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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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足下!”段譽本無練武之人的警覺,在虛竹的提醒下下意識地運起了凌波微步,往旁邊連躥幾步,悚然回頭時,他原本所站之地竟不知何時變成了個黑,底皆是又鋒利又大的鋼針。
墨麒的聲音又接着響起:“小心,莫在一處多停留。此地有機關,能應人體之重,久站便會活!”宮九第一個踏入走廊:“先進去再説!”他這一遭走的並不輕鬆。自他踏入那一刻起,空蕩蕩的走廊四壁便突然裂開,出內藏的機關。愈往後走,機關越是難避,緣因走廊越變越窄,機關自然離人越來越近,而且可供騰挪的空間也少了。
直到他們接連各顯神通走出走廊,踏上一片安全的平台後,才齊齊鬆了口氣。
段譽最是受驚了,他這個半吊子的江湖人還沒嘗過這等機關的滋味呢,全仗着凌波微步一路拼命往前躥,就是這樣偶爾也有難以躲掉的機關,還好有西門吹雪跟在他身後,用劍幫着撥開了。
——就是這樣,他都沒忘記抱緊裝着螃蟹的魚簍。
段譽給西門吹雪道了歉又道了謝,而後驚魂未定道:“難怪那何香明明知道怎麼進這地宮還不敢來,手裏沒有一點胭脂骨。原來這地宮這麼危險!”他説説又覺得奇怪:“那沈燕又是怎麼進來的呢?”墨麒:“盜。”他看了看面前的木門,“在這扇門後,或許就是存放胭脂骨之地。那裏應當有一處盜。”
“恐怕沈燕發現胭脂骨只是一場意外,他原本是想盜墓的,結果卻發現了這座存着胭脂骨的地宮。”墨麒邊説,邊伸手推開了木門。
門開之間,一股濃烈又甜膩的胭脂香撲鼻而來。
宮九點起了火摺子,照亮黑漆漆的室內。
滿地的紅木,滿地的鮮紅蘑菇。
這些蘑菇生的各個肥美,而且又茂盛又大,一看便是長了許久。從這些蘑菇的傘下,溢出一絲又一絲粘稠的紅豔膏脂。
西門吹雪聞一下便皺緊了眉頭,捂着口鼻避出門外了。
胭脂雪的香味雖是冷冽的,可胭脂骨——或者説,這些胭脂菇的香味,卻叫人聞得又悶,又噁心。
宮九四下裏走了走:“盜。”在這蘑菇房的一角,果真有一處盜。想必這就是沈燕每次進出時走的路了。
宮九正準備順便誇一下道長神機妙算的時候,卻發現墨麒正盯着這蘑菇房的一處牆壁發呆。
宮九奇怪地跨過紅木,走了過來:“怎麼?”墨麒指了指牆壁,上面刻着一行字。
“此為吾等之罪過,定當以命相守之。
唐遠行、苗梵梨留”第60章胭脂骨案08“這是什麼?唐遠行和苗梵梨又是誰?”段譽大為頭疼。他不知唐遠道父母之事,看見這兩行刻字,只以為是現在已經明朗的案件,又多了一團徒然入的疑雲,頓一個頭兩個大。
虛竹摸了摸刻印:“已很有些年頭了,少説也有十年。”宮九在蘑菇屋裏轉來轉去,而後突然拿過段譽帶來的魚叉,對着蘑菇屋地上,積攢了厚厚一層的豔紅膏脂一戳,開始清理起地面。
墨麒的眼神從牆上刻字上移開,便瞧見埋頭拿魚叉刮膏脂的宮九:“九公子?”宮九頭也不抬:“那刻字是十年前的。若是刻字之人在這地宮中留下過什麼印記,十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印記定然已被埋在這膏脂之下。”虛竹猶豫了一下,扯住自己的衣襬,撕下一片避水的布料來,裹在手上,蹲身下去,也開始在膏脂內細細摸索起來。
魚叉本就不是刮東西的工具,自然沒有手來的好用。虛竹在膏脂內摸索攪和了一陣,突然觸碰到了一細細的、尖鋭的東西。若不是他一早運起了內力護住雙手,只怕就被這刺戳中了。
他將那針刺從膏脂裏拈了出來。
段譽擠過來,拽着袖子把針擦了擦,出了膏脂之下的翠藍青針身。
宮九:“……”他想起了和某隻長尾巴肥球之間極為不友好的記憶。
虛竹道:“這是什麼暗器?竟然細如牛,又如此堅硬。”墨麒出了一個複雜的神:“是唐門的孔雀翎。”雀翎之名,正因此而來。
段譽忙也伸手撕了一片衣角,照葫蘆畫瓢裹在手上,在膏脂裏一陣亂撈,沒出多久,居然就撈出一大把暗器來。
有安裝着毒囊的飛鏢,有比之孔雀翎竟還要細、且有韌勁的短針、有加了血槽的小箭、有已空了的霹靂彈……
“旋迴鏢,暴雨梨花針,袖中箭,霹靂火……”墨麒挨個辨來,竟都是唐門的暗器。
虛竹站起身,問墨麒道:“觀國師之神情,是知道這刻字的二人?這位唐遠行,是否是唐門中人?否則,這裏也不會無端地出現這麼多唐門的暗器。”墨麒滿心思緒,略有些沉重地點點頭。
宮九隨手扔了手中叉魚杆:“看這些暗器分佈位置、種類還有數量,當時應該不止一個唐門中人在此。而且,如果唐門的人沒有將暗器隨地亂丟的習慣……他們之間可能還發生過一次內鬥。”段譽扔掉手中的暗器:“還有,那刻字上説,‘此為吾等之罪過’,為何用這個詞?唐門中人為制煉暗器四處探尋毒物聖地是尋常的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