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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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鈴鐺叮鈴鈴。
柯基跑了幾步停下來,頭朝後扭,衝穆玄英呼哧呼哧吐着舌頭,好生興高采烈。
穆玄英蹲下身去,朝它招招手。柯基撒歡地跑過來,他的手,任他撫摸。穆玄英捋了捋它背,它便發出心滿意足的咕噥。
莫雨在旁瞧着有趣,也蹲下身去。哪知他手還沒放到柯基身上,狗兒猛地打了個靈,如臨大敵般撐直身體,就地打了個滾兒,短短的四肢用力刨動地面,逃跑了。
剩下兩個蹲着的男人面面相覷。
穆玄英瞅他一眼,笑出了聲:“你對它做了什麼?”莫雨站直了身,順手把他也撈了起來:“你都看見了,我什麼也沒做。”
“那它……”穆玄英話語一頓,壞笑道,“同類相斥?”莫雨不客氣地拍了下他腦袋:“敢罵我是狗,不想好了?”
“哎呀,”穆玄英起被拍到的地方,“疼呢。”莫雨手捂上去:“……真疼啊?”
“這還能裝啊?”穆玄英放下手,嗔道,“沒輕沒重。”莫雨抓起他手腕,往自己臉上湊:“那你打回來?”穆玄英眼看指尖要碰到莫雨的臉,忙出手:“別,我可不敢打,會被小魚乾揍的。”
“哈,你不也是小魚乾?”莫雨説着,餘光瞥見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正津津有味地往這裏看,登時不。
他收斂了輕鬆神,臉上表情變得正經:“穆玄英,你想不想去哪走走?”穆玄英有心跟他“去走走”,但他們這趟出來是錄節目,又不是私人旅遊,任務在身,行動得聽從安排。
莫雨看他一眼,就知他在在意什麼。腳步一轉,他走開去和跟隨pd談幾句後,再轉回到穆玄英面前:“説好了,半小時之內回來就行,等下會坐車去另外一個地方。”説罷,莫雨一指不遠處的湖面:“我們去那座木橋好不好?”既已和工作人員説通,穆玄英點頭應道:“好。”兩人並肩沿着湖邊漫步。此地多山亦多湖,山巒芳草萋萋,湖水靜謐如鏡,如童話般的國度。
湖面寬廣,岸邊停泊了一排裝飾着緞帶和鮮花的遊船。莫雨邊走邊道:“要是有時間,去坐船遊湖吹吹風多好。”
“可惜就是沒時間,”穆玄英嘆道,“哎,只能以後再來了。”
“好啊,你哪天有空,記得跟我説一聲。”聽他這樣講,穆玄英幾個念頭閃過,最後説了句:“節目快拍完了。”
“是啊,下一期就是‘告別’了。”一路無話,直到那座兩旁覆滿紅矢車菊的木橋上,穆玄英心頭還徘徊着“告別”二字。
為節目拍先導片還仿如昨,而最後的句點已近在咫尺。時光從來翩躚遠去,不由人的念想而停步。
藉着錄節目的契機,他與莫雨有了更多集,也在這段時期,明瞭自己心意。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這麼想來,他忽地很有這場境遇。多謝節目組邀請了他和莫雨,讓他與他暗戀的對象,能有一段假做情侶的榮幸,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光影印記。
即使到了最後,他一腔思慕落個一場空的結局,也足夠到安。
穆玄英想起曾對着陳月信誓旦旦,説假戲真做怎麼可能,如今想來當真打臉。
怪誰呢,怪他自己。誰叫他對上莫雨,從來沒做過假戲,從敬慕到傾心,在在俱是真情。
“哎,你這兩天老是走神,”莫雨在旁道,“我看你老往這邊看,猜你想來木橋,是我猜錯了?”
“沒錯,這兒是很漂亮,”穆玄英手臂搭上圍欄,身向前傾,好似抱了滿懷豔紅花朵,他回頭道,“你看,那邊有燈塔。”莫雨走到他身旁。雪白的燈塔是一截小小縮影,立於山之外,海之上。海鷗盤旋其頂,碧藍海泛白沫,白雲之下的燈塔,好似觀一幅畫。
“我老家在內陸,附近有江有湖,卻沒有海,”穆玄英望着遠處的燈塔,“等我見到海,才知什麼叫無邊無際,沒有方向。”
“掌船的人手裏有舵,知道該往哪去,何況還有燈塔。”莫雨手扶住木欄,説道。
“燈塔有光,人才不會失,”穆玄英轉過身來,背靠欄,“我心裏,好像缺了座燈塔,沒個明確的方向。”
“茫正常,我以前也常茫,會想我做的事,都沒太大意義,”莫雨努努,“演了再多角,都是別人的人生。像你喜歡的白錦鴻,跟我本人,並沒什麼聯繫。”他見穆玄英動了動,趕在他説話前做了個手勢:“我不會為這點事困擾,讓我做個聽眾吧,我想聽你説。你的困惑、難題,都可以告訴我。”穆玄英聽着,一抿,笑起來:“我要去演席方平了。”
“啊,恭喜。”
“謝謝,”穆玄英垂下眼簾,“我有信心演好他。可是,我忍不住會想,然後呢?我想要的,好像不是功成名就,也不是別人的讚美,而是一些……別的東西。打個比方,就像船伕划着他的小船,飄在茫茫的大海上,期盼着有一天,遠方冒出一座燈塔。它能告訴我,我劃的方向是正確的,我一定能到達一個,像眼前這樣美好的地方。”很多人不懼怕吃苦,甘願付出汗水辛勞,只怕這努力的方向最終是錯誤的,光陰白白消耗。
這種體會和想,莫雨在與他差不多年紀,去參演《落葉歸》時,也曾體會過。説到底,人生路只有這一條,誰都怕走錯。
“,你要讓我説,我也不敢擔保,一定能給你最正確的建議。連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