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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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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不少人了。

站在江無汝屍首旁邊的,是一個穿着樸素藍布衣的男人,正以一種莫名的、充滿複雜情的目光,盯着那堆血直看,一雙有神的眼中微微含淚。

這場面稍微有點怪異,胡鐵花就壓低聲音給後來的兩個人解釋:“九公子,道長,這位就是薛衣人……他已經驗過傷了,確認確實就是薛笑人留下的劍傷。”看來,這些人都是被薛笑人殺死的。

不知該説趙顯不知者無畏好,還是點子黴好,世上殺手那麼多,他卻偏偏僱了實則就是殺死他所有同伴的薛笑人。

薛衣人畢竟曾是天下第一劍客,哪怕如今這天下第一劍客之位,已經被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所替代,但他的功夫終究是沒落下的,胡鐵花聲音壓得再低,他還是聽見了。

出像是被驚醒一般的表情,終於抬起頭,目光看向自己最為悉的楚留香:“他人呢?”薛衣人的表情很執着。即便在他面前的屍體,就是弟弟薛笑人殺死的,他的表情裏依舊是驚喜和僥倖居多。

薛笑人在他眼前自殺之後,他幾乎每天每夜都被那段被血染紅的畫面侵蝕着,曾經的血衣人竟開始牴觸這太過猩紅的顏,也是因此,數年前西門吹雪同他比劍時,他惜敗在西門吹雪手下。

薛衣人還記得那時候西門吹雪的眼神,還有西門吹雪説的話。

他的眼神中帶着失望,還有一點不能理解的疑惑:“你的心,也不誠。”然後,那名一身雪白的年輕劍客,便提着劍,毫不猶豫地走了。

薛衣人沒死。死的是血衣人。

他覺得自己所有曾經被劍佔據的那些情,都一下在西門吹雪勢不可擋的一劍之後,被釋放出來了。這些已經因為戰敗而失去依附的情,在他空蕩蕩的心裏來回遊蕩着,最後都被那副噩夢一樣的畫面食進去。

於是,曾經能夠轉移他注意力的練劍,也成了噩夢的引子。他的手握上劍,就想起那一襲白衣的劍客失望的眼神,轉身離去的背影,還有……造成這一切的噩夢。

楚留香的信,薛衣人很早就收到了。他大醉了一場後,挖開了弟弟的墳墓。沒人知道當他看見空無一人的墳墓時,他是什麼表情,又是什麼受。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等他回過神來之後,他就已經在飛馳向玉門關的駿馬上了。

“他在哪?”薛衣人緊緊盯着楚留香,像是在盯着救命稻草。

楚留香尷尬地摸摸鼻子:“呃……這個……”站在宮九身後的墨麒:“馬府後院。”薛衣人的目光銀信一樣在墨麒面龐上一掃而過,一句話沒説,人已經消失了。

宮九的冷笑更加明顯了:“你們特地讓胡鐵花把我和墨道長叫來,就為了這個?”過來看一眼薛衣人,然後就沒了?

楚留香卻抓住了墨麒剛剛那四個字的言下之意:“道長,你——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不然怎麼會知道薛笑人此時身在何處?!

墨麒點頭:“是。”李副將的眼睛立即看向墨麒,目光中燃起了一點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希望:“是誰?”墨麒:“馬艾稼,馬將軍。”一室譁然。

··宮九府裏,李副將癟着嘴,拿老管家給他的熱雞蛋敷眼睛,憋屈地窩在最小的那個凳子上:“……道長,對不起,我不該想打你的,我這個,火上頭了。”宮九已經派人去按着墨麒説的地方挖掘了,本該去帶隊的李副將卻被單獨留了下來,給墨麒道歉。

李副將委屈地想:可到最後,捱打的人是我啊,為什麼我還要給墨道長道歉?

宮九冷冷地掃去一個眼神,李副將頓時噤若寒蟬。眾人紛紛向李副將投去同情的目光,目光中還包含點其他的內涵,比如説:説你傻吧……怎麼能當着九公子的面質疑墨道長呢?你還想打他!沒丟個胳膊少個腿,就算是天大的幸運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宮九的黴頭的,大家都狀似乖巧地坐着,等待墨麒將事情慢慢道來。林七被賞了個副座的位置,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拿着紙筆嚴陣以待。

太平王世子説了,叫他一定要把墨道長的睿智和英姿都記得清清楚楚,毫髮無遺才行。

林七心想:懂了,就是記錄的同時,自然地夾雜一些拍馬的技巧。這個我會,我

宮九環視了一圈安安靜靜的大廳,確認自己掌控住了局勢,才滿意地對墨麒頷首:“你説吧,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確認兇手的。”墨麒:“……”墨麒也同樣體驗了一下之前在沙漠時,被他護住的宮九的受。

他有些不自在地抿了下,有心想告訴宮九不必如此,又覺得這話説出來也有些不大對。茫然無措了一會後,只得按宮九説的那樣,開始解釋自己確認兇手的過程。

“馬將軍其實一直沒死。最開始的提示,其實是馬老爹的死。”墨麒道,“最初,看到馬老爹的屍體,聽小燕説馬老爹是怎麼死的時候,我就隱約覺,這位老兵一定和這起兇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墨麒:“其實也很好猜得出來。馬老爹,是看到‘馬將軍’的屍體,主動自殺的。他還對未來要發生的兇案有所預料……這説明兩點,第一,他和兇殺案必有聯繫,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