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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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廢雙目造成的,而一切都是為了練就那本樂譜。
從荀笙被殷目盲所救開始,他就發現殷目盲幾乎是沒有目的對自己好,但荀笙沒有問過原因。
因為,任何原因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荀笙看中的永遠是結果,最後能夠獲益多少才是他追求的。
“殷前輩,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料,請受我一拜。”荀笙朝着殷目盲跪下,俯下身一拜便被殷目盲親手扶起來,然後他反手握住殷目盲的手臂,湊到殷目盲耳邊低聲道:“殷前輩,您助我到這一步,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何?”殷目盲疑惑了一下,隨後,突然明白荀笙意為何,他本想反抗,但荀笙的聲音再次響起:“每次面對你時,你都讓我有種悉的覺,但我分明不認識你,而你對我又如此好。當初我纏綿病榻,昏昏沉沉中,聽你喚我鴻雪。殷前輩,你到底是我的誰?如果你是我的親人,以前拋棄過我,如今再遇,不正是一個彌補你錯誤的機會嗎?”荀笙發現殷目盲不再掙扎,卻也知道自己只是收了一些功力,殷目盲隨時可以反抗將他反殺,於是又言辭懇切道:“殷前輩,您放心,我只是取你一半的功力,你還可以再練回來嘛。”殷目盲曾經為了追求強大而拋棄子,剛才確實被荀笙的話觸動,他嘴顫抖,緩緩道:“殷鴻雪,你原名叫殷鴻雪,我是你的爹。”
“是嗎?”荀笙喚道:“爹。”殷目盲頓時老淚縱橫。
然而,殷目盲沒有看到的是,荀笙冷漠的有些諷刺的眼神。
從一開始,荀笙已經把收殷目盲的真氣當作首要,而收就要全部,什麼叫只取一半,不過是欺騙殷目盲的話罷了。
明明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竟然被他幾句甜言語就給哄騙,可真是愚蠢。
半盞茶後,殷目盲終於發現不對,想要從荀笙手裏掙,真氣卻只是不斷的被荀笙噬,已經不再聽他擺佈。他難以置信地掙扎,質問荀笙到底在做甚,他是他親爹!
他竟然要害死他親爹?!
“你當年把我丟棄的時候,又可曾想過一個孩子在冰天雪地裏如何活下來?”荀笙還記得收養他的爹孃説,他們是在冰天雪地裏撿到自己的。而荀笙那時還得了嚴重的温病,他們也以為荀笙活不了,卻沒想到最後荀笙堅強的活下來了。
當殷目盲的真氣被全部收,整個人的氣神都像是被取了一般,形貌更加蒼老也更加瘦削,彷彿就是一句骨頭掛着一張人皮。
殷目盲表情猙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哀,睜開了一直閉着眼,那是兩隻沒了眼珠只有一片空眼眶,他嘴顫抖,想要出聲卻又無力出聲。
這是個怪物,完全沒有人的怪物!
“我念你這段時間的照料,留你具全屍已算報答了。”荀笙懶得看一眼地上醜陋的傢伙。
“許宿會殺你了!”殷目盲覺到荀笙似乎要離開,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裏,他猜到荀笙打算做什麼,一想到荀笙將會面對許宿,他微弱又破碎的聲音裏透着仇怨,“你本勝不過他!”荀笙腳步一頓,他站在門口,望着銀裝素裹的霧凇,心情不錯地解釋道:“我給許宿親口唸出夜天寶訣錄時,改了第十層中其中一處看似不重要卻與魔功相生的位。我雖然沒有練夜天寶訣的天賦,但曾經因為不甘心,花了數年研究這套功法,後來得到魔功後,兩相結合,研究出被魔功剋制的第十層功法。
“按照許宿的修為,如今只會運行第十層來使用劍法,一旦如此就會越練心越亂,如果再練下去,他遲早也會走火入魔,我其實是在救他。”荀笙説的冠冕堂皇,又想到荀簫。
這輩子他無法用魔功剋制荀簫的夜天寶訣,但至少找到了讓他人做嫁衣的辦法。
如果説荀簫、顏旭之是修行的天才,那他荀笙就是歪門道中的天才。
他忍不住自誇起來,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意,對絕望中不停謾罵再無絲毫先前慈愛的殷目盲道:“殷目盲,做惡人就要做得徹底,可惜我明白的還是太晚了。要是十四歲的我就明白這個道理,可能我現在還和爹孃生活在一起,只有我們三個,哪還有荀簫的現在?不過,現在也不錯。畢竟,荀簫終究是屬於我的。”荀笙並不關心身着單薄衣衫的殷目盲會不會凍死在漏風的破屋,他邁步走入風雪中,前去尋找許宿。
而如今許宿的生死就在荀笙的一念之間,但正如他方才所説,他會留許宿一命,讓他和顏旭之雙宿雙棲。
至於荀簫,荀笙要讓荀簫為現在這個選擇付出代價,活着就要痛苦的活着,永遠得不到幸福,而按照荀簫的格,若顏旭之還沒死,亦不會輕易尋死。
可如果,顏旭之到時和他人在一起,在荀簫面前上演宮圖不知會怎麼樣?
荀笙光是想想就快意難當。
還有那兩個孩子,留着無用,一併殺之就夠了。
荀笙不求什麼天道,他要的就是荀簫痛苦,卻又無法擺痛苦。如此想着,從許宿身上取的真氣充斥在丹田,短短半盞茶時間,荀笙便從絕頂中期進入絕頂後期,之後又順利進入絕頂後期與絕世期的中間地帶,最後於一剎那,突破了某種束縛身體的枷鎖,成為絕世期高手。
也是在這一刻,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