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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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真的!我——我真的不敢説謊,我不想去那個刑室!”李副將想緩和一下臉,衝趙顯沒那麼嚴厲的笑一下,然而怒火卻將這笑容扭曲得更加恐怖了:“你,説。”就連“你説”這兩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趙顯忍不住往整個提審室裏看起來最有安全的墨麒腳邊蹭了蹭,才小心地繼續道:“錢世貞説,馬將軍既然鬆口了,這事兒就好辦了。他準備在玉門關打點一番,把這條路子打通,馬將軍還親自給他提點了幾個人選,一個是文主簿,一個是武副將,還有一個是近年才在玉門關定居下來的天偃派棄徒江無汝。”趙顯:“錢世貞查過了他們的底子,都是些曾經接受過賄賂,手腳不那麼幹淨的人,都是能用的人。”對於百姓來説的毒瘤,卻是錢世貞這樣的惡商最好的幫手。
李副將的臉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他簡直就像武副將家裏的那尊怒目關二爺,趙顯看都不敢再看他了,又沒忍住往墨麒腳邊蹭了幾寸。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喃喃:“可若是這樣——馬將軍,他圖的什麼呢?”楚留香是親自去各個死者家踩過點的,馬將軍那幾乎和平凡人家一樣簡陋,最多就是面積大上一點的將軍府,本沒有任何值錢的財物。
趙顯生怕自己説的話被懷疑,下一秒就被扭送到那個刑室去,連忙道:“但馬將軍的銀子可從來沒少拿!我們這個買賣,一早就説好分成的,錢世貞出的力最多,一人獨佔三分,馬將軍和他一樣,也拿了三分利呢!這銀子分到其他人手上,就只剩一人一分利了。”不過他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畢竟趙顯、文大人、武大人三人都不是能顧生意的人,等於坐在家裏等收錢,況且,光是那一分利,也不少了。
趙顯嘀咕:“誰知道他這是把銀子送給哪個姘頭了,我也去他家坐過,他家裏什麼玩意兒都沒有,本沒拿到他一個子兒。”趙顯嘀咕完才想起自己面前還坐着個李副將,頓時臉一白,惶急地想要證明自己的話不是污衊:“還有,馬將軍肯定在税收上也動了手腳!這半年來,玉門關的税收一下加了那麼重……這肯定有證據可以查的!”如果説,眾人暴富的原因是走私,那玉門關突貧的原因,就應當是增税了。
李副將的臉不可抑止地蒼白了下去。其他的他還能替馬將軍辯解,可增税,這是實打實的證據。
他啞着嗓子,對旁邊的親兵道:“你……你去,查一查,馬將軍這半年來走動過的人,看能不能追蹤到這筆不知去向的贓款。”楚留香看李副將的狀態實在太差,便主動接替他,對趙顯道:“你繼續説。”趙顯兢兢戰戰地道:“這線搭上了,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順利。這玉門關,本就幾乎是馬家人的一言堂,馬將軍只要不吱聲,本沒人發現得了這走私線——”李副將幾乎是面目猙獰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還有整個玉門關都民以為天的馬將軍,竟然會仗着所有人的信任,做出這樣的事情。信仰崩塌的瞬間,他幾乎是本能地,想要給馬將軍找出一點説得過去的理由或者藉口,卻什麼也沒能想到。
以至於一抹蒼涼和悲慼的覺,突然在鐵血漢子總是火熱的心頭冒出影子,將他心裏的温度,都一點一點地冰封起來。
趙顯被杯子破碎的聲音嚇傻了,差點出來,眼前不停地掠過那些恥辱的刑具的畫面,以至於楚留香不得不安撫了好幾聲,才以極端恐懼和警惕的眼神盯着李副將,勉強繼續道:“大半月之前,我第一次聽聞馬將軍被害的消息,再後面,一個接一個死的都是悉的人,我收到武副將質問的信以後,就開始害怕了。”
“我懷疑,是有我們隊伍裏的人,不滿足於現在的利益分配,想要獨自一人佔據大頭……那時候,馬將軍死了,錢世貞死了,文大人也死了。活着的人只剩我,武副將,還有那個江湖人江無汝。”趙顯道,“人肯定不是我殺的,我自己知道。那兇手,要麼就是武副將,要麼就是那個江無汝。”楚留香皺起眉頭,但沒有打斷他。
趙顯攥緊了拳頭,眼睛發紅:“我不想死,我渾渾噩噩地活了四十多年,終於幹出點了名堂,我不想死!”他發狠道,“所以,我僱了殺手,離開了玉門關,躲到汴京,躲到金陵去。我告訴那個殺手,如果在我回來之前,武副將和江無汝之中又有人被殺了,那他就要替我殺死活下來的那一個,因為活下來的那一個,肯定就是那個兇手!”趙顯説到這裏,情緒動起來,差點嗆到口水:“我告訴我僱的那個殺手,當他把那個該死的貪財鬼殺死之後,一定要把那個傢伙手上所有的賬本都拿回來帶給我,可那一天——”那一天,劍上還滴着血的殺手,只給他帶回來了一份賬本。
趙顯的面白得發可怕:“其他人的賬本不在江無汝的手上,江無汝不是那個兇手,而且我聽管家説了,在江無汝的屍體上,不僅有我僱的殺手留下的劍上,還多出來了幾十道槍傷。”趙顯混亂地喃喃自語:“兇手不是他,他會來殺我的,沒有人能活下來,他會來殺死我的!”作者有話要説:明天應該有雙更叭_(:з」∠)_常球一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