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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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暴。
墨麒冷笑:“怎麼,不想走?”沙曼慌忙爬起來,堪稱落荒而逃地衝向門外。
及至門邊,恰好和墨麒擦身而過的時候。
她突然被一股強橫的、霸道的內力鎖住了行動。
像是被貓抓住的老鼠,沙曼無比絕望地想:完了,他就要殺我了。
他一定是要殺我了。
——我就知道他要殺我!
可等了許久,懸在她脖頸上的那把鍘刀卻一直都沒有落下。因為恐懼而無限被拉長的時間,給予沙曼無限的折磨,她被自己的想象恐嚇着,心臟狂跳地想着對方一直不動,是不是在想要用什麼方式殺她,還是覺得讓她生不如死更加解氣——但墨麒卻並沒有如沙曼心裏所想的那樣,正在想着什麼折磨她的方法。
按照往常修習內功時的慣例,即便方才他是在暴怒的時候,內力也仍舊在經脈中循環周天,此時已經習慣成自然地被壓抑了下來,離了走火入魔的狀態。
可已經離走火入魔的墨麒,走到了沙曼身後,卻依舊沒有放開錮沙曼的內力。他依舊冷淡地看着沙曼,直數了三百下心跳,才將內力收回。
沙曼已經被這漫長的恐嚇嚇得雙腿爛軟了,錮她內力一被收回,她就栽到了地上,猛地息了幾下。
墨麒數的最後三十多下心跳裏,沙曼已經開始被自己恐怖的想象嚇得窒息了。在她快要暈厥的前一秒,墨麒恰好鬆開對她的控制。
她抖着手臂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卻無比欣喜,恍如僥倖獲了新生。
墨麒的聲音從她身後不遠處響起來,依舊冷淡剋制:“別讓我再看見你。”他頓了一下,帶着醋意補充道,“也別讓阿玖再看到你。”他特地換上了“阿玖”這樣的稱呼。
幾乎和先前站在宮九寢宮裏,試圖宣誓主權的沙曼異曲同工了。
沙曼忙從地上爬起來:“是,是!若小女有違道長之言,願任憑道長處置!”開什麼玩笑,她還不想死得這麼冤枉,以後肯定要躲得遠遠的,寧可躲去西夏遼國去,也不要再和宮九墨麒這兩人遇上。
反正西夏和遼國的男人也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沙曼飛快地在腦中敲定了行程,將“避而遠之”這四個字深深刻進了腦海裏。
方才那樣的神折磨,那樣的極度恐懼,她是再也不想再承受了。
墨麒盯着沙曼,聲音低沉:“走。”沙曼自動在腦中給墨麒轉譯成了“滾”,忙跌跌撞撞地出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墨麒站在門邊,面沉鬱地陷在陰影裏一動不動,彷彿一尊石雕。
他站了一會,實在是心意難平。尤其是這一屋子的花香味,令他產生了一種彷彿自己的領地沾上了其他氣味的膈應,於是便邁步往屋裏走去,推開了宮殿的木窗。
星光透過窗户照在宮九的牀頭,勾出一片高高低低的影子。
墨麒沒大在意,轉身準備離開。眼神剛從矮櫃上一過:“…………”一排圓柱形的、和當時在遼國輔國大將軍府上看見的玉柱一模一樣的器皿,正整齊地排列在矮櫃上。那玉柱還不都是一個的,分別有三塊白玉,兩塊墨綠玉,最的那兩個居然還是玄黑的墨玉做的。玉柱下方還貼了標籤,上頭寫着“壹、貳、叁、肆”的順序。
玉柱前,是兩把皮鞭。一把絨絨,像是動物的尾巴,另一把則是保養得油光發亮,結實堅韌的蛇皮鞭。
再往前,是一排香燭。下面細細標着不同的氣味和順序,甚至標着壹的那兩香燭下,還放着一張寫滿了字的標籤。墨麒強行心平氣和地拿起來一看,沒出半息,那小小紙箋就被內力碾的稀碎。
上面寫着:“前兩次忍住,第三次可以讓道長試試……”墨麒冷漠地看着香燭。
他的手垂在身側,已經開始攥起來了。
但等到他再伸出手時,卻沒去撅斷那些造孽的香燭,而是拿起了香燭前整齊擺着的另一排小罐子。
從左到右,分別也標着數字,上面細細寫了氣味、刺強弱,甚至還寫了該怎麼説服道長配合嘗試……
墨麒神莫測地轉着那些罐子,看了許久,冷哼了一聲,又將罐子重新放回去,一個不亂。
你可以。
你·很·好!
墨麒咬牙切齒。
··第二一早,宮九試探着敲開墨麒的房門的時候,墨麒已經醒了。
不僅醒了,而且還是非常清醒,穿戴整齊,坐在桌邊,巍然不動,就連拂塵都已經整裝待發地負在了身後。
墨麒整個人都籠罩在低氣壓中,看向宮九的眼神,若不是他的眸子還是黑沉的,宮九都要以為他又走火入魔了。
墨麒的目光盯着宮九的嘴,那裏早就已經在宮九特殊的心法下癒合如初,看不出任何痕跡了。
墨麒:“……”墨麒又默默地不了,因為他甚至連在宮九身上留個印子都做不到。
不過……換另一個角度來説,這般快的癒合速度倒也不錯。
——至少不必擔心宮九寢宮裏放的那些東西一一用來,宮九會不會承受不住了。
墨麒在心裏冷笑了一下。
想到昨在宮殿裏遇到的一切,墨麒的眼睛紅了一瞬,又被他立即壓了下去。
昨他想了一宿,已經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