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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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從來就不管我們外門弟子的死活,總是壓榨我們,什麼時候都不為我們考慮!”
“大家都散了吧!各自找出路!”
“再也沒有墨行宗了!”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呼喝怒罵着的灰袍外門,看着他們急急忙忙的去撬墨行宗銘刻着秘紋的聚靈陣地磚、去挖牆壁上鑲嵌的長明燈,明明已經是不畏寒暑的金丹期修士,卻莫名受到了滲入骨髓的寒涼。
明明不是這樣的。
門派有定期發放靈石,也提供基礎練習材料,還會有長老定期來教導。
雖然有雜役任務必須完成,但那不是應該的嗎?
他慢慢抬步,路過零星幾個茫然無措癱坐在地上的同門,逆着人一步步向那隻剩半截的山上走去。
果然,那原本阻攔着他的護山陣法已經消失了。
有幾個灰袍正抱着些磚瓦殘骸向山下跑去,看見他後出了有點尷尬,但又瞭然的笑容。
他沒有理那些人,繼續死死盯着山巔,向上走去。
“濮陽!”一個相識的灰袍攔住了他:“別上去了,上面沒東西了,我們一起跑吧。”他木然地看向那人:“跑?”那人説:“我們……可以一起去投奔其他宗門,如果你捨不得的話,我搜刮的這些東西分你一半怎麼樣?”憤怒忽然湧上他的腦海,他忽然揮拳將那人打倒在地。
“濮陽!你!”那人驚怒捂腮。
他死死盯着那人,一字一頓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濮陽你怎麼了?”為什麼你們能這麼毫不猶豫的拋棄墨行宗?
為什麼你們能這麼輕鬆的説出“墨行宗沒了”這樣的話?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想要質問,但是喉嚨卻好似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
那人被他嚇跑了,而他獨自一人走到山頂,在那被削平而的土坡與青石路的
界處枯坐了一整夜,終於強迫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再一次,沒有家了。
第47章不想負責二十一天周遭的一切逐漸變得虛幻。
墨行宗殘破的主峯漸漸變化為了一片亂石林,而他的神智停滯一瞬,一段記憶慢慢浮現出來。
對了,他之前意外目睹一羣修士殺人奪寶,被那羣人追殺試圖滅口。
最後他是潛入了一艘靈舟門飛舟的底倉才終於逃的,而等他被飛舟管事發現並趕出來時……他已經在聖魔洲了。
而今是他來到聖魔洲的第三年。
他忽然靈覺一動,在不遠處的一座山裏發現了一點異樣的波動。
山裏有什麼?
慢慢摸索着進入山中,他很快在一片因為漫長歲月而失效的陣法中看見了一具只餘骨架的屍骸。
他有些動,這個場景……莫非就是傳説中的“機緣”?
屍骸躺倒在陣法殘痕的正中央,而在它的面前正擺放着一枚品階不低的玉簡,邊上另外還有一枚玉扳指。他謹慎地靠近過去觀察了片刻,終於還是將玉簡撿了起來。
似乎並沒有陷阱。
他將神識探入玉簡,忽然,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嘶吼聲在他的神識中炸響,嚇得他趕緊丟下了玉簡。
剛剛那是什麼?
他糾結了半晌,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受傷,於是又將玉簡撿了起來再次查看。
「吾要讓爾等後悔!」
「爾等憑什麼説吾的煉道是詭道!憑什麼驅逐吾!!」
「吾終有一會重回南天,讓爾等跪在吾的腳邊懺悔!!!」……
一陣怨毒的聲音過後,留下神唸的修士終於冷靜下來了一點。
「吾,**道人,原本出身南天洲**宗,卻因開闢了一條新的煉道法門而備受排擠。爾等聲稱靈乃是天命,唯有修士才有資格逆天而行,吾妄圖將篡改天命的本領給予凡人乃是詭道,將吾驅逐出宗。」
「吾偏要證明給爾等看,吾才是對的!」
「如今吾大限將至,不得不去嘗試渡劫突破源境,然心魔未除,怕生死難料,便提前留下傳承。若吾身隕於此,此傳承便留待後人發覺。玉扳指中有吾所留之物,只要按照吾的要求發下道心誓,便可破解扳指上的制。」……這位前輩的名字和宗門怎麼是亂七八糟的鬼畫符?
他放下玉簡,又撿起那枚玉扳指,查看了一下制。
制完好無損,高深得他完全看不明白。
不對呀。
既然這傳承還在,那留下傳承的大乘期前輩應該是死於天劫了,而且再怎麼看此地佈置陣法的手段也比這制低劣太多……所以這骸骨其實是拿到他傳承的後人嗎?
他捏着那枚玉扳指猶豫許久,終於還是抵抗不住誘惑,緩緩開口唸出了誓言:“以道心起誓,我濮陽興必拼盡全力將所獲傳承發揚光大;我將為靈有缺者開闢新的道路,令先驅者能無畏地活在光明之中;如若不成,也定然會將之傳承與後人——”話音剛落,玉扳指上的
制便自動破除。
他在這枚空間法器裏面看見了堆積如山的玉簡以及……少得可憐的修煉資源。
嘖,還真是一副被後人搜刮一空的樣子啊。……場景迅速淡去,又再次凝實。
他站在台前手持一柄靈紋刻刀繪製秘紋,而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