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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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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經?這詩經中,可有道長鍾愛的詩篇?”

“……”墨麒心想,鍾愛的沒有,印象深刻的倒是有兩首。

都是宮九強行替他加深印象的,一是《桃夭》,二是《月出》,説起來,都是讚美女子貌美的,其中一首還是婚嫁詩,硬是被宮九生搬到他身上。

墨麒並不打算把宮九和他的糾纏説給任何人聽,又不想糊展昭,仔細思索了片刻,認真道:“詩經中沒有。但確有一首詩,是我從小,孃親就愛念來與我聽的。”這還是墨道長第一次,和展昭談起有關他爹孃的事情,展昭興趣地豎起耳朵:“哦?何也?”墨麒:“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展昭拍手道:“道長令尊和令堂,想必情誼甚篤!”墨麒平靜地道:“我從未見過父親,也從未聽家母説及過父親。”

“……”拍了個空馬的展昭頓時縮回手,飛快改口,“令堂襟開闊,敢愛敢恨,當是女中豪傑!”展昭並沒能在墨麒的房裏呆多久,因為很快宮九就像影子一樣跟過來了,進屋就坐到墨麒身邊,也不説話,就盯着展昭,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名為“驅客”的氣場。

展昭坐如針墊,沒嘮多久就溜出了墨麒的屋子,心説這馬上天就黑了,也不曉得世子爺來找道長做什麼。

腦補的馬車,比胡鐵花駛的還快的展昭:噫————··展昭走的早了。不然他就能瞧見,宮九在墨麒房裏沒呆到落,就帶着怒氣、大步離開的身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展昭腦補的倒也沒錯。

宮九這次來,就是請墨麒他的。

他還特地帶來了自己最愛用的那條銀鞭,自覺依先前在江山醉分樓的那次經歷之後,墨麒應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哪怕是還和上次一樣,碰也不碰他呢?神自當時是難熬,可回過頭來再細品品……

其實覺也未嘗比實打實的鞭子差。

宮九將銀鞭放到墨麒手邊,雙眼如炬地盯着墨麒,滿眼期待。

墨麒多麼嚴肅端正的一個人,他本想也想不到,宮九居然會做出這等事。更加想不通的是,宮九的這幅態度,竟像是篤定了自己一定會滿足他一般,這篤定的自信也不知從何而來?

墨麒啞然驚愕了片刻後,伸手推開了銀鞭,神情嚴肅地皺起了眉頭:“九公子莫要玩笑。”宮九又將銀鞭推了回去,毫不見外的拿了他的茶杯仰頭一飲。

茶水濕潤了宮九淡粉瓣。

“道長何必推辭?先前江山醉中,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宮九撐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道,“我見道長也不是門外之人,初見時,你用拂塵的手藝可妙的很,便是你我分開了大半月,我也依舊每晚魂牽夢繞、回味不已呢。”墨麒面頓時一沉,藏在髮間的耳尖卻是悄悄地紅了,實在是當時宮九的情態過於叫人不好意思回想:“莫要胡言!”他那怎會是“手藝”,只是將以往學來的審訊用的鞭法化用到了拂塵身上,依當時的情形,那難道不是無奈之舉?!

墨麒將鞭子往宮九手邊一推,立即站起了身,極為堅定道:“九公子此時並未……”他將犯病這兩個字在舌間過了一下,仍覺得貶義居多,便換了另一個好聽點的説法,“並未有需要,何必非要自傷身體!”話説到這個份上,宮九也差不多明白了,墨麒這本就不是再和他搞拒還那一套,分明就是本不想做這事。

來時的滿熱血,頓時被墨麒這清冷的聲音澆得全部熄滅。

宮九臉上難得輕鬆的微然笑意,如同被東風吹散的燭煙,瞬間消散:“好……好。”他伸手猛地抓回了桌上的銀鞭,因怒氣上頭,收回時沒太注意,銀鞭將擱放一旁的茶杯帶到了地上。

“咔嚓”一聲脆響,青釉茶杯摔做了碎片。

宮九冷笑:“我還當道長你與他人不同……如今看來,是我多想了。”説到底,還是同一般人一樣心懷嫌棄的!

他還以為,自己當真找到了一個不會以異樣的眼光看待他、並且願意替他消解需求的人,甚至在墨麒面前難得放鬆地提及此事,卻原來都是他自己想的多了!

怒火洶洶間,這幾月來的經歷一樁樁一間間湧上宮九的心頭,從他在江山醉找到墨麒那晚的半途收手,到墨麒破案時的屢次相助,從西涼河擔憂墨麒泡冰水受寒,到特地下重金為墨麒制千金華裳。

宮九又記起在玉門礦內,自己替墨麒説話,不讓他割破手指,墨麒卻全然不曾領情的情景,“自作多情”這四個字就又開始在他腦內來回迴盪,給心頭的冷火添柴加薪,愈燒越旺。

宮九越是發怒,表面就越是冷靜,那些只在墨麒面前顯出的些微鮮活的氣息,都被他盡數收斂,再開口時,已然套回了他偽裝的最好的那個完美無機質的“九公子”殼子:“我再問道長最後一遍,你是還是不?”這話問的,若是有人不小心聽見,定然要大腦混亂許久。

墨麒幾乎無奈了,宮九此時分明沒有發病,好好的非要如此自作甚?

“不。”墨麒拒絕之後,向滿身冷凝的宮九踏近一步,“九公子。”心思細膩如墨麒,哪能看不出宮九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