刷只剩孤零零的一把,洗漱用具少了大半,騰出來的地方,就像是賀斐的心一樣,空落落的,非要讓賀斐去填補的話,他腦子裏只有謝書衍的影子。
他倆勉強算得上是好聚好散,謝書衍走的時候像是靜悄悄的,看着剛剛被自己碰倒的瓶瓶罐罐,賀斐怎麼擺都覺得歸回不到原位,他想不通,謝書衍是怎麼放的這麼規矩的。
原先他覺得家裏過於整潔了一點,現在連個洗漱台都收拾不出來,淨是一片凌亂狼藉。
宿醉後腦袋一陣一陣的刺痛,也沒人替他倒杯熱水,做個早飯,將昨晚的酒水吐得什麼都不剩,只剩下一肚子的空虛和難受。
他和謝書衍是協議結婚,子到了,兩人又沒有孩子,只能按照協議再離婚。
眼看着去民政局的子將近,他倆找不到不離婚的理由,昨天辦完手續後,謝書衍走得太乾脆,氣得賀斐當天晚上就叫上了狐朋狗友一起出來聚聚。
賀斐是開酒樓的,平裏不三不四的朋友不少,他當老闆的人,不得不和一些社會上的人稱兄道弟,喝下肚的不止是酒,也是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
他的工作質如此,偏偏謝書衍最看不慣的,也是他這副江湖做派。
可看不慣歸看不慣,謝書衍的不會嘴上抱怨,只是默默的將醉酒的人回房間,然後以“備課”為藉口,好幾天不搭理人。
賀斐是個急子,他倆即便是沒有多少情,也受不了自己的omega對自己視而不見。
他沒別的優點,也就是臉皮厚,認錯快,能拉得下面子,肯低聲下氣,嬉皮笑臉的和謝書衍道歉。
既然謝書衍走得這麼痛快,賀斐一大老爺們也不甘示弱,出了民政局的大門,便給開酒吧的坤子打電話,把能叫上的朋友都叫上了。
霓虹燈閃爍的酒吧中央,賀斐還沒怎麼喝,説話竟然有點大舌頭,他舉着酒杯,“今天!我賀斐,終於離婚了!哥兒幾個給我喝好,不喝吐了,都不準走。”反正都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也不知道是誰揶揄了一句,“賀老闆,總算是擺謝書衍那座大冰山了。”常一起喝酒的幾個朋友,老是笑話賀斐怕老婆,好幾次大家在一起喝酒,謝書衍一個輕飄飄的電話,都能讓賀斐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坤子把賀斐拉到沙發上,説了幾句安的話,“離婚好的,反正你也和謝書衍也合不來,你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納悶了,是誰説的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不是説你還沒有收心嗎?況且謝書衍又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為什麼非得跟他結婚。”男人嘛,最好的就是面子,謝書衍確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倆結婚也多半是為了責任,他不能和別人明説。
第2章當時的賀斐二十八歲還吊兒郎當的,別説是結婚對象,就連個正經談戀愛的人都沒有,只是和一個叫寧悉的omega處於曖昧不清的狀態。
談情説愛這種事情,一是自願,也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二是被自願,那就是所謂的久生情,賀斐和寧悉屬於第二種。
寧悉是坤子酒吧的常客,一來二去,大家成了人,在眾好友的起鬨下,他和寧悉也算是半推半就地相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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