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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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如絲緞般順滑的頭髮如今毫無生氣的散亂着,她的臉很紅很燙,而映入她眼簾的則是完全不同的男人,他沒有索耶那張雕細琢的臉龐,也沒有他那雙神秘深邃的眼瞳,他是個放不羈將人生當做遊戲的遊詩人。
“嗯……叫做索耶嗎,這是佔據了你的心的那個男人麼?”黎琉戲謔地瞧着她,身上只穿着單薄的長衣。
“你怎麼在我的卧室裏,出去……”芙蕾莎驅趕着他,腦海中嗡鳴作響。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睡了一覺神還是這樣不好。
黎琉將有些眩暈的她攬在了懷裏:“你發燒了,還真是叫人心疼呢。”
“發燒,我嗎?”芙蕾莎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那已經不是正常的體温。她擺好手勢,準備治癒自己,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做的。黎琉卻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會發燒,是因為最近耗費了太多的氣力,還是乖乖躺着比較好。”芙蕾莎苦笑:“如果‘聖女’治不好自己的病,你讓信徒們怎樣想?”黎琉將她緩緩放倒在牀上,然後半個身子壓了上去:“如果信徒們聽見聖女在夢中呼喚一個男人的名字,又會怎樣想?”他貼得實在太近,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就在芙蕾莎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撥開她的頭髮,熾烈地吻着她,吻着她,直到她快要窒息才停了下來。
“黎琉……你連病人也不放過麼……”芙蕾莎輕咳了幾聲。
“不,我只是有點嫉妒,嫉妒那個男人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卻能夠深深佔據着你的心。”他悠然起身將芙蕾莎的被子蓋嚴,她現在是休倫王國的偶像,終於可以好好歇上一段時間了。
他看着她緋紅的小臉,情不自地捏了捏,看到芙蕾莎生氣地嘟起了嘴巴,他卻笑得更開心了。
“啊!你這個好詩人,又在糾纏芙蕾莎!”朱利安推門而入恰好看到這曖昧的一幕,於是二話不説將黎琉推開。黎琉利用身高優勢,將他一把抱了起來:“莽撞的少年喲,你總是在最槽糕的時間出現……”
“什麼話……我看我出現的恰到好處!”朱利安瞪了他一眼。
打斷了少年不滿的抗議,芙蕾莎看着他們説:“正好你們兩個都到了,我有事情要對你們説。”遊詩人立刻放下了少年,少年也不再和他打鬧,他們一齊望向芙蕾莎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語。
“天一亮,我們就離開休倫。”她説的十分肯定,不容任何質疑。她想要做的是改變這個黑暗的時代,那麼她便不能像那些虛偽高貴的主教,只站在休倫的祭壇上冷豔地等待,她還要遊歷菲斯大陸的諸國,去拯救那些無法前來朝聖的人們。遊詩人嘆了口氣,她不把她自己死不罷休,於是他掏出了一副美的塔羅牌:“那麼,請讓我為聖女占卜未來的道路。”他只用二十二張大阿卡納牌來預測命運大致的走勢,只見他纖長白皙的手指飛快地洗牌切牌,然後讓芙蕾莎從中依次出三張牌,並將其擺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第一張牌,代表現在,牌面是……”他説着翻開了芙蕾莎第一張出的牌,“女祭司,正位。”
“第二張牌,代表不久的將來,牌面是……戀人……逆位……”遊詩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第三張牌,代表此行的結局,牌面是……命運之輪……逆位……”一貫放不羈的黎琉突然安靜得可怕,他很快將塔羅牌裝回了牌盒搖了搖頭:“果然還是不占卜比較好。”少年朱利安拉扯着他的衣襟:“喂,喂,你倒是説啊,怎麼樣啊?”芙蕾莎按住了躁動的少年,她雖然並不瞭解塔羅牌,但是也隱約明白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占卜結果。只是她已經不能回頭了,她也不願回頭,哪怕等待着她的是死亡與地獄,她也要闖上一闖。
“黎琉,不必擔心,如果命運錮我,我便打破命運。”第十八章慾念之閘米蘭達王國是菲斯大陸最北方的國家,疆域並不遼闊,卻有着這片土地上最險峻壯美的山河風光——東方是高聳巍峨的羣山,西方是湍急奔騰的江,南方是蔓延曲折的裂谷,北方則是一片銀白的雪原。獨特的地貌給農作物的耕種帶來了許多麻煩,但是與此相對,也鮮有外敵可以輕易入侵。
芙蕾莎騎着栗的駿馬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不言不語似乎在想着什麼。
“呀!”馬兒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突然跛了一下蹄子,猝不及防的她險些墜下山崖。
黎琉飛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對她温柔地笑着:“想什麼呢,這樣入神?”
“我在想……如果有人對你説來世永不相見,那會是什麼意思呢?”
“一定是恨你才會那樣説!”少年朱利安嘴道。
遊詩人搖了搖頭,不對,如果他有憎恨之人的話,務必要和那人來世相見,這樣才能撕開那人的喉管,沐浴着那人温熱的鮮血……所以,那並不是恨。但是他不會告訴芙蕾莎他的猜測,因為對芙蕾莎説這出句話的人並不是他。
不知騎行了多久,他們終於抵達了米蘭達國都洛桑吉,這裏不像休倫王都那麼繁華,但也別有一番風情。市集兩旁堆着無數的紅寶石原石,以及由紅寶石製成的工藝品,這些東西將會販賣到整個菲斯大陸。
少年朱利安的眼神在紅寶石間遊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