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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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笑的,他們怒視着這個傳聞中殺了他們好多人的劊子手,高舉起長刀斬劍就要把他砍成泥。然而就在與他對視的瞬間,他們的目光完全被尤利西斯冰冷、殘忍、決絕的目光所震懾。
那些強壯勇猛的菲斯大陸戰士們,瞬間將武器刺進了戰友的膛。他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至來不及和戰友們道歉,因為戰友們的武器也在同一時間刺穿了他們的膛。團團圍着尤利西斯的戰士們呈圓弧狀接連倒地,他們看着尤利西斯的眼神有憎恨、有不甘,但更多的則是難以置信。
尤利西斯走到哪裏,哪裏便開出了一條血路。他並不拔刀,雜魚不配讓他拔刀。其餘的僧兵們緊隨其後一擁而上,將幾乎喪失戰鬥力的敵軍屠殺殆盡。
他在敵軍首領面前站定,敬了一個極為標準的禮,聲音優雅温柔帶着幾分的戲謔:“在下,歐爾吉亞大陸僧兵團衝鋒隊隊長尤利西斯,請教您的尊姓大名!”互通名姓是戰場上貴族們無聊的禮儀,但卻也十分重要。
“……我是菲斯大陸伊頓王國的將軍格雷,出身於古老而高貴的霍温家族。”他握着刻有皇家紋飾的長劍指着眼前危險可怖的男人,他聽説過他的名字和他那無人能及的殺人術,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才真真切切地到了恐懼。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下,無能為力。
“那麼,便給予您符合身份的死法……”尤利西斯微笑着拔刀出鞘,漂亮地揮刀,漂亮地收刀,過了許久,天空中才揚起了匹練的有着完美弧度的血花。
在此期間,格雷將軍連一劍都未及揮出。
血從他的體內噴濺而出,染紅了他的戰袍他摯愛的土地。他看着眼前年紀輕輕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快,還是説是自己太慢了呢。
他將劍深深地進泥土中,雙手按着劍柄怒目圓睜,擋在尤利西斯和伊頓王都之間,站立着死去了。
“哦?”尤利西斯出了讚歎的神,“在‘心之懾’的領域內還能直立往生,真是可敬可佩!”他回刀入鞘,對着格雷的屍體微微俯首。寬大的帽檐下,任誰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聖都,因加狄斯伊西斯。
微弱的陽光透過彩玻璃窗照進高聳而陰沉的建築,如泣如訴的聖歌在中央教團的謁見庁中迴盪。
“真不愧是主教大人的兒子,那心之懾的威力簡直就和您年輕時一模一樣。”一個帶着妖冶面具的男人虔誠地匍匐在主教尤利西斯二世的腳下,向他遞出了最新的戰報。
逆光造就的陰影投在尤利西斯二世的臉上,令他看起來喜怒難辨,威嚴可怖。
“不,遠遠不夠……”主教自陰翳中發聲,“我在他這個年紀,心之懾的領域已經覆蓋了整個聖都。他非但沒有這樣的力量,還繼承了他母親愚蠢的善良,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他小時候起就讓你給他上‘心之楔’的緣故!”太善良的人,不配做他的繼承人。
要不是他那嫡出而優秀的長子死於一場迅猛的疫病,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個心靈脆弱自稱索耶的男人回到自己的身旁。
索耶……哼,是那個愚蠢的女人給他起的名字,意為永恆不變的愛。這個頗為諷刺的名字以及索耶本人的存在時刻提醒着他一生中僅有一次的失態,那就是他居然愛上了那個女奴還讓她懷上了自己的孩子這件事。
永恆不變的愛……她也配……她那低賤的身份……索耶,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本來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孩子。但是如今,為了教團,為了尤利西斯家族永恆不變的統治,他不得不將錯就錯,給他安上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讓他成為主教候選人之一。
耳邊傳來了面具男妖冶的聲音:“心之楔鬆動了,他似乎……戀愛了呢~~”主教出了極為慈愛高貴的笑容:“加固他的封印,讓他親手毀掉那個女人。”心之導:可以治癒和創生一切活着的生命,需要特定的手勢才能起作用。
心之懾:在施術者的“領域”內,任何對於施術者的攻擊和敵意都會轉化為對施術者意志的服從,目光接觸即產生作用。
心之楔:可以長期干涉被施術者的神,篡改被施術者的記憶,隨着封印次數的增加而逐漸淪為施術者的傀儡,對於幼小和內心動搖的人極為有效。
第九章我的兒子華美到近乎虛偽的走廊上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那聲音到了謁見庁外便停住,沉重的大門隨之緩緩開啓。門後進來的是一名極為英俊的青年,聖都最好畫家筆下的人物也不過如此。他長着一張與門內世界相配的臉,和主教寶座上那個雍容華貴面目慈祥的中年男人有着幾分相似,證明着他們之間的血脈相連。
青年走上硃紅的地毯,地毯長長地鋪向遠方,鋪向他的父親主教尤利西斯二世的寶座。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寶座前的台階處單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對着那個中年男人行了一個禮。
“父親。”這個字眼從他的口中輕易地喊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亞歷山德,我的兒子,這幾的征戰令你消瘦了。”主教一副慈父的模樣向他伸出了手,示意他走上前來。知道他只是虛偽的客套,青年並沒有抬起頭反而俯得更深。
歐爾吉亞大陸對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