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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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粉衣女子大概是從未想過居然會遇到這麼尷尬的場面,僵在涼亭上半晌,才生硬地對一直沉默的墨麒道:“吾修習仙法多年,未料居能在滿裏遇見太行道友,緣分難得,不如就此切磋一二,如何?”魔音被女子的內力驅動着,一波接着一波地推開,叫將軍府裏的僕役們幾乎都站不住身子。
“還真是來踢館的?”胡鐵花的眉都快挑到天上去了,“切磋什麼東西,切磋仙法?比誰能呼風喚雨,還是縱雷鳴閃電?都行啊!咱們道長還能翻江倒海,上天入地呢,仙子你説你要比啥!”胡鐵花這擠兑的意味實在是太骨了,墨麒眼尖地瞧見粉衣女子的身體都因為他三番四次的話而怒的緊繃了起來。
她呵斥了一聲:“無禮之徒!”一襲掌風帶着櫻花的香味,直撲向胡鐵花。
胡鐵花擠兑人歸擠兑人,其實身體早已進入了備戰狀態,粉衣女子一出手他便往旁邊一踏,叫那掌風成空。
纖纖玉指翻覆間連打出了六記掌風,都被胡鐵花一一躲過,在地面上留下六個清晰的、巨大的掌印,可見這女子內力之強勁。
粉衣女子手在間一抹,出一把軟劍。向胡鐵花刺來的劍招,才出一半,就被墨麒一記銀雪化寒纏住了劍梢,疾回劍後,終於帶着怒氣向墨麒直攻而去。
銀劍綻出朵朵劍花,配着墨麒內力注入後便會有金轉的拂塵,倒真有幾分仙人過招的覺。
胡鐵花看似兒戲的幾下騰挪躲閃,實則到了後三掌已是險象環生,好在而後的劍招被墨麒擋住了。但既然人胳膊腿的都全乎着,自然不耽擱胡鐵花的嘴上功夫,待站定後又開口擠兑了一句:“仙子這麼容易動怒,怕是不好吧?這個仙人不都講究要斷七情六慾的麼?仙子方才是不是犯了怒戒了啊!”一旁的展昭也仰着臉,邊看亭台之上兩個衣袖翩翩的“仙人”過招,邊有意無意地放大聲音嘖嘖稱奇道:“仙子也是手下留情了,出手居然沒用仙法,倒是用的咱們凡間的武功……怎麼回事啊?仙子,你不用手下留情啊!”亭台上的粉衣女子氣得劍招都亂了幾分,被墨麒立即抓住機會,差點就要捲走軟劍。
胡鐵花簡直要給展昭比大拇指了。別看展昭長得一看就很陽光正派的,這擠兑人的功夫,比胡鐵花還要爐火純青些。
展昭又扭過頭,看向西門吹雪:“西門莊主,您是練劍之人,更是如今江湖的第一劍客。您看看,這位蓬山仙子的劍招如何啊?”西門吹雪冷冷地吐了兩個字:“胡鬧。”展昭咳了兩聲:“莊主是説什麼胡鬧?”西門吹雪難得多説了幾句,不過被他説的人是肯定高興不起來的:“出劍拖泥帶水,只圖美觀,累贅無用。內力運轉收發凝滯,軟劍竟當硬劍劈刺,全靠蠻力,胡鬧。”西門吹雪眉頭緊蹙,只覺那粉衣女子分外礙眼。倒是這位百聞不如一見的墨道仙,手中雖使的是拂塵,拆招出招間卻有大道。
西門吹雪的劍,追求的是快。可墨麒的拂塵出招卻極為緩慢,可越是慢,對面的敵人就越是覺得到那份不斷加諸在身上的無形重壓,內力被不斷消耗,不知不覺間,便已被墨麒至絕谷,被壓在墨麒那無法抗衡的深厚內力下。
西門吹雪摸了摸自己間的佩劍。
雖然墨麒並非習劍之人,但他卻有了一種想要與墨麒一戰的慾望。
或許待白雲城事了,他可與墨麒提一提此事。
蓬山仙人敗退的比眾人想象的還要快,不出多時前便已染上了數朵紅梅,粉的紗衣染了血,頓時連最後一點仙氣也消散了。
原本魔音出口之時,眾人還覺得或許這位仙人還有點本事,道長要有一番苦戰。但誰料想,這位仙人空有一身的強勁內力,卻不能收發自如,數次失誤,平白給了墨麒許多加快戰局結束的機會。
軟劍終於被浮沉銀雪牢牢捲住,一抱圓離了主人手掌的時候,粉衣女子突然反手一扯自己前衣物,在墨麒本能避開視線之時,左手在袖中一掏,以平生最快地速度扔下了數十枚黑溜溜的圓彈,撞到了硬物後便砰然炸開,濃密的白煙瞬間籠罩了整個庭院。
墨麒反應極快,立即向粉衣女子的方向伸手一拽,卻未來得及拽住對方的衣袖,只扯下了一個沾着血的簾帽。
這濃煙極為辛辣,眾人被刺的直咳嗽的同時淚不止,匆忙悶頭往煙外跑,待能恢復視線之時,粉衣女子早已不見蹤影了。
墨麒捉着簾帽從霧裏走出來。
“她逃了?”楚留香邊咳邊問。
墨麒點頭。
“真是莫名其妙,她到底為何突然來這一出,對她又有什麼好處?”胡鐵花本想不通。
將軍府的僕役們互相扶着爬了起來,望向墨麒的眼神充滿了憧憬。
“看看大家的眼神。這次的偷襲除了讓‘蓬山仙人確實不如太行仙君’之事坐實,本沒有任何意義。”展昭擰眉不展,“而且方才那招……看着像是東瀛的招式?”
“和千鳥的煙霧.彈很像。”楚留香撿起地上的彈殼,“只是裏面的煙霧不一樣。”姬冰雁猛地抬頭:“千鳥,李將軍!糟了,聲東擊西!”眾人齊齊一驚,當即轉身,數道身影刷刷地向主院掠去。
··眾人趕到主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