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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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晚餐近三個小時裏都跟那人待在一起,使上渾身解數後終於送他出局,而那張騙來的4號紙條自然而然就進了她口袋。
她側身,掌心抵着下巴,沒出聲,只是靜靜看着他。
秦野鼻薄,總有人説這面相薄情,林琪想想,覺得真是一點沒錯。但相比醒着的時候,他這樣閉着眼似乎要顯得柔和一些。
林琪之前沒這樣仔細看過秦野,現在離得近了,才發現他其實睫很長。
她膽大,玩得開,眼半闔嘴角輕揚,伸手輕輕點在他眉心,指腹一寸寸往下,勾出鼻形,落至人中,快要點到上的時候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了住。
“差不多行了,屬女氓的?”秦野今天睡得有點多,但不知怎麼越睡越困,這會兒腦子還有點混,一雙眼瞪瞪沒睜開,等話説完才悠悠掀起眼皮看過去。
林琪視線跟他一撞,心裏好像也被什麼東西撞了撞。但她畢竟久經沙場,面上一點不慫,輕輕笑了一聲。
“是啊,女氓看上你了。”
“看上我分了?”秦野聲音有點沙,他鬆開手撐地坐起,“我估摸就你零頭,不划算,盯我沒錢途。”
“那你倒是説説,盯誰有前途?”他慢慢起身,順勢撈過角落的包拿了樣東西,掌按了按發漲的眼,笑回:“那姓沈的,還有叫什麼烈的寸頭,分多管飽。”林琪看着他,問:“你這會兒去幹什麼?”
“出去吹風醒醒腦子,一會兒回來,你最好換個地方氓,不然我氓起來你可能招不住。”她這麼一聽反而有些樂,滿眼期待:“怎麼,你打算把我怎麼着?”
“哪來的丟哪去。”他回得很是無情,末了帶點輕鬆調子揶揄了一句:“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被小雞仔似的拎着就不漂亮了。”秦野説完就起帳布彎一跨走出了帳子。
被留下的林琪愣了愣,暗暗罵了句。
這攻略對象……地獄級別難度。
外面已經熱鬧完,該收拾的都已經收拾好,不見幾個人影子,秦野往石頭上一翻一坐,就地看景。
他閒來無事,出來時順帶捎上了那罐啤的。
風一陣,混着“刺啦”一聲,他掀開拉環湊邊灌了口。
白沫翻着落到他指節,秦野垂頭望着,有些出神。
忽而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野哥。”秦野側身一看,嚴啓烈正雙手抄兜站在後頭:“賞一口?”他笑笑,逗他,“叫爹。”
“有你這麼佔便宜的?”
“叫爸爸也行。”嚴啓烈有點失笑,但還是順着他開了口:“成吧,秦爸爸,給我騰個位?”他指指那塊算得上平坦的石頭,示意秦野稍微往旁挪一挪,秦野聽了那兩字,大方一讓,拍了拍。
“來,兒子。”嚴啓烈眼底一笑,倒也沒介意。
自從車上那一回強後他稍微收了些,也有了點數,先做兄弟,比較有戲。
他往上一坐,秦野把酒一遞。
嚴啓烈接過後喝了兩口,伸出隻手繞過去搭上了他肩膀。
“喂,野哥,你怎麼老是一個人?”
“清淨。”
“不個朋友?有什麼難事也好説一説擔着點,你看兄弟我怎麼樣?”
“你爸爸沒有難事。”他笑罵,“喝酒就喝酒,話一堆。”夜裏的風有些大,秦野套了外套,袖口推到臂肘,那裏還有道傷,嚴啓烈看着他,反倒覺得烈的是他。
次野營繼續,又少了兩個人。
除了玩家之外,還少了些其他東西,比如準備着的魚蔬果,通通清了零。
一開始大家以為這是出了錯,可過了早上才恍然這是要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
明明校園野營,強行變成荒野求生。
這落差就像打開美包裝發現裏面的玩意兒與實物八竿子打不着。
但他們麼得辦法,罵完八百遍後還得遵守規則。
幾個男生還算積極,接受現實後抬腳進了林子,試圖找些野味,這樣的另類競爭顯然也是展現個人魅力的一種。
至於秦野。
秦野沒動。
他在溪邊待着就沒挪過窩。
一個上午過去,去林子找的什麼都沒找回來,一些女生撿了些果子,蒐羅了點蘑菇菌類,好歹能煮鍋湯。
半小時後,午餐備好,十來號人盯着那鍋清湯,不發一言。
秦野靠近站在那瞥了眼,轉身去了帳子。
這一上午搞得一夥人都不大開心,有人見秦野這樣,難免開始碎嘴。
“閒啊,就他一個歇在這。”
“那不得有個守攤兒的?多重要,沒人管着鍋碗鏟一會兒打起來了,得看着啊,舍他其誰。”
…
…
那些人説話不好聽,冷嘲熱諷,金瀟瀟跟林琪聽不過去,幫了幫:林琪:“懂個,這叫保留體力。”金瀟瀟:“你們轉悠一上午好像也空着手呢。”塑料姐妹花站到了統一戰線:什麼辣雞,罵我野哥,陰陽怪氣,掐死再説。
她們話音剛落,不遠處秦野拎着包走了回來,那個黑包上印着秦野的名字,他拉開拉鍊隨手往中間一丟。
裏頭的零食基本沒動,來時被了多少,現在剩了多少。只是裏面的酒喝了,煙盒子跟打火機被拿出擱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