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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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老闆打電話説顧先生要來,我們都還以為是他開玩笑呢。”經理把菜譜拿上來:“顧先生要吃些什麼?鍋底要不要辣?”
“鴛鴦鍋底。”顧懷對齊卓程道,“我不吃辣的。”不一會兒,服務員把一鍋滾燙的湯底,還有各種食物擺上來了。
雪花肥牛,羊腿卷,蝦滑,墨魚丸,生菜,鵪鶉蛋……
擺了滿滿一桌子,放不下的,只好放在旁邊的小餐車上。
齊卓程要了兩瓶啤酒,顧懷因為要開車,就沒有喝酒。
幾大片肥牛下肚,齊卓程終於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顏:“不愧是老字號,鍋底味道太正宗了。”
“現在能説了?有什麼事?”顧懷燙了一勺蝦滑。
顧懷早在花鳥市場的時候,就注意到齊卓程有心事,這人也沒有在他面前刻意隱瞞,臉上的那點不開心,明明白白的表着。
“林蕭不同意我接王寄楠的片子。”齊卓程悶掉整杯啤酒,聲音懨懨的,“他覺得文藝片太費時間,拍片時間久,院線排片低,沒有熱度,沒有炒點,不利於固粉,圈錢。”
“那你呢?你想不想接?”齊卓程抬眼望着顧懷,良久,重重的點了下頭:“如果我回齊家當二世祖,像羅易那樣,不接也就不接了。但是我不想那樣。”
“你想哪樣?”顧懷放下筷子,默默的注視他,“或者,你想在娛樂圈走成什麼樣?”明明就只喝了兩瓶啤酒,可齊卓程卻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醉了。
他想在娛樂圈走成什麼樣?
説實話,他也沒有想過。
畢竟他進圈子的目的也不純潔,他只是想遇見顧懷。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甚至這一瞬,齊卓程意識到就是遲亦冬,都有着很明確的目標。遲亦冬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為此,不折手段的也要往上爬。
顧懷平心靜氣的説:“你好好想想,到底為什麼要留在娛樂圈。如果只是為了遇見我,那你已經做到了。”齊卓程:“……”齊卓程涮的是辣的一鍋湯,可又好像吃的寡淡無味。
晚飯後,顧懷把齊卓程送回米嘉的宿舍,齊卓程正準備下車。
“等一下。”顧懷給他一隻移動硬盤,還有一本筆記本。
房間的客廳裏,亮着一盞柔和的壁燈。電視屏幕播放着王寄楠之前執導的電影。
齊卓程抱着只靠枕,窩在沙發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手邊攤着顧懷給他的那份筆記本。
移動硬盤裏是顧懷整理的,這些年王寄楠的片子。筆記本上還把每一部片子裏,哪一場重點戲需要的情緒轉折,人物的心理活動等等,詳盡的寫下來了。
齊卓程驀然想到去柏林前的那會兒,顧懷不知道熬了幾個通宵,做了仔仔細細的備課。
而這一次,則是隻為他齊卓程一個人備的課。
那年仲的一天,齊卓程哭得稀里嘩啦的,回到四合院。身上的運動短裝髒兮兮的,膝蓋上被蹭掉了一大塊的皮。
顧懷正在院子裏寫作業,聽到哭聲,慌忙扔下筆,跑過去把人抱住。
齊卓程趴在他懷裏哭,眼睛通紅的。
託兒所的課外活動,在公園裏放風箏。
齊卓程的風箏怎麼都放不起來,就有小朋友笑話他,説他父母要離婚了,沒人要他,也沒有人幫他做風箏。
齊卓程很生氣,就拽着自己的風箏拼命的跑,結果摔了一跤,把膝蓋都摔破了。
“哥哥……為什麼我的風箏不會飛,嗚嗚……”齊卓程摟着顧懷的脖子,眼淚鼻涕毫無顧忌的蹭在他的衣服上。
“哥哥幫你做,一定飛的最高的。”齊卓程坐在院子裏,有滋有味的吃着糖葫蘆。膝蓋上貼着紗布,一下一下的晃着兩條肥嘟嘟的腿,像白藕一樣。
顧懷滿頭大汗的在扎風箏。
公園裏,一隻漂亮的燕子風箏扶風而上,破開層層白雲,在碧藍的青空下翱翔,越飛越高。
顧懷站在齊卓程身後,抓住他的手,帶着他縱風箏的線轆。
齊卓程回頭看了看顧懷,笑聲清脆。
“哥哥,我的風箏飛得好高呀。”——齊卓程一頁一頁的翻着筆記本,心頭浮起莫名的愧疚。
兩年來,齊卓程一直認為自己之所以答應陸霜入行,只是因為顧懷。他想近距離的站在顧懷身邊,像千萬人一樣,憧憬,羨慕的仰望着大神。
米嘉給他定位的量咖,他沒有太多的在意。他覺得只要能靠近顧懷,能和他在一個圈子就好。
然而當他真的站到這人身邊,和他一起拍過戲,上過大封,聽過他的講課。
齊卓程終於意識到,自己依然離這個人很遠很遠,顧懷對電影的追求,對演技的痴,是他本無法觸及到的層面。
現在的他們就好像走在岔路前的兩人,看似並肩走了很長的路。
但對作品,對藝術不同的體悟,終究會讓他們站上岔路,分開,然後越走越遠。
就如同王寄楠的那部《山楂》。
“我們最終會因為不同的信仰,背道而馳。”而如今,顧懷就像當年替他做風箏的那樣,領着他走到了路口。
往前一步,對齊卓程而言,或許就能追上顧懷的腳步。
天快亮的時候,齊卓程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