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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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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都親手去掏蟲鼠的屍體了,這冤大頭要何時才能忍不住呢?

這個和其他陰沉想法完全迥異的念頭,打從蹦出來以後,就難以忽視了,撓得他的好奇心拼命膨脹,甚至將那些正在醖釀的陰謀都擠出了腦袋。

趁着墨麒沉思的空檔,宮九假作漫不經心地瞄了一下墨麒的神

墨麒的臉並不如宮九所想那麼受蟲鼠的影響,反倒是一股深切的擔憂佔據着他的面龐,佔據着他的眼底。

他擔心此時玉門無將,若是他們走錯一步,遼軍宣戰,這戰火究竟會燒死多少無辜百姓。

墨麒不再説話。他褪下手套,拿剩下的一壺冬衝了衝,又取了火摺子,將酒水燒乾,才將乾淨了的天青手套收到馬後的行囊裏。

宮九拍完一掌,又開始“腿痠”了,又強行黏到了大黑的馬背上,不願自己走路。墨麒只得將自己心愛的馬借給宮九,自己牽着繮繩,在夕陽下徒步往玉門關的方向走。

太陽愈發的西斜,宮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端坐在馬背上垂着腦袋發呆,墨麒卻微微抬頭,欣賞着大漠的紅霞。金紅的陽光勾勒着他面龐起伏的線條,宛如畫卷。

大黑突然停了下來。

宮九的眉頭困惑地微微皺起,看向停住腳步的墨麒:“怎麼?”玉門關的城牆和箭塔,已能遠遠地看見了,在起伏的大漠後出一角。夕陽打在凹凸不平的磚石上,襯出滄桑的陰影。

墨麒直直地盯着那城牆和塔:“你看……那處牆頭和塔頂上,是不是都凹下去了一塊,好像缺了點什麼?”那凹陷的面積實在太大,可深度卻不深,以至於人站在近處看時,幾乎難以發覺。可站在墨麒和宮九的這個位置,在夕陽下看去,那分明是個圓形的凹陷。

“大雁説……‘商隊路,方盤鑲玉。不捨墨玉,絕不引路。’”墨麒看着那凹陷喃喃。

“玉門舊稱方盤城,”宮九也看到了那處凹陷:“難道……那夜光墨綠玉的傳説,那馬途的傳説,當真是真的?”

“可——那傳説,又與如今的案子,有何關係呢?”··墨麒和宮九一頭霧水地回到府邸的時候,楚留香和胡鐵花已經等待很久了。宮九先將讓人帶兵秘密去沙漠挖掘屍體的命令下了,才和墨麒一塊坐下,和楚胡二人換信息。

“天偃派的回信到了,説那被逐出師門,又落到玉門關來的弟子,應當叫做江無汝。是因揹着師門,以天偃派獨門秘傳之法替惡人製造兇殘危險的暗器,故而被逐出來的。”楚留香將飛鴿傳回的信給墨麒和宮九看。

“天偃派雖和唐門相似,做的都是機關暗器的生意,但派規卻是嚴弟子助惡人,行惡事,濫殺生的。據説這江無汝賣出的暗器,足足害了十幾來人,才被天偃派發現銷燬……可江湖事江湖了,官府也拿這案子沒辦法。”胡鐵花搖着頭嘆氣道,“這傢伙狡猾的緊,天偃派的追殺竟也讓他平平安安地逃了,不僅如此,還溜到了玉門關來興風作。”宮九不大上心地掃了眼信,就遞給墨麒了,走到主座坐下休息:“天偃派的信既然到了,那薛家莊的回信到沒到?”給天偃派、薛家莊、汴京的信,都是系在信鴿上同時放飛的。信鴿要到汴京大概還有些時,但薛家莊的回信卻應當早到了才是。

楚留香也有些不解:“沒有,可能……是路上被耽擱了?”他很快就將這條暫時沒什麼進展的線索放下,讓胡鐵花把一直在大廳內被迫背《老子》,背得恨不得拿桌子磕自己腦袋的唐遠道送回房,才開始説今收集到的線索。

“錢世貞的情況和其他人不同。他本身便是玉商,不止是他,錢家祖祖輩輩,都是做賣玉的生意的。”楚留香看了眼顛顛地跑來,拿筆記錄的林七,“所以在剩下幾人暴富之前,他就已經很是有錢了。”

“我問了這幾名死者的家屬,他們都説自己不清楚為什麼家裏會突然暴富。這些死者只是從去年開始,會往家裏帶錢,帶金銀珠寶,但口風很緊,從不透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楚留香嘆息着搖頭:“可憐那馬將軍的稚子,年歲尚小,還不能懂得父親已死的含義,我去的時候還在纏着孃滿院子亂跑……”對比起玉門關如今的風雨飄搖,這點快活都顯得格外悽慘悲涼起來。

楚留香:“暫且不提那位馬將軍。想想看,錢、文、武、江,這四人,若是一同暴富,又一同被殺,必然是有相當緊密的聯繫。而他們之間的計劃,家裏人尚且不知,想必不會是在家中謀劃的。既然如此,他們會去何處‘共謀大計’呢?”宮九淡淡道:“酒,酒樓。”男人之間的大事,多半是伴着酒,醖釀發酵出來的。

楚留香點頭:“沒錯。於是我和胡鐵花,就去找了這玉門關最好的一家酒樓。”胡鐵花送完唐遠道,剛好從門外進來:“嗨,説是酒樓真是抬舉了,那就是一個土院,改成的民宿。不過,那也確實是這玉門關裏最好的酒樓了。”楚留香看向宮九:“我們詢問那裏的小廝,可曾見過馬、錢、文、武、江這五人,你猜他們説什麼?”宮九的眼神有點不善,並不想玩這種遊戲。

好在楚留香本來也沒打算讓宮九真的猜測,他繼續道:“他們説,他們確實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