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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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許宿沒沒夜的修習音律。
殷目盲説,許宿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音律高手,不過三個多月就步入絕頂後期,如果將這門音律之法修行到頂峯,窺破天道或許指可待。
然而,許宿沒有告訴殷目盲,最近他越是練習音律,心就越亂。
明明吹奏的是最能撫人心的曲子,每個音律卻像幻化成一隻只怪獸啃噬着他的神經。
似乎有一個聲音不斷在他耳邊低訴,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
這幾,殷目盲有事外出,小木屋只剩下許宿和荀笙兩人。
許宿打坐調息數個時辰後睜開眼,依舊心浮氣躁,他正準備下地出門走走,突然聽到另外牀榻上的荀笙説話:“許宿,我看你打坐的時候氣息不穩,是有何憂思嗎?”近來,荀笙的傷勢好可大半,就是傷勢過重還無法下地。殷目盲此次外出是去找尋一種草藥,能夠徹底治荀笙的奇經八脈,讓荀笙重新修行殷目盲的秘籍之餘還能下牀走動。
只有兩人的小木屋,許宿並不會和荀笙多聊天,而這次荀笙主動開口,他也隨口問道:“你覺得何謂天道?”
“如果我知道什麼是天道,還會如此狼狽的被顏旭之打敗嗎?”荀笙的嗓音依舊沙啞的厲害,他帶着笑意的聲音裏含着諷刺,似乎在嘲諷問出這般問題的許宿,“我呢,從沒想過天道是什麼,與其糾結在這種問題上,還不如想想自己想要什麼。許宿,我説過,我得到荀簫,你就能得到顏旭之,你應了會助我一臂之力,但最近我看你心不在焉,是後悔了嗎?”
“並無後悔,只是心亂。”
“直至今,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別想逃開。”荀笙陰狠道,而後又轉變了格,和和氣氣説着:“對了,我這裏有一本心法和劍法,你要不要試着去練練?哦對,我突然想起你瞎了,我讀給你聽吧,一本是《夜天寶訣錄》,一本是《孤寒影劍法》,此兩本秘籍是荀簫偶然所得,這還是荀簫親手摘抄寫給我的。不過夜天寶訣需要合適的據才能修行,你是不是,等會兒修行一下便知。”許宿知道,自己短期內怕是一點天道都無法觸及,別説是絕世期,就連絕頂後期和絕世期的中間地帶都無法練成,所以他聽取了荀笙的話,將夜天寶訣記在心頭,修行起來。
兩天之後,殷目盲點着青竹盲杖帶着靈草回到家中,便聽到荀笙的欣喜若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荀簫竟然不是唯一一個可以修行夜天寶訣的人了!他不是特別的!許宿,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
“……是嗎?”許宿恍惚道。
運行夜天寶訣錄不過兩,因為他本身就處在絕頂後期,所以第一層快速又順暢地通過,功力雖與增長,卻渾身筋脈暢通。
此後,不過兩天便到達第十層。
而今,許宿長久閉無法再有所增長的丹田突然出現一些鬆動,明明是一件暢快的事,卻讓他不安起來。
他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着走在一條路上。
而他無知無覺,甚至還自以為從心而為。
這個想法出現的剎那,許宿更加困惑,不知為何會如此想,但還未糾結於這個困惑,轉而又思考起如今的自己是否又離顏旭之進了一步?
“許宿,快去試試孤寒影劍法!説不定你不久後就能和荀簫同等實力,或許還能超過他!許宿,你差點被你師父、被這被世道耽誤了,你應該是個劍客,而非去吹什麼玉簫!”荀笙的語氣有着強烈的興奮,彷彿已經看到荀簫的某種結局,快意非常。
荀笙把一把劍扔到許宿身上,許宿卻有些遲疑起來,然而下一刻,他聽到殷目盲的聲音:“宿兒,既然荀笙如此説,你大可一試,倘若你真有習劍的天賦,能夠先一步突破絕頂期,再以更為高深的修為修習音律,不也是一樁妙事嗎?”許宿緩緩站起身:“可我無法翻看劍譜。”
“等我煎煮好草藥,荀笙晚上便可下牀,讓他手把手教你。”似乎只要是有關荀笙的事,或是荀笙説的,殷目盲的脾氣就格外好,再無過去陰沉危險的氣息。
“殷前輩所説便是我所想。”荀笙笑着道,“許宿,你若比顏旭之強,還怕得不到他嗎?”許宿握着手裏冰冷的長劍,推劍出鞘,指尖摩挲着更加冰冷的劍刃。
明知不可為,他卻像是被詭異的東西推動着,毅然決然的選擇繼續走在這條路上。
-真氣熱敷雖然有點效果,但疼這種問題,顏旭之覺得還是草藥更管用。
於是深更半夜,他去了一趟藥園,本想靜悄悄地才幾株草藥,拔着草藥的時候就聽到藥元思朗聲道:“顏公子,你拔這靈熱草作甚?要是治疼的話,我這裏有一瓶膏藥,更有奇效。”顏旭之鬆開手,抬頭看到有如鬼魅般現身的藥元思,笑眯眯道:“藥神醫,麻煩你給我一瓶。”藥元思把藥瓶扔給顏旭之,明知故問:“給誰治傷?”顏旭之快速答道:“我。”
“顏公子你可真是個好夫君,寧願自己丟臉也要維護荀簫的面子。”
“這話可是你説的,我沒説過。藥神醫,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你在面前用這膏藥損荀簫,小心他白刀進紅刀子出。”顏旭之誇張地威脅道。
藥元思才沒那麼傻,他也就敢在顏旭之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