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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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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

“老子信了你的……”那個暴躁的聲音啐罵了一聲,哐當打開了房門,過了一會,又腳步飛快地跑回來了,“媽的,這他媽也能是真的!”唐遠道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由地把脖子往窗外伸了伸,簡直恨不得直接伸到樓下窗邊去。

“你説,怎麼做……”樓下的聲音小了下去,唐遠道再怎麼努力想聽,都聽不見了。正在挫敗嘆息的時候,墨麒推門而入。

墨麒身上帶着一股海水的味道。唐遠道頓時無心繼續偷聽了,他關上窗台,從小凳子上跳下來,推着墨麒往裏間走:“我已經請掌櫃幫忙準備好熱水啦!”趁着墨麒被他推着去沐浴的功夫,唐遠道衝回桌邊,抄起口訣,臨時抱佛腳式的一同猛背,力圖在墨麒出來前再多背幾句——雖然不大可能。

黑如鴉羽的道袍與裏衣被依次摺疊的整整齊齊,放進了衣簍。乾淨的新衣被唐遠道掛在一旁椅背上,煙灰的布料在燭火下零星泛出星光一樣的細閃,淹沒在蒸騰瀰漫的熱氣裏。

墨麒靠在木桶壁上,看着這兩件衣服半晌,神鬆快了一些。

南海白雲城的局勢,比他想的還要糟糕些。從滿裏往白雲城的船隻都被下了航令,防止有人被捲入白雲城的動亂之中。

墨麒出門,一方面就是想找到一隻不懼風,同時又不怕違令的船隻,好帶唐遠道前往白雲城,另一方面,則是為製衣準備一些材料。

比如説,珍珠。

這衣服當然不會是墨道長為自己準備的,而是給宮九的回禮。墨麒早在河西看見宮九穿那件雪白領大裘的時候,就想着要這麼做了,至於珍珠……則是他暗存的那麼一點反擊的心思。

為此,他今天親自下海,和僱來的漁民們一塊撈了不少蚌貝,這一次撈上來的珍珠大概足夠點綴他訂的那批裘衣了。

墨麒帶着稍有些愉快的心情,換上了新衣,從內間轉了出來,就看見唐遠道愁眉苦臉的模樣。

“……”墨麒將頭髮鬆垮地束在肩邊,“怎麼了?”唐遠道小聲嘀咕:“我討厭背書……”相比較頭腦記憶,他更喜歡身體力行一點,比如説輕功。在展昭和墨麒的帶領下,他已經學出個大概來了,下一次出門,他就不用老待在大人的手臂上了。説句實話,唐遠道覺得還是蠻槓股的。

“師父,你給我的口訣好多、好長啊!我背不住……”唐遠道仰起頭,看向沉默的師傅,小心翼翼地撒嬌,“我、我可不可以慢點背啊?”墨麒垂在腿側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那些隱秘的、壓抑的愉悦,像是被風吹破的泡沫一樣接連破碎,拽着他飄忽的有些忘形的心飛快地墜入谷底。

他居然有那麼一瞬,忘記了三月之約。

“……對不起。”墨麒在唐遠道身邊輕輕蹲下身,摸了摸小徒弟惆悵的臉,幽深的眸裏帶着愧疚,和一種唐遠道現在還不能理解的掙扎,“可師父……卻沒那麼多時間了。”深夜,梆子敲過了三聲。

唐遠道在牀上睡得很不安穩,手上還抱着墨麒給他的那本心法口訣。前夜的談話後,他幾乎是把所有清醒的時間都用在了背書上,即便是上牀了,也還是拿着手抄本。有時候睡到一半突然驚醒時,就會點起蠟燭看一會書,直到上下眼皮直打架了,才一頭栽到被窩裏繼續睡。

墨麒站在唐遠道的牀邊,有些後悔。

他想,自己或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不僅不能陪伴徒弟慢慢成長,甚至還將本該屬於他的沉重也分到了唐遠道的肩上。

雖然昨晚他在説完沒那麼多時間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深談了,但唐遠道卻足夠到,能夠有些朦朧地意識到墨麒這麼催趕他的原因。

墨麒輕輕走唐遠道手上的手抄本,幫他掖上了被子,掌風無聲地揮滅了明明暗暗撲閃着的燭火。墨麒回主卧拿來了百寶囊,從裏面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香囊,放在唐遠道的枕邊。

舒遠寧靜的香味,安撫着唐遠道不寧的心,撫平了他緊擰的小眉頭。

墨麒沉默着離開了江山醉,來到了南海岸邊。

夜晚的大海並不寧靜,星光落在漆黑的海面上,趁着冬凌冽的夜風,不僅沒給大海增添一絲美麗,反倒襯的不斷湧動的海面如同一個擇人而噬的深淵。

墨麒正褪去衣服,投入海中繼續他每的苦修,不遠處一個高高的花,嘩地拍在海岸上,留下一個黑黑的長影。

墨麒停下動作。

那是一個人。

遠方突然飛來了數十個星星點點的火焰,搖擺着越來越近,原來是一羣舉着火把的人。

“案上!岸上有人!”

“還有個活的!”

“是不是就是那個招搖撞騙的‘蓬山神仙’?!”站在最前端的人穿着一身官服,在火把的照耀下眼冒火光,怒而大喊,“給我抓住他!”··“我説過我們一定還會再見。但我從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再見。”濕的牢房裏,楚留香嘆着和墨麒道。

一旁草牀上,正呼呼大睡的正是胡鐵花,一雙大腳在外面,臭氣熏天,就這樣他還能把呼嚕打得震天響。

墨麒默然無語。

他在岸邊被官府的人“當場”抓住後,就被直接送進了牢房。原本他還在想着等出獄後,一定要好好看看那具他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