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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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納入教團的統治之中。
領軍的,毫無疑問是教團主教尤利西斯二世的兒子,戰無不勝殺伐無情的亞歷山德·尤利西斯,主教之位的第一繼承人,未來的尤利西斯三世。他在隊列的最前方策馬疾馳,殘忍的笑意漸漸浮上嘴角,他已經想好了抓住芙蕾莎之後該怎麼做,不知那時候她會怎樣苦苦哀求自己呢?
不久之後,休倫王國的邊境城市洛託便落入了教團的手中。洛託的男人全被屠殺,女人全被姦污,一時間飛濺的鮮血和悽慘的叫喊源源不絕。
尤利西斯的刀刃沒有粘上一滴血,他那一塵不染的軍服也沒有壓在任何一名婦女身上,但是毫無疑問,放任僧兵們施展暴行的他是其中最大的罪人。他已經習慣了賤民們的血淚,唯有這種深沉的痛楚和恐懼才能讓更多的人屈服在教團的統治下。這樣殘忍非道的事情,在人類的歷史上不是第一次,更不會是最後一次。他心中剛湧起一絲憐憫與不忍,很快便被父親源源不絕的教誨所替代:“亞歷山德你記着,人是殺人的,並且在殺人中進步。只有把殺戮當成藝術,你才能成為合格的統治者!”洛託的民居全部被焚燬,沒有一間留下。熾烈的火光沖天而上,將滾滾的烏雲也映照成詭異的瑰。他們這一路向休倫王都而去,俘虜只會越來越多,到最後不知是軍隊扣押俘虜,還是俘虜制約軍隊,唯有堅壁清野,趕盡殺絕,才不會留下捅向心髒的致命禍患。
尤利西斯望着休倫王都狄達的方向,驟然墜落的雨滴在他的帽檐上擊打出好聽的聲響。
芙蕾莎,你現在在做着什麼?不論你在做什麼,都逃不了被我毀掉的命運。
第十四章不死黑騎僧兵團的進攻鋭不可當,在尤利西斯的帶領下接連攻克十數個城鎮,終於來到了可以阻擋他們的最後一道關隘——塔納特斯城。
塔納特斯城矗立在休倫王都以東百里的荒原,猶如巍峨的高山隔絕了侵略者們無窮無盡的慾念。尤利西斯無聲地抬起右手,訓練有素的百萬大軍於同一時間出兵刃,安靜得彷彿只有一個人。曾有位戰略家説過,這世上最可怕的軍隊就是如死亡般寂靜的軍隊。尤利西斯的“心之懾”,再加上如此威嚴肅穆的軍隊,也無怪乎教團在菲斯大陸上的作戰從無敗績。
只要攻下塔納特斯城,休倫王國便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尤利西斯凌厲地揮下了手臂,震天的殺聲便向着城門處湧去,比那低沉的滾滾烏雲還要有千百倍的壓迫力。僧兵們的氣勢極高,因為他們在強大的團長帶領下,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他們堅信這一次勝利亦將屬於他們。
他們不是來送死的,他們是來侵略和征服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塔納特斯城的大門竟轟然開。侵略者們遲疑了,直到塔納特斯城的主人——休倫王的親弟弟舉着白的旗幟走了出來,他們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他們是來投降的!僧兵們哈哈大笑,這樣的場景他們已經在先前的宗教戰爭中看過太多太多,弱小的就活該被侵略被欺凌,如果乖乖投降他們便不會屠城,只是把他們帶回歐爾吉亞大陸馴化為最低等的奴隸。
“不要鬆懈!”尤利西斯高聲提醒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接連不斷的勝利讓僧兵們樂昏了頭腦,累累難數的亂與暴行徹底腐蝕了他們曾經強壯的身體,他們猖狂得意,腳底下卻微微發着虛。就在他們毫無防備的瞬間,黑甲黑馬黑披風就連長槍也是黑的黑騎士驟然突進了他們的陣型,打亂了尤利西斯所有的安排。教團鋭的衝鋒隊在黑騎軍的急襲之下潰散,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那些黑騎士們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電光火石之間便斬殺了無數僧兵。
尤利西斯攥了攥拳,臉上的表情森然可怖。
他不能讓陣亡的僧兵繼續增加了,否則當他回到聖都,父親又會對他施以怎樣的懲罰?這樣想着,他便拔出了雪白鋥亮的軍刀,獨自一人闖進了敵陣之中。當他冷眼凝視敵人的時候,“心之懾”的能力瞬間發動,籠罩了大半個戰場。果然,那些愚蠢的休倫人們停住了手中的長槍,而下一刻他們就會將這長槍送入彼此的心臟,就和以前無數次戰爭中的場景一樣……然而,冰冷的槍尖卻深深地刺進了尤利西斯的左肩,他難以置信地向後倒下去,只看到黑騎兵的身上籠罩着冰藍的聖光,那是充滿了治癒的神奇力量。他抬頭望向塔納特斯城,將整齊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因為那裏站着一個人,站着一個讓他充滿了佔有與毀滅慾望的女人。他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凌辱她而來,卻不想被她狠狠地捅了心窩一刀。
“芙……蕾……莎!!”他咀嚼着那個女人給他帶來的屈辱,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份屈辱百倍奉還!
“尤利西斯大人,小心!”忠實的侍從官衝到了他的面前,為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擊,血從空的口噴濺而出,染了尤利西斯滿臉滿身……這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他未曾完全信任過他,而他卻願意為自己而死。人類應有的情在心中翻騰,和那黑的錮相互衝抵,盪起劇烈的難以忍受的痛。
他不知是被誰拖上了駿馬,捂着傷口向歐爾吉亞大陸的方向狼狽逃竄,落跑之時他憤恨的餘光還不忘盯着芙蕾莎,她冰冷而決絕的目光配上那超凡俗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