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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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暐搖搖頭，語焉不詳地説:「這一切都是我該得的，妳既然跟了我，就可以安心的享受，我不會讓妳吃苦的。」童雩貼在他的懷裏，默默不語。

她無法安心的享受這到手的幸福，但又不希望這平時可望而不可及的承諾會平空消逝，所以，她只有緊緊貼在他的懷。

受着這個自稱是她夫婿心臟跳動的聲音。

因為，有了他的心跳，加上刺骨的西北風，可以更肯定地告訴她，她不是在作夢，這次來的幸福，是真的。

端坐在銅鏡前，童雩讓柳兒幫忙梳理自己，看着鏡中的身影，她錯愕得到很不可思議，他親手為她挑來的丫鬟，手腳果然比水還俐落，光看柳兒幫她畫的眉，就勾畫得又細又長，看柳兒替她綰的髻，是時下閨中女兒最行的「挑心髻」。

原來，柳兒把她長及至的烏髮用髮髻梳成扁圓形，頂部再簪上個寶石花朵。

童雩情不自的眨眨眼，看看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這是她嗎?

數前，她才看到來萬佛寺禮佛的金大姑娘梳這個頭呢!記得當時，她還滿臉欣羨地看着她……

「姑娘，妳來試試這新裁的蝶戀裙和風綃衣，這是主人特地請錦衣坊的人為妳裁製的。」柳兒把剛送來的新衣遞上。

童雩接過衣裳，默默的換上。

她是在作夢嗎?長年穿著布舊衣，她早已習慣了。

但世上有哪個女人不愛穿新衣呢?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是，她作夢也沒想到……

「哎呀!姑娘，妳真是太好看了。主人看到一定會很高興，蝶戀裕穿在妳身上，不長也不短，風綃衣也宜寬宜窄，嗯!真是太好看了。」柳兒的眼中閃着異樣的光芒，忙着催促童雩，「趕快去給主人看看吧!」童雩羞得滿臉紅，她眨着水汪汪的雙瞳，「這……好嗎?」

「好啦、好啦!」不住貼身丫鬟的慫恿，童雩終於點頭，轉身便往廂房外奔去，她記得他曾經説過，今天要在書齋和西湖一帶的管事談公事。

哪知當她繞過迴廊，卻看到沉香亭裏有兩具正纏在一起的軀體。

「阿煙，妳那裏還真是緊啊!」童雩簡直無法相信自已的眼睛，她居然親眼見到昨晚抱着自已的男人，此刻卻抱着另外一個男人做最親密的事?

「阿暐……再給我多一點吧……」

「妳可真是不容易滿足啊!呵呵……」她看着他身下那個嬌小的少年，雙手正緊抓着沉香亭的柱子，口中不斷髮出呻聲，「我求你……」

「小寶貝，我當然會依妳啦……」童雩心中到一陣刺痛，原來，他都是這麼稱呼他懷裏的女人的。

瞥見竹廊中有一襲粉紫新裝的身影，但童暐卻視而不見，反而還以吻上懷中的人兒，囓咬着她柔弱無骨的點。

「啊……啊……」

「妳的叫聲快要震倒屋樑了。」童暐再三動自已的堅，不讓懷裏的人休息，既然都有了最佳的觀眾，他當然不會令她失望。

童雩卻看得手腳無力。

她正離開，但卻被他與另一個男人開放的合動作震驚得説不出一句話，原來，她在心中對未來的描繪，都只是她自已的幻想而已。

其實他對每個人都是相同的。

「你好壞喔……」身形嬌小且美麗的少年自然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打量自已，她撇撇嘴，哀嚎地更大聲了。

因為，還有誰會比她更瞭解暐哥的需要?

他絕對是她的，因為，她是因應他的需要而活的，自從知道童暐漠視禮俗後，她就比他更放形骸，用年輕的體去引誘他，自從知道他離經叛道後，她就鎮穿著男裝，模仿書生的行徑，讓他在視覺和心靈上，享受高度的刺。

果然，她成功了。

他真的已經離不開她，只要他一離開城裏，就立刻派人把她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