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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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城一手扶着門,拿自己擋了他:“不在。”
“還以為他在你這兒學習呢,”楊鋭説:“那我走了。”楊老闆的腳步聲下樓了,宗城關上門,轉頭就把手裏的蛋糕遞給林遷西。
蛋糕上一層白白的油,上面還帶了切下來的半個字,可能是“生快樂”的“生”。
“你知道我不吃甜。”他説。
林遷西不接,扭頭回小桌那兒:“你知道我也不吃。”宗城端着那盤蛋糕,直接給他放小桌上:“我是替你去的,這就是送來給你的。”林遷西皺着眉抬頭:“,不就一塊蛋糕……”
“嗯,就一塊蛋糕,那你迴避什麼?”宗城截斷他的話。
林遷西咧了嘴,好像也沒笑出來,其實以前秦一冬過生本不買蛋糕,他們倆都是瞎玩兒一整天,最後去吃一碗長壽麪,就算過完了。
秦一冬有時候也會抱怨:“好無聊啊,明年一定不這麼過了。”但是第二年還是一樣來找他過生。
現在換了朋友,過生的方式也變了。
“行吧,我吃。”他拿了紙盤兒上擱的塑料叉子,一下撇了一大塊下來,叉着一口進了嘴裏,嚼了嚼,嚥下去。
又甜又膩,油都像扒在喉嚨裏,吃完了,他在心裏又説一遍:生快樂。
宗城拿了坐墊,在他旁邊坐下來,看他吃完了這口,就再也沒吃第二口了。
之前一直沒清楚林遷西為什麼對秦一冬那麼古怪,今天他説了才知道原因。
原來秦一冬也是可以為他衝前面的。
林遷西當他是親兄弟,秦一冬是不是也一樣就不知道了,只能猜到情一定是深的。
宗城想起代替林遷西去説的那聲“生快樂”,還有剛才在黑暗裏推着林遷西親下去的那個瞬間,覺得自己都有點受了影響,變得不像自己了。
大概是佔有慾在作祟。
他拿了支筆,又拿了自己的題冊,翻開,想了一會兒,還是説:“跟他和好吧。”林遷西看他:“嗯?”
“你還當他是兄弟,就跟他和好,別留遺憾。”宗城説的是心裏話,不管秦一冬怎麼想,林遷西只當他是兄弟就行,既然內心不想絕,那就和好。
林遷西臉上擠出笑:“説這幹嘛?”宗城轉一下筆:“還是不放心是嗎?”
“……”林遷西覺得什麼都被他看穿了,抓了筆,埋頭做題,不知道該怎麼説。
“還是你本就沒跟我説完全,其實事實比你説的還嚴重?”宗城又説。
林遷西又想起好幾次出現在他夢裏的場景,那條看不見盡頭的長街,一路淋漓的血,猛地把筆一按,抬頭苦笑:“做不做題啊城爺,你再囉嗦,我就把你嘴也堵了。”宗城盯着他:“剛剛才教訓過你,老病又犯了?”林遷西把題冊一蓋,上身往他那兒探,一隻手撐着桌邊,貼近他臉,剛才親的毫無預兆,現在是在眼前一寸寸地接近。
宗城看他的眼神漸漸往下垂,目光深了,能聽見他的呼聲,自己嘴上被一拂一拂的温熱。
林遷西貼近他臉好幾秒,沒堵他嘴,邊忽然出痞笑,鼻尖在他鼻尖上蹭了蹭,一下退開坐直了。
“算了,我餓了,回去吃飯,今天就先到這兒。”他很快地收拾了書包,拎着就跑去了門口,開門時説:“剩下的蛋糕就留給你了。”宗城看着他一陣風似的關門走了,手指摸了下鼻尖,喉結動了動,只是碰了一下鼻尖,卻似乎比直接親下去還讓人心癢。
哪兒乖了?算他跑得快。
宗城掏出手機,點開“乖仔”的微信,本來想直接撥通話,想想還是按住,發了條語音:“別躲了,乖仔。”林遷西離開後沒經過楊鋭的店那兒,雖然遠遠就看見那兩間屋子依然燈火通明,肯定慶祝還沒結束。
行了,祝福送了,蛋糕也吃了,自己就算是一起參與過慶祝了。
他繞了個方向,回了家。
林女士去上夜班了,陽台上晾上去的那件裙子在昏暗中隨風輕蕩。
林遷西進房間裏放下書包,又想起宗城的話:跟秦一冬和好吧。
“難道我他媽不想嗎……”他自言自語一句,撇了撇嘴,去廚房給自己做飯吃。
吃完了又回房間去做題,足足埋頭專心做了倆小時。
直到睡覺前,林遷西收拾書包,在題冊下面拿到手機,順手按亮看了一眼,才發現宗城給他發過微信,趕緊劃開,點了一下。
“別躲了,乖仔。”還是那樣巨冷淡的聲音。
林遷西抄了抄額前的碎髮,一隻手拿着手機,按住,對着嘴:“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啊。”對話框裏“嗖”一聲,宗城回了過來。
林遷西點一下,聽見他説:“如果是別人,我一個字都不會問。”對,差點忘了他是個多討厭麻煩的人了。林遷西心裏像被什麼給撞了一下,所以自己不是別人,這樣想,嘴角都勾了起來。
“我沒躲,真的,我就是覺得……”他笑沒了,停頓好一會兒,手指按着沒松,時間都過了十幾秒,在牀上一坐,才接着把後面的話説完:“就是覺得這樣對他最保險吧。”是吧,宗城其實説得都對,就是沒完全説出來,就是不放心,就是一點險也不敢冒了。
路峯也説他身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