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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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幾天整個學校充滿了藝術氣息,隨處可見各種練習節目的,三步一樂器,五步一情歌,偶爾碰上個練舞的,有騷有痞,雅俗共享。
在這段時間裏秦野除了寢室教室兩點一線外,還加上了藝術樓。
嚴啓烈跟林琪因為舞台劇被強行捆在一起排練,沒時間煩他,也算給他得了一段獨處的清淨時間。
一禮拜後藝術節如約而至。
節目表落定,秦野依舊在樂器組,依舊七號,觀看節目的場地依舊在大禮堂。
他們三個同在一個班,位置也就排在一塊兒。
秦野表演順序比較靠後,美女野獸兩位上台上得早。
這會兒都還沒輪到他們,三人湊到一起批話就很多。
“不是我説,秦野,你真得謝謝我,你看這衣服,這妝,什麼妖魔鬼怪,這是人受得了的?”秦野瞥一眼嚴啓烈,笑了笑,“不是野獸嗎,好,合適。”
“我這是替你在受罪知道嗎爹。”
“那要不你現在跟我換回來?”他説着抬下巴一指,話裏帶點調意味,“看看,鋼琴都給放好了。”秦野有意無意模仿着嚴啓烈先前坑他的樣子,後者啞聲幾分,認了慫:“……沒你那本事,當我剛什麼都沒説。”林琪今天顯得有點安靜,或者説從那天被困起她話就變得有點少。
雖然她跟嚴啓烈互懟起來戰鬥力依舊,但秦野在的場合,就有什麼東西不太一樣。
舞台上節目一個接着一個走,《美女與野獸》的舞台劇前面還有兩場戲時他們去了後台。
原先三個位置只剩了秦野。
周圍的聒噪熱鬧無止無休,他這裏卻已經停了。
他不怎麼喜歡看這種東西,但看在主演份上,還是坐足了時間給足了面子。
這個耳能詳的愛情童話按部就班照着原劇情走。
故事的開始是個詛咒——“如果他能夠在最後一片花瓣凋落之前學會如何愛別人並同時得到對方的愛,那麼魔法就會消除,如果不能,他將永遠成為一隻野獸。”故事的結尾皆大歡喜——“在經歷這段時間後,他終於學會了愛。”秦野坐在台下,面上神情很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演員謝幕,他起身離開了位置。
嚴啓烈跟林琪回去時候沒看見他,他們本想出去找一圈,可穿着有些滑稽的演出服,實在很不方便,也很毀形象。
等他們再看到秦野是在近一小時後。
他的名字被報幕的念出來,聚光燈準備就緒。
台下窸窣不止,先前的燕尾服依舊排在秦野前面,他沒換曲子,把之前那一首練得如火純情,輕重緩急堪稱完美。
一星期之前嘲的那些人依舊帶着點看好戲的心思,巴不得秦野再出個洋相,給他們無趣子添點笑料。
“我看還是別上來的好,到時候還是彈得磕磕絆絆多丟臉。”
“別啊,人多狂,這種出風頭的時候,肯定得來啊,就是不知道這風頭出不出得起來。”
“不知道這哥們有沒有好好練,上一個彈琴的彈到這程度穩贏了吧,至於他,彈得下來都懸。”剛剛下台的燕尾服聽得心裏美滋滋,他美滋滋地回到原來位置,美滋滋地跟這些人一起坐等秦野出醜。
一分鐘後秦野終於不緊不慢了臉,他肩上一把吉他,另手拎了把椅子,往中間一放,調好吉他位置落座垂眼。
大禮堂很安靜,底下人包括林琪跟嚴啓烈都有點懵。
碎嘴那幾個繼續碎嘴:“怎麼不彈琴了?看來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合適,不過我估計換成別的樂器也厲害不到哪裏。”
“就是架子擺得好看,要是厲害怎麼早不上這個。”
“花式出醜,有點意思。”
…
…
秦野離他們離得遠,聽不見這些,也無所謂別人怎麼説,但有人忍不下去。
比如棕他們。
“能不能把嘴閉上?怎麼這麼多話?”一句兇的出來,世界突然就很清淨。
秦野已經開始起調,這是在藝術樓看見的吉他,不是他自己的,單純借來用用應付表演,等結束了再還回去。
他手指修長有力,按在弦上合適又妥帖,比鋼琴舒服。
幾個音出來底下剛剛説話的互相看了看,沒一個再多嘴。
吉他這樂器大多時間都在給人聲伴奏,很少單獨被拎出來,但秦野偏偏就是拿這東西彈了首乾乾淨淨的純音,指彈掃弦,求個意境。
秦野身上本就帶點慵懶味道,現在彈着這曲子,更叫人收不住眼。
他原先不過想隨便應付過去,但手一碰弦,就無意識把態度往正擺了擺。
林琪跟嚴啓烈在那安靜聽着,沒説話,好似一開口就毀了那點閒雲散鶴遠山淡水的味道。
台上的燈從頂上往下照,很亮,給他攏了層光。
林琪看得有些出神,她不是一個靜得下來的人,膽大又奔放,現在卻是滿心細膩。
她這幾天想了不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的確是玩着玩着把自己給玩了進去。
眼睛裏的也好,聚光燈給的也好,他就是在發光。
幾分鐘後秦野表演結束,底下還靜着,這一首曲子幾乎把剛剛全場的躁都壓了住。他無意抬眼朝自己班那裏望了望,看見了嚴啓烈,沒看見林琪。
有過前兩次經驗,這一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