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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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怎麼這麼記仇。”姜啓説。
黃樺懶得理他,他心裏那點計較,不説,顯得做作,説出來,又顯得他小心眼,在説與不説之間他猶豫徘徊一下午,但看到姜啓那張臉,又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只斜了他一眼就想走。
其實原本也沒那麼生氣,只想逗他來着,可是姜啓越是跟他賠笑臉,黃樺心裏就越是酸澀。他也沒有那麼寬容大度,眼下和姜啓情投意合,可依然難免想到姜啓從前風花雪月時的樣子,他又為自己的過去窘迫,又莫名惱恨姜啓。
這種複雜的情緒讓黃樺百集,他潛意識裏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跟姜啓計較,可又覺得哪能不計較呢,只有對陌路人才會大大方方不計較。
黃樺的心思百轉千回過了許多遍,終於自己説服自己,似乎輕輕地嘆了口氣,説:“我餓了,咱們回去吧。”姜啓連忙説:“好,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你要做嗎?”黃樺問他。
姜啓攬着他的肩膀,説:“嗯,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黃樺任他攬着,兩個人步伐差不多,並肩踩在綿軟的落葉上的時候,會有一種身在童話小鎮的錯覺。長久積攢下的落葉,下邊一層已經漚爛成營養豐富的肥料,用以滋養這片廣袤的土地,而上面一層落葉顯然是新的,還帶着生長旺季的青綠筋脈。
黃樺走了幾步,撿起幾片好看的落葉,他拿着細細的枝在手裏給姜啓看,説:“帶回去做成標本留作紀念。”姜啓點點頭,兩個人繼續肩並肩往回走,別墅掩映在山林中,尖頂的小木屋從繁茂的樹林中探出一個尖來,隔得很遠,卻已經能看到別墅的輪廓。
山下的村莊已經從煙囱裏冒出裊裊炊煙,白的霧氣飄在山谷裏,會有一種幽遠寧靜的滿足。
“有時候我會拿你沒辦法。”姜啓突然開口。
黃樺驀地回頭,反問道:“嗯?”
“不,應該説很多時候我都拿你沒辦法,黃樺。”姜啓有些無奈,又有點挫敗。
“我知道錯過的時間是很難彌補回來的,但我仍然想努力對你好,讓你受到一些曾經缺少的情。但是你好像並不是太需要,有了我,對你來説是錦上添花,沒有我,你也過得彩出。我對你能做的太少了,黃樺,我只能問問你今天餓不餓,讓你填飽肚子。”黃樺沒料到會突然收到姜啓的剖白,怔愣一瞬,他眼睛眨得飛快,即像是在逃避什麼情緒,又像是在把情緒憋回去。
“可是你對我真的很重要。”黃樺説。
那種重要是什麼樣的重要,黃樺沒有告訴姜啓,太麻矯情了,他説不出口。但是姜啓對他而言的意義是久旱逢甘霖,是他千里跋涉疲力盡之後的寬厚懷抱。
哪怕是姜啓的那一聲你餓不餓,對黃樺來説,也是許久未曾聽到過的佳音。他並不是無所不能,也從來不是能將萬般情緒嚥下的受狂。從前不曾發作表現,只是因為聽起來有些可憐的原因:即便説了也沒有人聽。
而現在有人聽了,他也想試一試那種曾經讓自己有些鄙夷的驕縱和賣。那種無論怎麼鬧總有人會等待自己的覺,其實一點也不賴。
黃樺把臉貼在姜啓口蹭了幾下,撒嬌似的討好:“我真的餓了,回去吧,嗯?”姜啓用力摟着他,低低地應下:“嗯。”·姜啓在做飯,食材是從別墅的地窖裏拿出來的,地窖在別墅後邊,老闆娘帶他們來的時候特地叮囑過,如果想要開火可以直接去地窖裏拿。
姜啓和黃樺都沒見過地窖,對於這種北方冬季特有的儲存方式到好奇。順着爬下去進了黑黢黢的地窖,摸索了好半天還沒摸到燈線,黃樺挽着姜啓胳膊的手臂不自覺用力了點。
姜啓低頭問他:“你害怕了?”黃樺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道:“對啊!你快點開燈!”姜啓低低笑着,腔震動,他的手在糙的牆壁上摸了好一會兒,總算摸到了那細長的線。
黃樺一直閉着眼睛等姜啓開燈,沒成想一個響亮的親吻啪地落在自己的嘴上,就在這同一時間,原本黑的地窖裏燈火通明,是姜啓把燈打開了。
黃樺捂着嘴巴,又覺得做作,連忙把手放下來,可是姜啓這一招來得突如其來,他忍得住手上的動作,卻實在是管不住心裏的小鹿亂撞,連臉頰都紅了,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姜啓,姜啓噗嗤笑了一聲。
他又低頭親了黃樺一口,道:“反應不過來了嗎?”黃樺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好半天才嘟囔道:“真夠幼稚的。”冬天能存儲的菜品不多,大多都是村民自制的類,掛在晾架上風乾,姜啓和黃樺挑挑揀揀,覺得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臨走前姜啓又眼尖地看見了牆腳碼好的自釀酒,他把懷裏抱着的菜和給黃樺,説:“等一下,接點酒回去。”他真的找了個小塑料桶,淅淅瀝瀝地接了一點酒,然後深深地嗅了一口,道:“好香,是糧食釀的。”他猶自沉浸其中,又嗅了一口,興致地計劃起來:“待會兒燉的時候也能倒一點,肯定特別香。”姜啓提到自己的廚師主業也會忍不住兩眼放光,黃樺也笑起來:“那就趕緊上去吧。”既然是做飯,黃樺又拿着相機在一旁給姜啓拍攝,他比先前活潑了很多,有時候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