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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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到了頰邊,削的整整齊齊,碎髮垂落在臉頰。襯的他本就不大的臉,更小了。
將千鳥暈後,眾人並沒有綁住他,只是幫胡鐵花去了身上的銀絲,楚留香就將千鳥喚醒了。
有了防備後,千鳥再想奇襲就難得手了。在場的人都身手不凡,自覺既然不會再失手,那又何必把千鳥綁着,不如先友好以待之,説不準能套出些什麼話來呢?
醒來後的千鳥,倒是沒説什麼用煙卑鄙之類的話,畢竟這東西他自己也經常用。
千鳥撓了撓自己的臉,忒囂張地坐在榻榻米上,胡亂支稜着腿,帶着點不屑、又帶着點小驕傲地揚起下巴道:“我才不是忍者,我只是學過點忍術而已。”偏偏他生的玉砌玉琢的,五官又帶着點天生的小矜貴,就是坐的橫七豎八的、橫行霸道的,都叫人生不出絲毫厭惡的情緒來。
“只是學過,怕是謙虛了。”楚留香搖頭笑道。
千鳥的忍術,確實是楚留香、胡鐵花所遇到的東瀛忍者中,最好的。
天縱奇才,在中原有,在東瀛自然也有。
胡鐵花和楚留香在千鳥之前,也曾遇到過來自東瀛的忍者,但沒有哪個和千鳥一樣,對忍術有如此妙的掌握力。只是幾次攻擊,便能算計着恰到好處地打亂胡鐵花的節奏,並且完美地避開楚留香的襄助,拉開自己與廂房內其他人的距離,一瞬便將胡鐵花制住。
“你如何知道我會在那個時候仰頭、撤步、回手的?”胡鐵花半是驚讚半是疑惑地問。
這三個節點,千鳥掌握之準,簡直就像是……預先就知道他在哪個時刻會做出哪個反應一樣。
千鳥坐直身來,稍微合攏了腿,一邊腳尖點腳尖玩,一邊耿直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這麼咻——叭!然後你自己就撞到我掌心裏了。”千鳥比劃的時候,頭頂翹起的幾縷碎髮都跟着他傻呆呆的晃。
千鳥説着説着,臉上的矜持便繃不住了。他帶着點小得意地左右晃了晃並在一塊的腳,厚臉皮地仰臉自誇:“你也別覺得不服,我天生運氣就是這麼好!我還沒遇到過能打得過我的人呢。”
“……”墨麒無言地看了吃癟的胡鐵花一眼,將話題重新拉回正題:“閣下來滿裏,既非與我等為敵,敢問所為何事?”千鳥側過臉,帶着幾分天真的意味:“來遊玩呀。”墨麒:“……遊玩?”千鳥覺到眾人投來的目光裏包含的懷疑,小臉頓時一掛,坐直身體怒道:“怎麼,不行?不止大宋,等我遊遍宋土,我還要去西夏、大遼、緬甸、吐蕃……還有更遠更遠,甚至遠到我從未聽過的地方!”千鳥小鼻子哼氣,仰着緻的下巴問:“對了!我還沒問清,為什麼你能發現我的偽裝?”宮九看着千鳥的模樣,就像是看着自己籠裏養的那隻不聽馴的金絲雀,眼神叫人瘮得慌,語氣卻是不顯:“莫要看我,是墨道長看出來的。”楚留香驚訝挑眉,向墨麒投來詢問的眼神。
宮九:“方才墨道長傳音入密於我,説‘千鳥有異’,我才出手的。”千鳥滿臉求知的小腦袋頓時又轉向墨麒。
墨麒:“……你的手裏劍,掉出來了。”雖然是被十二單遮住了,但從他的這個角度看,恰好能瞧見手裏劍把十二單的後襬撐出的一個小鼓包。
千鳥噎了一下,一張櫻粉的小嘴不由自主地慢慢氣撅起來,一把抓起間又開始偷偷滑下來的、不爭氣的手裏劍,狠狠一甩:“可惡!”無辜的手裏劍“嗖”地一聲被千鳥扔到了牆上,扎進了大半個身子。
胡鐵花看了看扎滿了暗器碎片,已經千瘡百孔了的牆壁:“呃……這酒樓好像是道長買下了的?”
“沒錯。”姬冰雁冷冷地掃來目光,對千鳥道:“賠。從你這月的銀子里扣。”千鳥瞪大了眼睛,飛快地把自己差點又要扔出去的另一把手裏劍,收回了袖裏。
楚留香站在後排沒再説話,看似安靜,實則正和墨麒傳音入密:“道長,你覺得如何?”墨麒看着滿臉好氣氣的千鳥,對方這矮撅撅的身高,甚至都不能到他的口:“……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墨麒:“從東瀛孤身來大宋,只為‘遊玩’,又為何偏偏在這個時機,這麼恰巧,選在滿裏駐足?又為何定要扮做樓花魁娘子?”為不讓千鳥發現,楚留香沒有點頭,但言下贊同:“沒錯。他既然能準確地挑出那三名從商的死者,和這蓬萊案或多或少……定然有所聯繫。”楚留香望向千鳥,對方已經開始氣鼓鼓地拿衵扇搗着榻榻米憤了,渾然一副不小心出馬腳被揭穿後,惱羞成怒的任少年模樣,倒像是真的沒有絲毫壞心。
墨麒沉了一會,開口問楚留香:“除了滿裏城本地的死者,那些來滿裏的外地客的畫像,可曾帶在身上?”一旁除了傻眼,好像找不到自己能做的事的老管家,急忙道:“我帶了。”他自袖間拿出一沓畫像來,遞給墨麒,然後悄咪咪看了一旁的太平王世子一眼。
太平王世子的目光果真還死死定在墨麒身上。
墨麒並不知悉,從今起,篤定宮九和他有什麼的隊伍裏又將會多上一人。他將畫像放到千鳥面前:“這些人,你可曾見過?”千鳥睨了墨麒一眼,將畫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