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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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珂陽有憋笑,但是秉着友善的原則,她若無其事地誇讚秋佐:“還不錯的。”
“不錯什麼啊,要是盛水,估計就成短板效應的實驗驗證了。”秋佐自侃説,“對於我這種手殘黨,沒有拉胚機真的太費時間了。我自己的還沒來得及做呢。”
“我覺真的還不錯,”宋珂陽想了想,説,“就是有點小了,你男朋友估計得一直接水。”秋佐聽得一臉懵。
她是要送給韋江瀾啊。
“什麼男朋友?不對,是什麼給你這樣的錯覺?”難道她又有辦公室緋聞了?
宋珂陽很自然地接道:“瞎猜的啦,你自己的還沒做,就先想着人家,我覺得像男朋友。”
“哦,不是這樣,”秋佐一本正經地説,“我母胎單身,也沒那個打算。”宋珂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仰頭看天,下巴往東邊點了點,給秋佐示意:“你看那裏陰的,我估計晚上會下起來。”秋佐頭頂還是晴空萬里,和東邊青烏的一大片雲彩形成鮮明比照。
一陣風捲過來,微微揚起衣襟,很應景地,她小腹久違的痛意又開始翻騰,這次連胃都隱隱痛。
大概是中午吃的太少。
秋佐回到宿舍仍舊先鑽廁所,出來半虛地躺着,等會還有手工皂製作課,十分鐘後集合。
“這走道上是誰的箱子?怎麼放的亂七八糟。”秋佐起身看了眼,是她的黑白格行李箱攤開在地上。
它老老實實挨着牀鋪,而且有一半是在牀底的,偌大一條路,本不妨礙行走。
宋珂陽剛才經過去廁所,連拐彎都沒拐彎。
聽聲音就知道,中午冷嘲熱諷的那個語文老師又開始了。
這老妖婆。
秋佐在心裏給她起外號。
掙扎着起身,秋佐把行李箱全推進牀底。
她看着忍氣聲的箱子,在心裏和它對話: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我們不要和老妖婆計較。
這總行了吧?
她再度半死不活地躺下。
“年輕人,要知道收拾,”老妖婆一邊往幹皺細瘦的胳膊上補防曬,一邊説,“不然以後找個對象,婆家會瞧不上。”説得好像句句為秋佐着想一樣。
什麼嫁不嫁人,什麼婆不婆家,有那麼重要嗎?
老妖婆年紀擺在那裏,要是懟回去,立馬會被扣上一頂不尊重前輩的帽子,聽説老妖婆上層關係也過硬,無論怎麼説,不到底線,她最好是忍着。
而且她疼得糊,牀就是温柔鄉,被子柔軟的觸就是一切,現在只要讓她躺着,怎麼諷刺都行。
直到宋珂陽蹲坑出來,那老妖婆才收斂些許,或許是不想鬧到第三個人那裏,起碼不再明着諷刺了。
氣氛實在冷凝。
覺到胃餓得有點空,秋佐提前下樓,到小賣鋪買了個藍莓夾心麪包和一瓶脈動。
陸續有陰冷的風拂過面頰,涼,但是吹得人頭腦清醒,像是把遠古林裏的梵鐘聲一併帶來,風動時聚起,風停又消散。
是啊,天大地大,快樂最大。
此刻什麼同事擠兑,什麼人際關係,都是狗。
雖然知道不能受涼,她從褲口袋摸出張衞生紙,想墊在石階上面坐。
沒成想,紙沒摸到,一個圓硬的東西反而咯到手。
秋佐拿出來,是剛剛做的杯子,她忘了放到宿舍。
老妖婆還沒下樓,她不想再碰上,思忖片刻還是把它放在兜裏。
她撕開包裝袋站着吃,看到小賣鋪前面有一大塊空地,幾個學生正圍着比賽踢毽子。
只見白毽子在空中翻飛跳躍,她們一起給中間的女孩數數,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最中央踢着毽子的雙馬尾女孩看上去很輕鬆,除了面頰微微泛紅之外,並不顯疲態,一看就是經常鍛鍊。
秋佐認出來,那是上午給她糖的女生。
踢到一百五十多個,女生失誤沒有接住毽子,遊戲由她的隊友繼續。
另一個短髮女孩踢到十七個就斷了,她尷尬愧疚地離開中心位置,繼續換下一個。
秋佐就着一場比賽,吃完了麪包,喝掉三分之一的脈動,才勉強覺有了幾分力氣。
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她起身拍拍股上的灰,把包裝袋丟進垃圾桶。
過了沒多久,各班的老師陸續下樓,組織學生集合,帶隊去教室。
冷制手工肥皂的製作相對簡單,就是把材料按比例融合,加熱後注入模子中,最後放進保温箱,模即可。
好不容易安排好學生們入座,秋佐坐在最後排,下巴撐在桌子上,鬆散氣得像只等着曬成乾的章魚。
秋佐忽然聽到風聲,轉過頭去,舊紗窗被吹得輕晃,幾長在窗台上的雜草着風搖搖墜,再看天,都提早開始轉黑了。
前面老師關掉投影儀,宣佈現在已經可以配製,學生們湧上去拿材料,分工開始稱量攪拌。
“你不去做肥皂?”宋珂陽戳戳她。
“不做了。”秋佐有氣無力地説,“等會兒還要跑,估計下起雨來也得跑,我先趴一會兒。”這才頭天,她就覺出累了。
宋珂陽像個慈祥的老母親那樣摸摸她的頭:“好吧,那我給你做一份吧。”
“謝謝啊。”做完手工皂直接安排跑,然後是晚飯和晚自習。
秋佐裹緊衣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