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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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並不知道宮九和墨麒還小打小鬧了一場,也沒興趣知道,反正他們吃了一半的時候,原本説是不來的墨麒,還是黑着臉,跟着明明面無表情,卻莫名透着一股嘚瑟的宮九,一塊兒坐下開吃了。
滿滿一桌的佳餚,持續以一種令人吃驚的速度,進入楚留香和胡鐵花的肚子裏。如果吃得口渴了,還有取之不盡的美酒來喝,實在是快意極了。
宮九:“……”宮九不得不出聲提醒:“諸位少吃些,晚上還有要事要辦。”別回頭吃撐得走不動了。
在墨麒面前裝作真誠地道完歉,又亡羊補牢式地好好介紹了一番席上佳餚之後,宮九的嘚瑟勁也差不多過去了。
他坐在主位上,看着吃的盡興的楚留香和胡鐵花,以及胃口小的跟姑娘似的、還沉着臉的墨麒,恍惚了一下,突然一股納悶湧上心頭:…………我不是來找墨麒麻煩,讓他把命留下的嗎?為什麼我卻在這裏,在西北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掏着自己的包、用着自己的宅子,貢皇帝似的招待着這羣麻煩?
宮九疑惑地放下筷子,盯着碗裏皮都煮的晶瑩剔透的水煮魚陷入沉思:“……”總是算無遺漏的九公子:???
··西北的冬天,温度極低,又極為乾燥。地牢又放置着冰塊,幾具屍首自然保存的不錯,就連屍臭的味道,都因為低温的緣故而嗅不到多少。
幾位來夜探的人,皆是江湖上武功一的高手,更別提其中還混着一個從未失手過、幾乎已是傳説的盜帥楚留香,想要避開這些普通士兵的耳目,實在是殺雞焉用牛刀。
眾人跟在楚留香身後,繞開停屍房外的重兵,掠入房內。
楚留香和胡鐵花一人一邊,將停屍房內唯二的兩個守夜人暈,又拖到座椅上,才走到放屍體的牀邊:“這樣就好了。”香是楚留香提供的,據説用了之後等人醒來,只會覺得自己是睡了一覺,不會記得自己是被人暈的。
宮九自從知道了墨麒居然會因為蟑螂,背地裏有那麼大的反應,對夜談這件事的熱情就更高了。此時也換了和另外三人一樣的夜行衣,走到牀邊道:“你們要先看誰的屍體?”他説是這麼説,眼睛卻不停地往墨麒身上瞄,果真從墨麒的眼神中發覺了那抹不易察覺的糾結,帶着一種好像很是不想接近屍體,卻又不得不接近的矛盾。
宮九抱着,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饒有興致地仔細觀察着墨麒身上的每一處細節。
墨麒説話的聲音比平更要低沉一些,透着點幾不可察的剋制和忍耐:“之前説書人説,已經死了幾人?”胡鐵花:“四個,我記得準準的。守城主將馬將軍,玉商錢世貞,主簿文大人,還有一個是副將武大人。”墨麒:“這裏一共有五具屍體。”楚留香手快,已經掀開白布了:“看看不就知道了。”五張小牀,自左而右分別放着馬將軍、錢世貞、文大人和武大人的屍體,牀下面有竹籤,標着他們的身份。最右邊的那張牀上,則放着一具無名屍首,看死狀,像是頭朝下摔死的。
不過這無名屍還不是最慘的,好歹也就碎了個腦袋,馬將軍的屍體才是最慘的,腦袋就剩了個後腦勺,身體四肢也被啄的只剩下白骨和一小半的血了。
“沒聽説啊……”楚留香摸着下巴喃喃,“難道這是新的屍體?”
“不是。”墨麒,“看情況應該是在馬將軍和錢世貞之間死的。”胡鐵花驚訝:“道長你還會驗屍?”墨麒頓了頓:“……略通醫術,學雜不。”楚留香:“那為什麼説書先生沒説過這人的事……”他看了看那屍體的打扮,“看樣子是個老人了,穿着城兵的盔甲。”沒有消息來源,他們蹲在這兒就是蹲到明天天亮,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墨麒的眸又沉了些,黑亮的眸子望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宮九,果然看到那人滿眼的“問我,我知道”。
墨麒:“……宮九。”宮九故意裝傻:“嗯?”
“……你知道什麼。”墨麒壓着氣道。
宮九就樂意看墨麒拿他毫無辦法的樣子,目的達到,便快地開口:“這人是在馬將軍屍體運到城門前的同天死的,是個守城的老兵了,都説是他自己當值那天喝醉,不小心失足摔下城牆去的。無足輕重,不必在意。”墨麒卻看着那具老人屍體,目光黯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留香已經開始檢查剩下的四具關鍵屍體了:“都是鳥類喙部啄食、撕扯留下的……”他不知從哪掏出一雙天青的手套戴上,伸入屍塊中摸索:“嗯……”胡鐵花臉皺一塊,看起來非常想立刻就從這個房間裏跳出去:“你嗯什麼?”墨麒站在楚留香正後方,恰好能將楚留香看到的地方盡收眼底:“不止。”胡鐵花就躲着不想看呢,自然不懂他們在説什麼,懵道:“什麼不止?”
“這裏,有劍傷。”墨麒伸手,指了指胡鐵花正在查看的那具副將的屍體。
宮九也湊了過來:“確實,雖然已經被啄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胡鐵花也看過來了,兩眼茫然,懷疑自己是個睜眼瞎:“哪兒呢?”楚留香分開副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