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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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師叔叫好。
他們以前還覺得顏旭之可能是被魔外道的荀簫惑了,雖然表面努力表現出小師叔説什麼我們就聽什麼的態度,但暗地裏對荀簫還是存着一分警惕和戒備,以及極大的恐懼。
但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們已經不再拿曾經的眼光看荀簫。
現在誰要是再説荀簫一聲不好,就相當於説師叔母不好,怎麼都要羣起憤之。
一個笑個個都開始笑,巽風觀這樣的反應更是讓一些人氣憤,有人正要怒罵出聲,一陣無比強大的真氣倏然而至。
額頭冒出冷汗,兩腿顫顫發抖,剛剛走出來,一個字還沒説出來,身為絕頂前期高手的東方族長突然受到自己的弱小。
他看向演武台,這才想起顏旭之的實力。
現在所有人都不是顏旭之的對手。
荀簫説過自己要一個以後和平安,李氏族長自認對方和顏旭之絕不會動手,破壞好不容易達成的結果,這也是他有底氣説話的原因,可當切身面對超絕的實力,心中的畏懼又層層浮現。
“諸位掌門和族長,有一事你們可能還不知。十天前,荀簫踏入絕世期。”一直身處角落的時玉韻覺得是時候站出來,譏諷李氏族長損人不利己的行徑,“南熵李氏,你們一族若是想和兩個絕世高手為敵,莫要拉着所有人陪葬,或者説,其他掌門和族長,亦是覺得李族長説的沒錯?”一石起千層。
“我自始至終都認為荀笙,也就是殺荀邵該死。”
“吾亦是。”一些人自行站隊。
荀簫向前一步,他環顧在場的所有人,掃過一張張變的臉,只覺得諷刺。
他沉聲道:“你們要是認為,荀笙以前那些罪孽是我口説無憑,我無話可説。但你們是否忘了,當初魔頭殺荀邵殺了多少人,那四個被害的青年才俊屍骨可寒?”
“屍骨可寒”四個字讓人不打了個寒噤。
一時間,演武場鴉雀無聲。
就在這時,因為身體欠佳一直坐着沒出聲的張鴻虎站起身。
身為巽風觀掌門,張鴻虎身處最中央,一站起來格外顯眼,他鄭重道:“我巽風觀如今有兩個絕世高手坐鎮,是我派榮幸啊,要是諸位掌門或族長有不服氣的,不如切磋試試?”
…
…張鴻虎有你這麼添亂的嗎?
“是啊,若是不服,我和荀簫隨時恭候。”顏旭之話音落下,荀簫運轉真氣,極有默契。
真氣壓制滾滾而來,讓一些人差點跪趴在地上,而這真氣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顯然是荀簫給的下馬威。
即使荀簫現在轉了,但曾經冷酷無情卻是真。
一想到荀簫已經是無敵的絕世高手,加上顏旭之……
做出頭鳥的幾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這時終於有人聽到他們無聲的呼救,出聲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語氣裏壓抑不住的憤怒:“一刀殺了殺荀邵?也太便宜他了吧?”此人是當初被害的四俊傑中的一人之長輩,他飛身來到演武台上,一劍直指荀笙的喉嚨:“我家中的小輩,當初亦是被我寄託了大希望的,結果卻被這魔頭取全部內力變成人幹,他立馬死了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顏旭之和荀簫相視一眼,後退離開演武台。
之後便見那位長輩一點點凌遲着荀笙。
起初,荀笙一聲不吭,到後來竟是發出詭異的笑聲。
接二連三的,那些曾經被殺荀邵害死過弟子的紛紛上陣,其中包括陸元豹。
荀簫收起銀霜,和顏旭之離開演武台。
他們回到台下,站在張鴻虎兩邊,看着荀笙被一羣充斥恨意的人圍聚起來。
直到笑聲漸漸消失,一道道人影從演武台上離去,最終只剩下一團血模糊的人體時,還剩下來的完好眼睛直直地望着荀簫這裏。
但這一步,荀笙死不了卻也不覺得痛苦了。
他這一生,得到過什麼?
沒有。
本該屬於自己的親情之愛,從荀簫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被荀簫毀滅,而當他沒有狠下心殺死荀簫,不過是讓他走失時,錯誤便被不斷放大,直至有了現在的局面。
再有懷孕生子丹不僅沒給荀簫帶去痛苦,更讓他找到此生摯愛,皆是可笑至極。
荀笙至死都不後悔曾經做過的一切,如今唯一的怨憎恨依然是憑什麼是他荀簫得到幸福?!
——荀簫,我詛咒你,此生……
荀笙的嘴上下開合,説到一半的話被一道劍光打斷。
白裏閃過的漆黑劍光不是顏旭之手裏的夜芒又是什麼。
顏旭之壓不想知道荀簫完整的話是什麼,剛才一看到“詛咒”兩字的語,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顏旭之直接出劍割下了荀笙的頭顱。
頭顱咕嚕嚕地滾落到地上,只是更惹人厭惡。
顏旭之扭頭看向荀簫:“你我將一生平安喜樂,順遂無憂。”兩人長袖的手緊握在一起。
荀簫彎起眉眼,與過去全然不同的冰冷霜寒,讓人如沐風。
由魔頭荀笙捲起的長達十數年的部分腥風血雨,這一天,終於落下帷幕。
魔頭已除,生死契的解藥也已給顏旭之,有些人覺得繼續留在巽風觀還要面對顏荀二人的威壓,只是更加顏面無光,準備走人。
張鴻虎像是知道他們要説什麼一般,出友善的表情,卻是振振有詞道:“諸位掌門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