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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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記得過去的事,所以不太認得你,你是?”司徒錯愕了半晌,這才把一連串的前因後果聯繫了起來,難怪靳堯那樣揍許澤恩,對他和陳璋視若無睹,剛才跟了他一路他都不理會自己,居然是失憶了。
“我是司徒戎,”司徒嗓子有點啞,臉上有一抹無法掩飾的痛意,“我們認識,有十年了。”靳堯有點意外。
司徒沉浸在重逢靳堯的驚喜裏,甚至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靳堯非同尋常的年輕,他雀躍地説着話,試圖喚起靳堯的一點記憶:“我一直給老闆做助理,當年在a國,老闆剛創立恩堯科技,我就跟着他了,那時候大家都説老闆身邊有黃金搭檔一文一武,武的是你,文的是我,你一點沒有印象嗎?”靳堯歉然搖頭:“抱歉。”他回頭向後看了看,這裏離南湖山莊已經有一段距離:“我先把你送回去,你要是跑回去怕得好久。”
“啊,好。”司徒不免有些失望,靳堯客氣又疏離的態度讓他有點難以適應。
明明是多年故,那時勾肩搭背把酒言歡,現在彼此卻連話題都不知如何提起,司徒有一點茫然,推己及人不免為許澤恩到難受,面對這樣悉又陌生的靳堯,許澤恩又該情何以堪?
司徒又想起靳堯剛才對許澤恩的一頓打,只覺得自己腹部都一一地疼,許澤恩面那會白得像紙一樣,也不曉得靳堯是下了多重的手,以前的靳堯和許澤恩分分合合,那可是一指頭也沒動過許澤恩啊。
“你這兩年去了哪裏?”司徒誠懇道,“我們找了你很久,老闆這兩年過得很不好,他一直掛念你。”靳堯扯了扯臉皮,這是個諷意十足的皮笑不笑,司徒訝異極了:“你不信?”靳堯不置可否,司徒有些急了:“我在他身邊十年,除了你,他沒有在乎過任何人,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你,你對他也是一樣——”
“到了,”靳堯單手支在方向盤上,另一手掌心向內揮了揮,不帶情緒地問,“你下車嗎?”司徒看出了靳堯隱忍着的不耐,他還想説些什麼,靳堯卻保持客氣疏冷的微笑,靳堯子裏有種黑白分明的執拗,他對許澤恩沒有好,對司徒難免也不待見。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鐵藝大門,司徒只能無奈地打開車門,最後又不死心地回頭看了一眼靳堯:“靳堯,無論如何你回來,我都由衷高興!”靳堯面一緩,笑容也多了幾分真心:“謝謝!我以後,應該會想起你的。”司徒又猶豫了一下:“也請你……能對老闆好一點,他真的很不容易。”他從錢包裏把所有的現金都出來,放在中控台上,着靳堯不解的目光,司徒説道,“老闆説你身上沒帶錢,怕你外出不方便。”司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鏤花鐵門之後,靳堯拿起那一疊錢,指尖在錢幣上捻了捻,又丟了回去。
許澤恩捱揍之後,還記得他沒有車,記得他沒有錢,不是多大的事,但正因為記掛着這些旁枝末節,才顯得用心重逾千鈞。
靳堯有點悶悶地想,反正揍也揍了,揍他也不帶冤他的,許澤恩這個人,左手情深,右手辜負,真他媽玩的一手好套路。
————顧擎這一夜睡得很不好,胳膊上有傷,心裏頭有結,愁腸百緒地翻來覆去一整夜,聽到客廳裏傳來動靜的時候,他拖着疲憊而沉重的身體,頂着大大的黑眼圈出來,毫不意外地看到靳堯正卷着袖子往廚房裏走。
“顧哥你醒了?”靳堯回過頭,暖融融的陽光面劈來,顧擎一下子晃了眼,那小太陽笑眯眯的臉在看到他的一瞬卻立刻晴轉多雲:“顧哥你臉這麼難看,是不是傷口疼啊?沒睡好啊?”
“沒有的事,”顧擎只覺得這小孩隨便一點關心都能戳到他軟肋上去,他忽然心思一動,桃花眼輕挑起,帶着晨起時的朦朧水光半嗔半怨似假還真道,“我不是傷口疼,是心裏不舒服。”他着靳堯疑惑又關懷的大眼睛,眨了眨右眼,刻意把聲線壓低,意有所指道,“你被別的男人搶去了,我心裏就很不舒服。”靳堯驀然瞪大了眼睛,他手足無措,話都説不利索了:“那、那個……顧哥我……”
“你什麼?”顧擎坐在沙發裏,仰着頭看靳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漲紅着臉,又驚嚇又惶恐又無從解釋的模樣實在可憐極了,他心裏一軟,又是一酸,他斂起試探和輕佻,抬身屈指敲了敲靳堯額頭,一副好笑的表情,“真是不逗!”顧擎起身,眼睫垂着,遮住濃濃的失落和挫敗,語氣裏卻儘量保持輕快,“過來,我手不方便,伺.候朕洗漱更衣!”
“喳!”靳堯笑起來,顧擎曖.昧的眼神和語氣讓他有一瞬間的無措,但對方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自然,靳堯難免暗罵自己太他媽多心。
畢竟在顧擎身邊許久,靳堯聽説過他許多八卦緋聞,但是縱觀顧擎歷屆男友,無一不是白膚大眼的小鮮,靳堯怎麼也覺得他不會對自己這個糙漢有想法。
靳堯對自己緻相貌的殺傷力一無所知,對自家老闆又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對基佬這個羣體也有着很深的誤解,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總對許澤恩下不了手是因為他以前把對方當媳婦,他跟顧擎以前相隔着直男和基佬的太平洋,現在則是隔着兩個純1的馬裏亞納海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