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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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竹葉青。
夜深人靜,只有些許秋風吹拂。
“顏少俠。”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顏旭之循聲而望,看到換上一身乾淨衣裳的木竹從院門口走進來。
木竹走到石桌旁坐下,輕嗅道:“我的竹葉青?”顏旭之:“要來一杯嗎?”荀簫搖頭,從州東村歸來後他便滴酒不沾,也就在之前釀酒時迫不得已嚐了嚐,之後嘔出許多酸水,這些事他無意告訴顏旭之,只説釀酒時已經喝過。
“為何不親自送給我?”顏旭之疑惑道。
木竹停頓一下,終於實話實話:“我覺得這酒味道不及師父所釀,正猶豫該不該送你,沒想到傍晚師父告訴我,説已經替我送出去了。”荀簫當時聽聞氣得夠嗆,反觀蔡續一臉計得逞,還説這種禮物好不好是其次,關鍵在心意。
他當然知道心意很重要,可要讓顏旭之喝下不夠完美的酒水,還是有些不情願。説完後,荀簫語氣還帶着點埋怨,卻忽然聽到一陣笑聲,他看到月光下,身着白衣寬袍的男子彎起嘴角笑起來。
荀簫很少看到顏旭之笑,之前這人就算笑過也是那種淺淡如湖面漣漪隨時消散的笑容。
這一次,顏旭之笑得明豔且張豔,似乎透着真實的歡喜。
“我已經喝了,你不可以收回去。而且我很喜歡,謝謝你,木竹。”顏旭之説得認真。
“不,該説謝謝的是我。”荀簫回過神,手伸到自己袖子裏,拿出一個劍穗,漆黑的劍穗系在一塊吊墜,他放到送石桌上,推到顏旭之眼前,“我觀顏少俠的佩劍上並無劍穗,我怕你貴人多忘事,送你這個,希望你一直記得我。”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將吊墜上雕刻的紋路映現得一清二楚。
木竹解釋着吊墜的來龍去脈:“不久前我讓下山的師父買的,我現在手頭沒多少銀子,所以成不是很好,以後若有機會,我再送顏少俠更好的。”這是一塊玉如意吊墜,顏旭之抬頭再看木竹,木竹站起身,笑了笑,作輯道:“祝顏少俠此後事事如意,萬事皆靈。”兩人沒再聊其他話,木竹之後便告辭回去大通鋪。
顏旭之看着劍穗酗酒,最終拿起來,拿在月光下又看了好一會兒,這雕刻的手藝一看就是新手。
-翌傍晚,顏旭之來到竹林,他今穿上門派服飾,一身白衣紅邊的寬袍,大袖衫隨意地掛在身上,木屐發出噠噠聲響。
木竹身穿短打,間繫帶,一把寒霜劍將孤寒影劍法舞得風兒颯颯,每一道氣勁都準確的貫穿竹葉,在竹葉上形成一個相同大小的空,這些竹葉隨即而舞,時而凝成一把劍,時而凝成一把刀。
這本是一副讓人讚不絕口的畫面,但顏旭之將木竹全身看在眼裏,總覺得有點胖了。
木竹這段子毫不懈怠的練武,怎麼有小肚腩?
顏旭之了眼睛,再仔細看。
也不算小肚腩,就是……木竹身確實沒有初遇時那麼細,但也只是最近練武勤快,飯量增大,長得更多些,有些富態罷了。
當氣勁消失,樹葉緩緩飄落,木竹收劍看向顏旭之,笑起來。
顏旭之收起狐疑,衷心的鼓掌:“假以時,江湖上很快就會又出現一位絕頂高手了。”他有信心,不出數年,木竹的名字就會傳遍江湖。
“顏少俠,你我就不要説這種客套話了。”木竹掃過顏旭之的衣服,視線停留在顏旭之佩劍新掛劍穗上,走到他面前,“要走了嗎?”顏旭之道:“我已經和令狐莊主辭行,這段子雖然住在莊內,但除了大哥的院子就沒怎麼走動,説起來很是慚愧。”木竹觀察着他的臉,顏旭之騷了騷臉頰,只聽木竹道:“顏少俠為表心意,當莊主的面舞劍了?”顏旭之又想起下午見到令狐弘時,令狐弘唉聲嘆氣表示“顏少俠都要走了,我還沒見到巽風觀劍法,着實傷心”的嘴臉。
他白吃白喝近四個月,臉皮厚良心過意得去,但令狐弘後來提到木竹也要走這件事,學徒的去留也需要莊主的准許,顏旭之最後還是舞了一套巽風劍法。
令狐弘看得開心,一揮袖送了幾壇翠微酒和太禧白,顏旭之才覺得不虧,笑着告辭。
但聽木竹提起便是另一回事,他一本正經道:“不説此事,我知你今也要走,木竹,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要跟我一起去巽風觀嗎?”木竹聞言遲疑半晌,最終第三次拒絕顏旭之:“顏少俠,十分你這段子的幫助,我再説一遍,後我大功告成,你這份恩情,定當報還。”事不過三,顏旭之也不覺惱,問道:“想好之後要去哪裏嗎?”
“三山五嶽、五湖四海,到處看看,或許路上能碰上殺荀邵。”木竹邊説邊將刀劍緊緊綁在後背,因怕兩把刀劍太過招搖,劍鞘和刀鞘已經讓人重新打過,刀柄上重新纏了布,遮住了“破闕”兩字。
木竹的上還另了一把劍,顏旭之送他的,無名,是顏旭之得到夜芒前的替代品。
在顏旭之看來,木竹渾身散發要入江湖的勇猛,提醒道:“切勿衝動行事。”木竹笑道:“顏少俠,我比你年紀大,莫要以為我是個小孩。”顏旭之:我穿越前三十好幾,也就這身體比你年紀小罷了。
當然他不能這麼説,笑了笑沒做聲,又聽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