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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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了,我不是跳大神的……”黃老闆怒了,一指墨麒黑袍後的陰陽雙魚符和拂塵:“那你是不是道士?!”墨麒澄清的話被黃老闆一卡:“……是。”黃老闆揚高了下巴:“哼!你還説你不是!”墨麒:……我是道士,但我不是那種……那種會跳大神的道士啊。…………黃家園林。
桌案,紅布,香爐,黃符。
雖然是黑袍,但比妙音城裏任何一個道士都要俊美數倍的道長。
黃老闆本以為帶着墨麒回來後,家裏女眷會鬧説本不像太行仙尊,沒想到墨麒一進門,各個都變成了鋸嘴葫蘆,還他媽是臉上會泛紅的那種。
黃老闆緊張地攥着黑衣道長的食盒——他從進門前就從墨麒手上奪過來了,免得破壞整體形象——看着拿起了香的墨麒。
三香在手,香頭微分,左手持香腳,修長有力的手擒着桃紅的香杆,將香頭向下,在燭火上挨個點燃。
墨麒已靜下了心:“常焚心香,得大清靜。”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但既然是上香,那自然需清靜身心。
香頭燃起明火,墨麒便極有技巧、練地一晃手腕,明火立熄。長袖沉穩地垂落在身側,黑衣的道人面容俊美,儀態清雅,舉手投足之間竟讓人恍惚間覺得他們所立之處,並非是黃老闆隨意在園林裏找的一片草地,而是莊嚴肅穆的太清寶殿。
本還拿眼偷瞧墨麒的女眷們都不由得收斂了心神,虔誠地垂下頭來。
黃老闆摸了摸自己手裏油乎乎的食盒,喃喃:“可以啊……”媽的,要不是這個炒麪盒子,他真的要以為這就是仙尊本尊了呢!
確實是仙尊本尊的墨麒本不知道黃老闆在想什麼,他神肅穆地長身直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雙手舉香,置於前,彎緩緩三拜。
風拂過他沉毅又完美的五官,輕輕吹起黑衣道長的衣袖,衣帶翻飛間,恍若寶殿壁畫中毓秀凌風的仙人一般,彷彿下一刻便要雲生霧起,馮虛而御風。
黃老闆都快忘了自己手裏油膩膩的食盒了。
香入香爐。
徐徐飄散升騰的霧煙之中,墨麒微微斂目:“願以此燒香功德,歸醮信人家,家門迪吉,眷屬平安……”女眷們齊齊垂首,不敢抬頭。
黃老闆:“……”這小子,還説自己不會跳大神,嘿!敢穿着黑衣、不會跳大神還上街攬客的,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的麼!
香漸燃盡。
老祖母低聲和黃老闆道:“這位道長,比你先前請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但願這次之後,骨女莫要再到我們家裏來了。”墨麒本準備找黃老闆取了食盒離開,聽得老祖母的話,不由地駐足:“骨女?”老祖母驚訝:“我説的這般小聲,道長也能聽得到?果真是有真本事呀!”黃家媳婦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墨麒搭話,此時忙接着老祖宗的話,開口解釋道:“這是咱們妙音城裏的故事,還是十年前傳起來的……”
“説咱們妙音城裏呀,曾有家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有次她獨自出門,去山上採花,卻不幸被惡人凌辱而死,死後怨氣附屍,化成了骨女。因她生的美豔,就連化成了骨女,她的骨頭,都是粉的,就像是沾了胭脂的玉一樣。”
“她為了找到曾經傷害自己的惡人,便在這妙音城裏四處遊蕩……若是誰家的水缸、米缸裏,突然染上了粉,那就是骨女曾經趁夜進了這一家,拿了他們家裏的米、水,做不收他們家人命的供奉。”黃老闆的小女兒牽着孃親的手,憋着眼淚害怕道:“昨天,咱們家的米缸裏,又有米變成粉了。嗚嗚嗚,已經連續五天了呀,我們家是不是被那個骨女盯上了呀!”黃老闆耐下心哄自己閨女:“怎麼會呢?咱們家又沒犯過事!而且道長不是給咱們上了香了嗎?以後啊,三清祖師會保佑咱們的!”
…
………
黃老闆安撫完自己的女兒,將墨道長送出門。掏出了一枚金錠子,和食盒一起遞給墨麒:“還不錯,我看,我家娘子還有老祖宗是信了。想必以後,不會再説什麼祟犯命之類的話了。”墨麒接了食盒,沒接金錠:“只是上香而已。”黃老闆一樂:“不收銀子?嘿,有意思——”他笑到一半,突然眉頭一皺,“等會,你該不會是嫌少吧?”墨麒搖頭:“不收銀子。”黃老闆納悶了:“那你要什麼?”墨麒:“真的不需要。”他想了一下,又開口道,“不過,粉的米……”黃老闆警惕:“米怎麼了?!我告訴你,你可莫要和我説,真是有什麼骨女作祟,要正經搞個什麼法事,騙我銀子。這米上沾胭脂,肯定是家裏廚娘燒米時候不小心上的,本就沒什麼骨女什麼祟!”
“這十幾年來,妙音城一直平平靜靜的。骨女的謠言天天傳,可也沒見真死人了啊!都是些杯弓蛇影之人造出來的胡話!”黃老闆瞪起了眼睛,“這金子你是要還是不要,不要就快走!還真當自己是太行仙尊了不成?”黃老闆胖手使勁一推。
堂堂太行仙尊本尊,愣是被人當騙子趕出了門外:“…………”
“哐!”黃府門重重關上了。
墨麒站在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