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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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看到另一個自己歷經塵世百態,為選擇的另一條路痴心不悔,但結局卻不盡人意。如今,心魔讓我再走一次,這次一定可以得到曾經妄想的痴心。
“但貧僧並沒有如心魔所願。不困於情,不憾於心,緣了,終要散去,放手便是放下煩惱。
“人的執念有深有淺,許施主執念深重,卻還留有一點清明,如果他最後能用一點清明戰勝心魔,相信他便能放下。”識塵看向顏旭之,嘴角微微彎起,彷彿剛才説出讓人震撼之言的人本不是他。
顏旭之徹底愣住。
在場的三人之中,大概也只有完全明白天道是什麼,亦瞭解原著情節的顏旭之懂得識塵説了什麼,同時震驚於此。
不為識塵像是看透許宿與天道的糾纏,而是識塵短短一席話,説明了曾經他曾與天道有過集的經歷。
然而,識塵面對顏旭之時,全然表現過任何的糾結。
從識塵身上,顏旭之看到了人定勝天。
他笑出聲,讚歎道:“不愧是識塵大師。當初在酒劍塢,你曾問我,從何處來又往何處去,是否便參悟了?”識塵搖頭,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笑道:“是顏施主的回答,讓貧僧有點了悟,卻又並未全知。人生在世,總會遇到一些無解的人或事,太過糾結,便生心魔。”至於為何識塵明明窺破天道,功力卻並未進,顏旭之不知緣由。但大概這可能就是識塵走的佛法之路吧。
時玉韻不知兩人打得什麼禪語,反正他聽不懂。
他越過識塵看向荀簫,原本以為會收穫和他一樣一頭霧水的人,沒想到看到的是閉着眼的荀簫。
荀簫竟然在梵音嫋嫋中入定打坐起來。
而荀簫雖然是打坐,卻在梵音中聽到顏旭之和識塵的話語。
那些話語好似藴含着一種他無法參悟透的真意,讓他越發恍惚,然後進入某種玄而又玄的境界中。
江湖傳言,習武之人要達到最後一個境界,首先需要窺得天道,其次便可返璞歸真、溝通天地。荀簫不信人可以達到神的地步,溝通天地許是從未有人到達此境的臆想,而他沒有窺得天道,卻先一步返璞歸真,如今亦非常練。
所以天道是什麼?
是世間這重重磨難?還是人的情愛?抑或是如許宿那般,如識塵所言,是無法擺的心魔?
可心魔又是什麼?
“愛上顏旭之便是你的心魔。你對他如此情深如許,並非真心,而是因為心魔的誘惑。”有一個聲音好似穿透雲霧,猶如鬼魅的耳語,迴響耳畔。
荀簫連思考都不用思考,這個問題就刃而解。
不管是他先愛上顏旭之有了心魔,還是他有了心魔才愛上顏旭之,荀簫從始至終都是荀簫,都是因為心有所動,才會心甘情願。……荀簫忽然睜開眼,一把握住顏旭之的手。
顏旭之疑惑地看向他,荀簫看向識塵,問道:“識塵大師,如果我願意接受心魔,又會如何?”相對於顏旭之詫異的表情,識塵好似佛子傳道解惑一般,莞爾一笑:“荀施主自願之事,還談得上什麼心魔?”初遇顏旭之時,識塵沒有絲毫糾結便選擇了與天道相左的道路,那時天道還恐嚇過他,一旦背離,他將再沒有機會成為習武之人中的頂尖。
識塵依舊沒有糾結,這一世他輕輕拿起,然後輕輕放下。
他要求的是佛法,而非武學。
武功不過是他佛法路上並行的另一條線,如果當真到達瓶頸,他亦可以淡然視之。
然而,所謂的瓶頸並未到達,雖説他的修為對比顏旭之等天才來説緩慢至極,但識塵卻意識到,天道的威脅只是威脅,他堅定要走的路,另有一番異彩。
所以,如果荀簫接受天道引發的執念,那便算不上是心魔,只不過——識塵道:“荀施主要成為絕世高手,許會另有磨難?”荀簫豪邁一笑:“我從不怕什麼磨難。”顏旭之反手握住荀簫的手,緊握了一下:“我在你身邊。”時玉韻聽在耳中,愣愣的。這大概就是真正高手與他這種勉強修行到一前期高手的區別,隨便談幾句都有種想通什麼的快意,這種快意是時玉韻一輩子都擁有不了的。
雖説大部分不懂,但時玉韻還是聽明白了許宿是真的執念成魔。
這麼多年,許宿連面對當初夜夜折磨自己的宿疾都看得很淡,卻因為對顏旭之的情愛,而身陷牢籠。
時玉韻想起許宿之前求自己為他和顏旭之牽線,後又求他不要再管他的事,可不論如何,許宿再如何求時玉韻,沒有一次可以比“師父救我”四字中的無助與淒涼更甚。
宿兒,就算為師只有一前期,也定會拼盡全力救你。
“對了,方才你們説許施主提及一個‘霧凇島嶼’的地方,貧僧對這個地方有所耳聞。”這邊顏旭之還和荀簫沉浸在你儂我儂中,識塵突然放出大招,有種故意的覺,差點打得他措手不及。
“霧凇島確實在依慶以北,那地方原先是北有名的化昔城,後來漸消亡,許多人開始遷出城定居依慶,化昔逐漸變成一座空城。不知何時開始,化昔城周圍出現冰川河,慢慢地,化昔竟與旁的一切的分開來,從一座孤城變成獨佔一隅的島嶼,後來,上面長出很多霧凇,變成了霧凇島。數百上千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