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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誹。
小時候明明是顆白白軟軟的糰子,長大了居然這麼a。
顧懷退出app,界面跳回主屏幕。
他忽然怔住了。
手機主屏幕的背景,居然是那部顧懷主演的《海邊的契舍爾》的海報。
海報上是一片寂靜的海邊,天空烏雲瀰漫,陰鬱的空氣像是下一秒就能掀起巨,然後砸碎音樂家的全部夢想。
而就在海邊的角落,擺着一張鋼琴,顧懷坐在鋼琴前,指尖落在琴鍵上,閉着眼,嘴角衍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夢想就是不畏風雨的執着。
回到酒店,電梯抵達十六樓,齊卓程正要出去,就聽見顧懷説:“等會兒上來吃飯,順便跟你聊下你的劇本。”齊卓程擋住電梯的門,衝顧懷嬉皮笑臉:“我定的晚飯就是送到二十八樓的。”説完,一溜煙的出去了。
顧懷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邊不經意的勾起一彎笑意。
房間裏,顧懷剛剛收拾完,齊卓程掐着點上樓來了,酒店的晚飯也差不多剛好送到房間。
齊卓程剛剛洗完澡,換了一身居家服,頭髮還沒有吹乾,少了些張揚,反而多出了幾分温煦。
齊卓程在筆記本上打開自己的文檔,兩個人邊吃,邊看,邊説。
“比前一稿有進步。”顧懷看得很仔細,沒注意齊卓程不知不覺挪到了他的身邊。
齊卓程指着屏幕:“我總覺得結局那裏有點彆扭。”
“和你演一下,你試着體會下人物。”顧懷道。
《猶金的城堡》。
在一座孤獨的城堡裏,住着一個叫做猶金的血族。從他有記憶開始,就被告知不可以走出這座城堡。
每年都會有不同的人來到這座城堡,猶金在暗中觀察着這些人。他發現他這羣人在找尋什麼寶藏。猶金好幾次告訴人們,城堡裏沒有寶藏,但是沒有人相信。新的言漸漸傳開,誰殺了城堡中的那個血族,誰就可以得到寶藏。然而一個個想要來殺猶金的人,最終都死在彼此利慾薰心的刀下。
幾百年後,城堡被傳説了恐怖故事的開始,再也沒有人願意來了。
猶金躺在自己的棺材裏,當他準備沉睡的時候,卻意外遇到了一個闖入他城堡的女孩葛瑞沙。葛瑞沙和那些人不一樣,她並不要找什麼寶藏,她只是誤入了城堡,在不小心時,愛上了猶金。
同樣,嚐了幾百年的孤獨,猶金覺得葛瑞沙就是他無窮無盡的生命裏的那一盞光芒。
明知道走出城堡,遇見陽光,就是生命的終結。
猶金卻依然是義無反顧,跟着葛瑞沙走出城堡。當第一縷陽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看到陽光下的那個女孩,身後站着一羣衞道士。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喜歡的女孩,只是人們請來殺他的賞金獵人。……顧懷握住一把銀質的叉子,緩緩的抬起頭,眼底一片漠然。此時的他,便是齊卓程的劇本描寫的葛瑞沙。
顧懷眼睫一眨,似乎在掩去某一種情愫。他説:“因為你的存在,這座城堡對這個城鎮,就是一個詛咒。如果你死了,這裏就會變成聖地,會有絡繹不絕的金錢湧入這個城鎮。”房間敞亮的燈光,如同刺眼的陽光。
齊卓程有一些緊張,彷彿在極力躲避燈光,但是又捨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他望着顧懷,眼神中帶着濃郁的愛戀,真得不似作偽。
那樣的情愫,讓顧懷的心頭倏然一跳。
陽光下,猶金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齊卓程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就像快要消失一般:“原來只有城堡裏才有童話,果然在陽光下,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殺過他們任何一個,所有的詛咒,只是他們覬覦寶藏的傳説,自相殘殺。可惜我在城堡裏住了幾百年,裏面沒有寶藏,只有我一個人。”齊卓程走前兩步,抓住顧懷拿着釵子的手,按到自己的口,“葛瑞沙,你説,我會是寶藏嗎?”齊卓程看向顧懷的目光,當真如同經歷幾百年,不曾變過的情,真摯的可怕,沒有絲毫瑕疵。
霎時,顧懷神思恍惚。
那一年,顧懷和齊卓程蹲在院子裏玩一款《地產開發商》的沙盤遊戲。
遊戲地圖上,全都是顧懷買下的地產模型,他儼然一副“富可敵國”的派頭:“哈哈哈,卓兒,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所有的寶藏都是你的。”齊卓程光着腳丫子,爬到地圖上,把那些地產模型都坐塌了,“咯咯咯”的笑着問。
“哥哥,那卓兒是不是你的寶藏呀?”舊時的回憶閃過,這個時候,顧懷強大的表演功底就凸顯出來。
他平復思緒,立即回到角中。
原劇本中,葛瑞沙在這一刻情緒崩潰,不敢再看猶金,逃到人羣后面,看着瘋狂的人們拿着各種銀質的武器殺向猶金。
葛瑞沙自我催眠,她是一個沒有情的賞金獵人。
然而顧懷將叉子一扔。葛瑞沙衝過去抱住即將消失的猶金,在人羣中殺開條血路,逃回到城堡。
顧懷將齊卓程推進卧室,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眼眶卻已經通紅。
“是啊,你是我的寶藏。我捨不得的。”齊卓程跟他一樣淺笑着,兩顆尖尖的虎牙,就像血族的獠牙。
這時,顧懷突兀的説:“按照女主人物的覺,我覺得這裏她不該退卻,反而應該往前走。”齊卓