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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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便是,得不到的,先殺了再説。
忽然,那青衣女子抬頭望向了他,目光冷然。
火炎已經見識過她的輕功,雖不知她武力深淺,但見她有備,也不敢貿然動手,一手握着刀柄,一手縮回了紅袍袖間。
青衣女子在桑芊芊身上輕輕壓了幾下,桑芊芊立刻甦醒了過來。
她一甦醒,火炎又是大吃一驚,暗道:“我用的可是我火家的獨門點手法,就連老三老四都無法解開,江湖中更是少有人能破解,而這女子,竟然不着痕跡就破了我的獨門藝,且怎麼解開的我都沒瞧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轉念又想:“這種女子若是不能被我征服,不能為我所用,必須立刻除去,以絕後患。”他這廂心思糾結,但青衣女子卻視若無睹,彎動作輕柔地扶起桑芊芊,聲音也很温柔,道:“你還好吧?”剛才青衣女子與火炎暗暗較力的一幕桑芊芊收入眼底,加之能從那麼高的懸崖下將自己帶上來,武功自然不差,又覺得青衣女子眉目悉,令她倍親近,這樣一想,桑芊芊心中便頗為驚喜,忙道:“謝謝你救我,我沒事,可是,他殺了我爹爹,請你幫我拿住他!”青衣女子蹙了蹙眉,頷首道:“好,我幫你!”火炎一愣,沒想到這女子居然連緣故都不問,就要幫桑芊芊,真是氣煞他也,怒道:“你真的要幫她?”青衣女子點了點頭:“沒錯,我是要幫她。”火炎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很滑稽的事情一樣,他揚聲道:“我説美人兒啊美人兒,你未免也太善良太好騙了點,你可知她為何要跳崖尋自盡?”青衣女子搖了搖頭,眸意不明,道:“為何?”火炎立刻止住大笑,冷哼一記,道:“説起來真是話長,你想我風倜儻一男兒,何苦要殺了她的爹爹!還不是因為她爹爹是個偽善之人,表面上是個人人敬仰的大俠,正人君子,嘖嘖嘖,實際上卻是好貪的採花大盜,嘖嘖嘖,這樣的老禍害,人人恨不得殺之而痛快!”桑芊芊聽他如此污衊自己爹爹,簡直是又惱又怒,但手臂給撞傷又被潭水侵濕,痛得麻木,完全提不起任何真氣,整個人更是連站起來都很吃力,只得咬着牙怒斥:“你胡説八道些什麼,我爹爹才不是,我爹爹不是!不是!”火炎越説越離譜:“啊呀呀美人你是不知道,她爹爹酒後亂,跑到結義兄弟女兒的婚房裏,獸大發,事後還殺人滅口,企圖湮滅證據,可惜了薛大俠家的千金,年紀輕輕就送了卿卿命,聽説,她被這個偽君子殺害的時候,還懷着孩子,真是造孽啊,可憐啊,令人痛心啊!”説罷又揚聲切切:“我説姑娘,她爹爹殺害好兄弟女兒這件事情,在咱們江南鬧得是沸沸揚揚,連那翠微湖上擺渡的船伕都知道呢,你若是不信,大可去衙門一查,便知我有沒有騙你,何況,你我萍水相逢,你又長得這麼漂亮,我是真的沒必要騙你。”桑芊芊聽火炎這般血口噴人,神情慘然,一時氣急攻心,竟是不知要怎麼解釋,才能讓救了自己命的女子信服,再想到爹爹無辜被陷害,更是絕望無助,一時心灰意冷,只是不住地搖着頭,再不想再做任何爭論。
火炎見狀,暗喜不已,忙繼續説道:“我説的句句是真,姑娘,請你把她給我吧,當然,非常謝你剛才出手,攔住了她自盡的衝動,她真傻,竟然想要以一死為自己的父親贖罪。”青衣女子未置可否,小心扶着桑芊芊,沒有半點想要將她給火炎的動作,忽然,她輕聲笑了下,問火炎:“你剛才説,她是你子?”她這個問題問得過於突然,火炎剛生編了一大串胡話,饒是狡猾如狐狸,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剛才編的胡話裏到底有沒有提到,説桑芊芊是自己子,見女子眸光凌厲,下意識就回道。
“是......是的,沒錯,她是我子!雖然她爹爹作惡多端,但這跟她一個弱女子又有何干系呢,她是無辜的,我自然要護着她,不讓她尋死。”青衣女子微微一笑,聲音清單,如澹澹碧水拂過,悠悠空靈,她説:“我師父常跟我説,‘你在説謊的時候,一定要記住自己説過的每一個字,不能輕易讓人發覺自己是在説謊,不然,你很有可能會被公然處刑,成為旁人眼中最拙劣愚蠢的説謊者’。”説罷,微微抬了抬下巴,一雙漂亮的眸子揚了揚,繼續道:“閣下,我是在好心提醒你,下回你説謊騙姑娘的時候,一定要編得天衣無縫,不可讓人尋到破綻。”火炎被她直生生地戳穿謊言,大為窘迫,臉青白,又怒又惱,但見青衣女子剛才那不着痕跡的破功夫,他又不能確定自己能否勝過她,且剛才跟桑鐵山手,也費了不少內力,可就算沒把握,火炎依然不是一個甘於將口邊獵物拱手相送的人,他心中又開始計較,想要尋出一個最利己的法子。
那青衣女子譏諷完火炎後,又恢復了淡淡然的神,低頭問桑芊芊:“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家。”不是詢問的那種關切,而是確切的,她想要送桑芊芊回去。
桑芊芊眼眶一紅,便要掙扎起身,一動手臂大痛,直接扭曲了她的臉,她咬着牙,啞聲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經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