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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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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上一具。”

“玉門關?”墨麒蹙眉。

他沒想到,難得求得清淨,和朋友好好坐下來喝個酒,居然還會聽到這樣的傳聞。

難怪這次包大人給的單子又長了許多。守關的大將慘死,玉門關此時必然大亂,正是什麼都缺的時候。

楚留香摸了摸下巴,薄微微一勾:“有趣。”胡鐵花:“什麼有趣?明明是麻煩!看看你這表情,你是不是又想去管閒事了?”

“自然,這玉門關裏,可是有墨道長的銀子呢。我們喝了墨道長的酒,總得幫他做點事吧?”楚留香目光裏帶着狡黠,“好好想想,守城將死這等大事,朝廷不僅沒有遮着掩着,還傳的到處都是,就連酒樓裏的説書先生都知道……這説明什麼?”胡鐵花挖苦:“説明這是個大麻煩。”他忍不住對楚留香道,“你可還記得,你本應只是個樑上君子,是江湖美談‘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中月夜留香的盜帥楚留香,而不是個總愛自找麻煩的傻子?”總愛自找麻煩的楚留香裝作沒聽見,自問自答道:“説明幕後必有黑手,在推動這消息。”一直沉默的墨麒也緩緩開口:“玉門關是我大宋西北最重要的防線,如今大亂,若敵人趁機進犯,必將生靈塗炭。”楚留香找到了同盟,笑着一拍手:“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們……”他拿起一盞小廝送上的醒酒茶喝了一口,才要繼續説下去,目光突然落在墨麒背後的窗户,“咦?”燈火闌珊處,一個白衣公子目光冷然,站在老榕樹下和楚留香對視。

的燈火映照在他的面龐上,打出一片陰影。他的五官俊俏,如同最高超的匠人心雕刻出的象牙雕,每一寸的線條起伏都恰到好處,無不完美。

楚留香下意識地指了下窗外:“——你看外面那不是九公子……誒,誒,道長你跑什麼?”未等他開口招呼窗外之人,一直沉穩地坐在座位上的墨麒,突然以幾乎眼分辨不出的速度,向敞開的雅間門外疾速飛身而出,不等楚留香反應過來,又突然退回雅間。

墨麒面有些陰沉,捉着拂塵看向門外,顯然是被什麼人堵了回來。

而此時,剛和楚留香照上面的九公子,已經踏着清風飛身入窗,站在窗邊緩緩拂平了振袖的褶皺,目光緊盯背對着他的墨麒,沒分給在場另外兩個大活人任何一點注意:“墨道長,別來無恙?”墨麒:“……”不知是不是楚留香的錯覺,墨麒緩緩轉身的動作裏,彷彿帶着一絲心如死灰的意味。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墨麒握緊了拂塵。

楚留香破天荒的有點茫。他看了看墨麒,又看了看宮九,突然產生了一種極為荒謬的幻覺,彷彿自己看到了良為娼的現場,墨麒就是那良家婦女,而宮九則是那步步緊的惡霸。

冷麪的公子站在在窗邊,嘴裏説的話卻不那麼冷麪:“墨道長好生無情?卻不説那天夜裏——”

“宮九!”墨麒一直古井無波的聲音裏摻上了一絲驚惱之意。

嗯?那天夜裏?嗯?聽八卦聽得正投入的楚留香,突然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剛往下一晃,手肘便立即本能地撐住桌子。

楚留香透過開始模糊的視線看去,胡鐵花已經暈在了桌邊,不省人事了。

墨麒聽到楚留香的聲音,匆忙回首,便看到自己的兩位友人倒在桌前的樣子。楚留香還在昏前勉強吐出幾個字:“茶中有……”話未説完,便倒了。

墨麒蹙眉晃了晃腦袋,似有些眩暈,腳下不穩地踉蹌幾步,退到桌邊,腿不期然被椅子撞到,膝蓋一軟便坐到椅上。總是直的脊背綿軟下來,斜靠在椅背上,顯出幾分狼狽。

宮九以作壁上觀的姿態看着屋內三人接連倒下。等墨麒也不住藥的藥力,從椅上滑落,摔倒在地,他才不徐不緩地踱到墨麒身邊。

宮九俯下.身來,語氣委屈,眼神卻冷如寒冰。他伸手輕佻地拍了拍墨麒的臉頰:“我一路追尋到此,煞費苦心,墨道長卻如此之兇。”墨麒還在努力抗衡着藥,可身體早已不聽他使喚,眼神也愈見離,雙費力張開,吐出的卻是幾不可聞的氣音,還組不成連貫的詞句:“你……你……”宮九見他已無力掙扎,微涼的指尖便離開了墨麒的臉頰,轉移到了墨麒手邊的那把拂塵上。

“浮沉銀雪……”宮九細細摩挲着拂塵,從塵柄,到塵尾,就連柄尾那雕刻的“浮沉銀雪”四個小字都沒有放過,慢慢地,慢慢地,飛挑的眼角就變粉了,眼神愈見灼.熱起來。

彷彿他看着的,不是一柄冷冰冰的拂塵,而是什麼風情萬種的大美人。

“這拂塵可是叫我魂牽夢繞,銷魂的緊哪。”宮九嘴上説着熱情又放的話,手指卻冰涼,就連原本看着拂塵灼.熱的眼神也漸漸冷卻下來,刺骨入髓的寒冷殺氣無聲蔓延。

他手中的拂塵,漸漸移到了四肢鬆軟的墨麒臉上,似是撥般的,用冰涼雪白的塵尾,曖昧劃過墨麒飽滿的額頭,高的鼻樑,滾燙而壓抑着息的薄,最後帶着極大的壓迫抵在墨麒的咽喉處,只要稍稍發力,就能讓毫無還手之力的墨麒命喪黃泉。

宮九的目光在墨麒的面龐來回掃視,審視着這張平總是冷峻自制的面龐,因缺氧而泛起了胭脂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