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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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種成高嶺之花,看上去隨和,其實又不近人情面若寒霜的樣子。
因為越是這種,墜入愛河的樣子就越動人。
哦,最好還要有點年齡點綴,閲歷多,不愣頭青卻開放不減,如同高掛着的蒙娜麗莎那樣神秘莫測,如同低調奢華,窖藏多年的佳釀。
哪怕搭件最普通的白襯衫,都叫人想解開最上面的一顆紐扣,雪白的皮膚……就像那晚一樣。
最具引誘的,往往不是輕浮,而是夾帶若有似無的收斂。
“我吃過晚飯,不用麻煩了。”韋江瀾淡淡説道。
秋佐看了眼客廳歡蹦亂跳的人們,忽然有種覺。在座所有人都能融入進那樣繮的氛圍裏,但是身邊這個人,不行。
藍天身邊的幾個男人還笑着,罵了句髒話。
秋佐咬了咬下,不知道説什麼好。
她想,如果沒有自己那天幫韋江瀾處理傷口,她或許都本不會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都説,看一個人素質如何,一定要參考他身邊人的行為舉止。
那韋江瀾對自己的印象會不會……
秋佐臉上浮起一絲窘迫。
“別站着了,要不,去沙發坐會?”韋江瀾看她片刻:“好。”秋佐長呼口氣,攥起一小片衣角的手鬆了松,在掌心留下層淺印。
她和韋江瀾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
“那個,你的傷,怎麼樣了?”秋佐問。
韋江瀾攤開手,給她看。
已經過去兩天,鮮血淋漓的口子結了深的痂,在女人白皙修長的手裏顯得有些駭人。
韋江瀾把衣袖挽上一截,出小臂來。她沒有秋佐白,但比起常人還是白一些的。
“嗯,”秋佐湊過去瞧了一會,點點頭,“還好。”
“那脖子的,也要看麼?”聽到韋江瀾戲謔的語氣,秋佐驚訝地回視她,韋江瀾卻收了玩笑意味,好似沒説過這句話似的。
藍天他們不再跳舞,換了首輕柔舒緩的音樂,時不時鬨笑一聲,像是篝火時不時爆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十來個人聚到一處玩兒,不怕周圍氣氛會冷。
“不了不了。”秋佐正襟危坐,像個做善事不留名的老好人。
如果仔細看,她漸漸耳垂泛起淺粉,像紅墨水乍入水那樣勻開。
直女姬,天打雷劈啊!
她雖然不瞭解韋江瀾,但盲猜,敢那麼若無其事地開玩笑,十有八.九是直的。
通常來講,彎的面對同反而會很含蓄。
藍天轉過身來,突然cue她:“秋秋!”
“啊,怎麼了?”秋佐突然被叫,差點嚇得一哆嗦。
但總算是解救了她的尷尬。
藍天走過來,指尖還夾着一摞牌,牌後繁複的花紋在音樂聲和暗燈下有些夢幻。
“我大冒險輸了嘛。”藍天故意用一種嗲嗲的撒嬌語氣,把牌給秋佐看。
牌上寫着——親吻在場任意一人三秒鐘。
什麼鬼的瑪麗蘇情節?
秋佐白了她一眼,無情道:“你還是罰酒去吧。”藍天純粹就是過來逗秋佐的,從小到大她的三段情裏對方都是男生,鋼鐵直。
知道秋佐取向後,便一直和她保持友好而不曖昧的距離。
簡直最佳好友。
“你看,你看!”藍天回頭朝那簇人喊,“我就説吧,秋佐的初吻是瀾江的,誰也搶不走。都好多回了,拒絕追求者也是瀾江,不去相親也是瀾江,我都不用猜,咱家守身如玉的小秋,這次肯定還是提她。”
“哦~”其他人配合地發出“原來如此”的嘆。
秋佐有點羞赧,小聲地嘀咕一句:“本來就是要給瀾江的啊。”藍天聽到了,韋江瀾也聽到了。
“大姐,你這是追星還是找老婆啊,”藍天大概是驚詫她的過分天真,“再説了,你是誰,人家是誰,如果你永遠都見不到瀾江呢?”
“不準烏鴉嘴。”秋佐用眼神警告她。
“行行行,”藍天告饒説,“瀾江的女人絕不認輸是吧?”
“那當然。”不容置喙的堅決語氣。
藍天心甘情願地罰酒去了。
好在,當一羣人在一起聊天,話題不可能一直圍繞在一個人身上。
秋佐聽着他們又轉移話題,才稍稍放下心來。
前年,衞姝生病最厲害的時候進了icu,她經常痛得意識模糊,但清醒的時候看着女兒和丈夫忙前忙後,心還是揪起來的痛。
化療、藥物和icu費用沒多久就把家裏多年積蓄耗光,哪怕幾個親友籌錢給衞姝,也還剩下不小的一筆錢。
秋佐和她爸爸一塊在外面打工,她白天上學晚上有家教,放假也從來沒閒下來過。所幸她考的大學距離家近,可以很方便地到醫院去,幾個親戚主動照顧衞姝,也省下了請護工的錢。
衞姝每一次清醒着看見秋佐,女兒眼底都是血絲。
她心疼秋佐,又幫不上忙,只能聯合丈夫給她出主意:“你有沒有考慮過,找個男朋友?”秋佐知道她是想讓自己找個男人依靠,在最困難的時候有個人援助自己一把。
可她不是那樣的人。
為了把自己家庭的重擔分給另一個人而去結婚,搭上後半輩子,這是最糟糕的一條路。
她早就做過計算,自己打工和獎學金的錢省吃儉用,勉強可以填上錢的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