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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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收斂了神,道:“雖然我們來了,但巖鐵除主人外誰也打不開,我們來與不來無甚差別。”岑歸硯將江楓輕柔地放在地上,起身,正對席等人,“你不行,但他可以。”目光所到之處是賀知風。
席順隨他的視線看去,心中一驚,忍不住多思索了些東西。巖鐵認主這是修真之人皆知的事情,而一個非主人的人能打開巖鐵意味着什麼,她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賀知風上前一步,走到巖鐵籠子邊,對上岑歸硯的目光頗有種一無所措的模樣,他體內修真之氣毫無,又如何打開巖鐵?
岑歸硯把目光又轉回到席身上,“你不是想知此事真假嗎,他雖失了靈,但若你度些修真之氣於他腹中,設下陣法助他一臂之力,便清楚了。”席沉默,或許在她心底已經相信了岑歸硯的話,只是一旦打心底的相信了,便意味着之前的她一直錯了,那麼當初害對方在巖鐵籠內呆足了三百年就是她之過了。
一想到這,席竟然有些不敢看岑歸硯。
“開始吧。”岑歸硯回到籠中攙扶起江楓,看着門外的席説道,“你們一旦強行破開巖鐵籠,陸棄羽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察覺,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必須一次打開籠子。”席沒回應,但已經準備伸手度修真之氣給賀知風。修真之氣從席的手中轉到賀知風的體內,伴隨着腳下的陣法漸漸融入他小腹之中。
那剎那,賀知風好像看到了許多他曾經並未經歷過的事情,又好像就是他經歷的事情,等他運氣將修真之氣使出去,那些事情頓時化為一個個碎片,而後漸漸消失了。
“我好像……看到了……曾經……賀知風的曾經。”聽到這話,席放在賀知風身後的手掌僵硬了幾分,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道這件事如同她腦海中所想的那樣,曾經的仇恨和無奈彷彿變得一文不值。
“凝神。”席加大了修真之氣的輸出,巖鐵開始有了動靜。
囚了岑歸硯整整三百年的巖鐵籠子逐漸有了消融的跡象,可就在這時,處在辦公處的陸棄羽卻突然受到巖鐵的動靜,頓時手一揮消失在原地,之後便出現在考場。
“席!”在陸棄羽出現的那刻,岑歸硯第一時間朝席喊道。
席雙眼一眯,抓起寒朝就往賀知風身邊丟,扔下一句度修真之氣,運氣就朝陸棄羽擊去。席能夠並列四大院長之一,可見她的修為和陸棄羽差不多,加上她對陣法研究的透徹,兩人相鬥幾乎是不相上下。
席拖住陸棄羽,那頭賀知風在繼續消融巖鐵,雖然賀知風能夠讓巖鐵假認他為主人,但畢竟陸棄羽才是他真正的主人,一旦陸棄羽動手干擾巖鐵,便是賀知風也無法繼續撼動巖鐵。
岑歸硯道:“消掉頂端,確保我們能出去就好。”賀知風看了眼被他消除一個的籠子頂部,立馬加大力度朝頂部運氣。
陸棄羽分身乏術,皺眉道:“席風,你難道忘了當初賀知風是怎麼死的,你們竟一個個還幫着岑歸硯,想把這傢伙放出來,難道就不怕再殺他一次?”席冷笑,“再殺他一次?當初他怎麼死的,你可謂是清清楚楚的,如今怎麼倒問起我們來了。”
“愚昧!”陸棄羽心知定然是岑歸硯説了什麼話導致席反水,他定然要將席拉回來,一個失去靈的賀知風無所畏懼,但一個與他修為不相上下的席卻不怎麼好對付,特別是這種馬上要放出岑歸硯的時候,他更加不能讓他們把席帶走。
“你怎知這就是賀知風,天下相似之人甚多,保不齊就是他們一起騙你的!更何況你怎麼知曉岑歸硯對你説的話便是正確的,而我對你説的話便是錯誤的呢?”
“陸棄羽你從未想過我為何會信他,就如當初我為何會信你一般,你倒是一直欺騙我,騙得我好慘!若天下有誰能夠騙到我,那便是賀知風本人了。那你説説,為何非巖鐵的主人能夠打開巖鐵?”這句話算是問到了重點上,陸棄羽一時間想不出緣由來,只能看着席對他越來越嘲諷。他看了眼馬上要出籠子的岑歸硯和江楓,心道一句罷了,不過一個席,少了一個席還有千千萬萬個如同席一樣的人後會上修真學院。
便讓他在這裏解決掉所有阻礙他的人,後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登上修真學院院長之位。
陸棄羽下了狠手,早些年他與席確實是修為不相上下的,但三百年他不是白過的,他的修為早就接近元嬰之巔,馬上就能破階了,區區一個元嬰中階的席還是不在話下的。
席抵不過陸棄羽被對方一掌拍在地上,吐了口血。
賀知風彷彿能夠受到身後的狀況,心神一分,打開的巖鐵籠子又恢復了一些。
“靜心。”岑歸硯抱着江楓,盯着那個,隨時準備破籠而出。
江楓早已沒了知覺,如同沉睡般躺在岑歸硯的懷中,倒是絲毫不受外界事物的干擾,那麼的寧靜。
“加大!”寒朝憋着一口氣,差點就把自己體內的修真之氣給輸出完了,她咬咬牙,盯着那個逐漸變大的口,臉上總算不再那麼猙獰。
陸棄羽邁過倒地的席,揮手就朝那個口擊去,“愚昧,這樣就像出去!簡直痴人做夢!”
“小心!”寒朝體內已經無修真之氣了,她只能眼睜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